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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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面,還有那麼幾樣貨真價實的好東西。於是三人抖擻精神,將一件件東西分門別類,經大金牙鑑定不值錢的,都堆在房中角落處。
隨著清理行動的深入開展,檀木架子上的東西越來越少,明叔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時胖子見不起眼的地方有把紫砂壺,烏里烏禿的,顯得土裡土氣,就隨手照著堆放次品的角落中拋了出去。
大金牙當時正在用鼻子聞一件銅造小佛像,忽然看到胖子仍出去的紫砂壺,頓時張大了嘴,兩眼直勾勾地盯住紫砂壺從空中掉落的拋物線,連手中的銅佛都不要了。
也不知他的身手為何這時能如此利索,竟然在紫砂壺落地摔碎之前將其接住。大金牙腦門子上都見汗了:“胖爺您可真是祖宗,我剛要是一眼沒瞧到,這把壺就讓您順手碎了。”
胖子說:“大驚小怪的幹什麼,這破壺土得掉渣,連紫砂的光澤度都沒有了,也不知從哪的陰溝裡淘出來的,誰還願意花錢買?”
我也覺得這把壺其貌不揚,造型還可以,但胎質太過烏禿,缺少多少代人摩挲把玩的光潤感,也就是我們俗稱古壺表面上的“包漿”,根本看不出個好來。不過大金牙可很少看走眼,莫非這竟是件值錢的東西?
大金牙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壺體,有用鼻子嗅了兩嗅:“別看這件紫砂壺不起眼,這可是明代的古物,這形叫筋囊,咱們現代能見帶的明代紫砂,表面上都沒有關滑明潤的包漿,因為百分之九十都是墓裡倒出來的明器。胎體在土中埋得年頭多了,就算原本有些光潤也都讓土浸沒了,再加上那個時期的工藝還沒經過改良,只是將泥料略加澄煉,雜質較多,所以觀感最初就是不比清代的壺好,但這可是一件實打實的明器。”
我和胖子、大金牙三人心滿意足地將紫砂壺包起來,最後總共挑出了二十幾件東西。不知不覺天色伊寧晚了,一看時間,晚上九點多鐘了,眾人忙著點貨,自然是沒顧得上吃飯。
胖子說來的時候,看衚衕口有個飯館,先去吃上一頓再回家。於是我們拎上東西拔腿就走,本來沒打算帶明叔一起去,但明叔似乎捨不得他那幾樣東西,厚著臉皮硬要跟來。
我邊走邊對明叔說:“想不到您老人家從一開始就跟我們耍心眼兒,家裡的玩意兒沒幾件像樣的。這回就算我們認倒黴了,只收這些拿不上臺面的東西,給您老打了個大折扣,咱們現在就算是兩清了,等會兒吃過飯真的該各奔東西了。阿香的事交給Shirley楊肯定沒半點問題,俗話說女大不中留,我看她也不打算再跟您回家了,所以往後您就不用再為她操心了。”
明叔說:“胡老弟你看你又這麼見外,咱們雖然親事沒談成,但這次生死與共這麼多天,豈是一般的交情?我現在又不想去西藏做喇嘛了,以後自然還是要多走動來往的嘛。這餐由我來請,咱們可以邊吃邊商量今後做生意的事情……”
我心情不秒,港濃算是鐵了心吃定我了,這時已經來到路口胖子所的飯館處,我一看原來是個賣炸醬麵的館子,忙岔開明叔的話,對眾人說道:“明叔一番盛情要請兄弟們搓飯,不過時間太晚了,咱們也甭狠宰他了,就跟這湊合吃晚炸醬麵得了。明叔您在北京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北京的飲食您吃著習慣嗎?”
一提到吃東西胖子就來勁,不等明叔開口,就搶著說:“北京小吃九十九,大菜三百三,樣樣都讓你吃個不夠,不太謙虛地說,我算是基本上都嚐遍了。不過胖子我還是對羊肉情有獨鍾,東來順的涮羊肉,烤肉季的烤羊肉,白魁燒羊肉,月盛齋醬羊肉,這四大家的涮、烤、燒、醬,把羊肉的味道真是做到絕頂了。既然明叔要請客,咱們是盛情難卻,不如就去烤肉季怎麼樣?吃炸醬麵實在太沒意思了。”
明叔現在可能真是窮了,一聽胖子要去烤肉季,趕緊說:“拷肉咱們經常吃都吃煩了。炒疙瘩、炸醬麵、最拿手的水楸片,這可是北京的三大風味,我在南洋便聞名久已,但始終沒有機會品嚐,咱們現在就一起吃吃看好了。”
說話間,四個人邁步進了飯館。店堂不大,屬於北京隨處可見最普通的那種炸醬麵館,裡面環境算不上乾淨。這個時間是有些零星的食客,我們就撿了張乾淨的桌子圍著坐下,先要了幾瓶啤酒和二鍋頭,沒多久服務員就給每人上來一大碗麵條。胖子不太滿意,埋怨明叔捨不得花錢。
大金牙今天興致頗高,吃著炸醬麵對眾人侃道:“其實炒疙瘩和水楸片,都是老北京窮人吃的東西,可這炸醬麵卻是窮有窮吃法,富有富吃法,吃炸醬麵要是講究起來,按照頂上吃法,那也是很精細的。精緻不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