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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硬劈,全以內勁取勝。
方虛默雖能學得數家專長,並加以改良吸收,然畢竟修行尚短,無法發揮十成功效,何況內勁一途唯有苦修,在玉東皇發現此秘密,而改採硬功相拼後,方虛默迎得十餘招,終落下風。暗斥老瘋子功夫的確了得,為今之計,只有拿出茅山道法及幻術混合使用,或可一爭長短。
誰知意念方起,那玉天君和劉通原即實力相差懸殊,雙方亦同時展開互鬥,然二十招一週,劉通只有捱打份兒,此時被玉天君一掌擊中胸口,哇地悶響,竟然落跌花叢,犁出一道土溝,十分狼狽,此驚叫聲已驚動方虛默不說,玉天君更欺前助陣,喝向方虛默:“你待想自找麻煩麼?”猛掌已擊出。
方虛默對付玉東皇已落下風,怎堪其父子聯手,一時更被打得節節敗退,直喝:“以二敵一,算何英雄好漢!”
玉東皇冷道:“沒時間跟你談英雄論好漢!快快將我儀妹妹交出來,否則有你好受!”
怒招更強,存心生擒以逼供。
情急中忽見兩道人影射來,正是秦曉儀母女。兩把利劍直取玉東皇、玉天君要穴。
那勢來得好快,直若電閃,玉東皇、玉天君怎敢傷及兩人,紛紛抽閃跳退。玉天君詫喜道:“你們當真在此?!”
玉東皇道:“儀妹妹快快過來,他準在你身上耍詐術!”
玉天君只叫“阿美”,深情視之。
張美人喝道:“最詐者即是你倆父子,還不快滾,要我砍下你們腦袋麼?”
秦曉儀冷道:“王東皇你說話不算話麼?幾年內不得騷擾我的諾言,想毀去麼?”
玉東皇登時幹窘回禮:“不敢不敢?小神童說他心術不正,要我過來瞧瞧,儀妹妹應知他學了不少邪功,幾已走火入魔,不可與他為伍!”見及心上人,隨又裝出風度翩翩模樣,以博取好感。
秦曉儀冷道:“不必你提醒,我自會判斷,三更半夜騷擾應是不對,還不快快退去!”
玉東皇道:“可是有此妖道存在……”
秦曉儀冷道:“難道我是白痴,不懂得自處麼?”
張美人斥道:“誰敢犯我母女,絕情劍定不留情!包括你們兩位!”利劍直指玉天君。
玉天君好生心疼,道:“阿美,何苦呢?”
張美人斥道:“少纏我,被你纏著,才是痛苦,還不快滾!”玉天君更嘆,暗暗含淚。
秦曉儀冷道:“還不走麼?”
玉東皇登時拱手為禮:“是,儀妹妹命令,必定遵守,小哥哥我便退至附近,不再騷擾,然有狀況,必隨傳隨到!”當真虔敬拜禮,隨向兒子招手:“君兒走吧!為愛該付出一切,不得冒犯佳人,且讓佳人心生不悅!”玉天君仍難自處,玉東皇拉著他快速離去。臨行且句秦曉儀恭敬一笑,道聲“晚安”始去。
秦曉儀但覺突兀,這瘋子竟然如此聽話?不知是真是假?然親眼見其離去,卻是假不了。
張美人亦自暗歎,雖然玉天君是不錯人選,然感情之事,又豈能勉強?唯有遠遠避他而去,方為上策。
方虛默趁此整裝向前,笑道:“在下百般忍讓,總算在夫人、小姐出手相助下,順利擺平此事。兩位請回吧,守護之事,交予在下即可。”劉通則跌得一身髒,乾脆面向外頭防護,以掩窘態。
秦曉儀不知該說什麼,道聲謝意後,已和張美人返回“蕊珠閣”,心情卻為之翻騰,丈夫臨終暗示改嫁之話又浮心頭,難道當真另有段孽緣麼?還是丈夫為怕自己寂寥過一生始安慰之詞?
秦曉儀掙扎中仍決定,自己已上年紀,怎還墜入感情糾纏之中?當以守寡一生,以護聲名為是。
張美人則認定將和女兒共生一世,無法再接受玉天君感情,故狠心做出了斷,免遭麻煩。
方虛默則在擺平玉東皇父子後,躲回秘房中,再次偷偷施展妖法,以博取夫人情感。
劉通則疲累萬分,倒床即睡。對於追求之事,日後再說。
玉東皇父子果真守在“蕊心園”外圍一處遮雨亭下,亭旁一棵百年古槐既粗且挺,玉天君仍掛念張美人,掠往樹上往內窺瞧,嘆道:“難道海枯石爛之情,如此便完了麼?”
玉東皇笑道:“完什麼?你爹追了二十年,照樣有得玩!下來下來!保持翩翩風度,佳人遲早會再回心轉意!”但覺方才動作粗魯,隨即調整衣衫、儀態,恢復翩翩神情,對儀妹妹又多三分情深。
玉天君嘆道:“張美人不比夫人,她個性甚倔,恐感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