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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有自己的小窩了。這房子不是可愛透頂嗎?不是迷人透頂嗎?不是美麗透頂嗎?不是溫暖透頂嗎?我只要稍稍把它再佈置一下,它就是個標標準準的小天堂了!”他擁著她,俯頭緊吻著她的唇。她的手繞上來,攬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她一心一意的獻上自己的嘴唇。他們膠著在一塊兒,好久好久,他才抬起頭來。
“我愛你!”他對她悄悄的低語。
“我更愛你!”她迷亂的說,把臉瘋狂的埋進他衣服中,嘴裡一疊連聲的輕呼著:“更愛!更愛!更愛!更愛……噢,書培!你不知道我祈禱多少次,夢過多少次,幻想過多少次啊!書培,我們真的不會再分開了嗎?真的不會了嗎?”
他推開了她,含笑盯著她的眼睛。
“不,我們現在就必須分開!”
她驚跳,笑容消失了。“分開幾小時,”他慌忙說:“我要去宿舍裡,把我的衣服棉被拿來,我還要去買一點東西,一些家庭日用品,你看看,我們缺些什麼!”“哦!”她又笑了,聲音里居然發著顫。“你嚇了我一跳!你不可以這樣嚇人!”“不了!”他立即說,又把她擁進懷裡。“再不嚇你了,再不了。”她抬頭看他,有些羞澀的笑著。
“你身上還有錢嗎?”她問:“給我一點。那些家庭用品,我去買,你只要把你的東西搬來就好了。”
他掏出自己所有的財產,付掉房租之後,還剩下七百五十多元,他把它統統推到她面前,說:
“你是主婦,你看著辦吧!”
她還給他一百元,收下了其餘的,笑著問:
“這錢要過多久?我想,我該做個家庭預算!”
“算了吧!”他揉揉她的頭髮:“暫時,別為錢操心,我去借一點。我有個要好的同學,名字叫陳樵,平常,我們衣服都混著穿的,改天我會把他帶回來!我找他借錢去!”
他往外走,又回頭不放心的看看她。
“如果你要出去買東西,不許離開太久!我一天沒上課,要去辦一個請假手續,要搬遷出宿舍的手續……我想,大概黃昏的時候,就可以回來了!”
她點點頭。“我等你回來吃晚飯!”她說。
“你準備自己開伙嗎?”他問:“鍋盤碗一概不全,我看你免了吧,我們出去吃館子!”
她衝著他笑。“你現在有家了,”她柔聲低語:“有家的男人不該吃館子。反正,你去辦你的事吧,這些家務,用不著你來操心的,快去快回,嗯?”他再凝視了她一會兒。
“你不會在我離開之後,就失蹤了吧?我回來的時候,你一定要在‘家’裡等著我!”
她拚命的點頭。“再見!”他又吻吻她。
她倚在門框上,目送他的影子,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回過身來,她張開手臂,似乎想擁抱住這整個房間,這整個世界。她美妙的旋轉了一下身子,嘴裡喃喃的唸叨著,唱歌似的低唱著:“要買掃帚,要買拖把,要買水壺,要買茶杯,要買飯碗,要買食物,要買──一瓶酒!”
於是,當黃昏籠罩著大地,當暮色輕擁著閣樓,當夕陽俯吻著小木屋,書培回到了他的“天堂”。一上樓,他就呆住了。整個的小屋已經煥然一新。屋外,那些花盆整齊的排列著,從樓梯口到房門口,排出了一條小徑,小徑的兩邊,都是花盆,盆裡居然都種著五顏六色的小草花。那些花怒放著,花團錦簇的簇擁著那小屋。那些破瓦罐裡,都插上了一支支的蘆葦,葦花映著夕陽搖曳,像一首首的詩,像一幅幅的畫。他走進小屋,只看到窗明几淨,在那窗臺上,一盆不知名的小紅花正鮮豔的綻放著。窗上,垂著白底綠條紋的帆布窗簾,雅雅的,素素的,乾乾淨淨的。小方桌上,也鋪著同色的桌布。桌上,有個小玻璃瓶,裡面插著一朵紅玫瑰。他呆立在那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采芹一陣風般捲了過來,用手抱住他的腰。
“有一點家的味道了,是不是?”她嬌媚的問。
“噢!”他左顧右盼,伸長脖子張望,她連床上,都鋪上和窗簾同色的被單了。“你會變魔術嗎?”他問。
“那些是最便宜的帆布,”她笑著:“我買了一大匹,床單、窗簾、桌布就都解決了。至於那些花,是方太太院子裡野生的,名字叫日日春,一年四季都開,我只是移植了一部份。蘆葦是那邊空地上的,我採了一大把,要多少就有多少。都是些不花錢的東西,不過,我也把錢花光了。”她的笑容裡帶著歉意。“你知道,許多東西都非買不可。”
“當然,”他寵愛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