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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看到吳希悅那副風生水起的得瑟樣,我的心又開始顫抖起來。
神啊,起止到今天,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我跟蘇漠北住進了同一家醫院?!為什麼沒人告訴我,那個禍水就住在我隔壁,這要是碰上了得多尷尬啊?!
“天天都需要你愛,我的心思由你猜……”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我正琢磨著誰的鈴聲這麼膩歪,結果就看見吳希悅像個貴婦一樣優雅地從包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然後以一種楚楚可憐的聲音甜膩膩地說,“喂,漠北哥啊……嗯,我已經到醫院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啊對了,你知道我看見誰了嗎?林默居然也在誒!她好像生病了耶,臉色好蒼白耶!”
耶耶耶,耶你個瓊瑤附體啊耶!我腦海中立馬閃現出幾個閃亮亮的大字:裝B遭雷劈。
我在心裡不斷地詛咒這丫電話趕緊欠費,並且祈禱蘇漠北千萬別一臉關心地跑過來看我這頹廢相。結果還沒等我祈禱完,就看見纏著紗布一臉鐵青的蘇漠北僵立在門口,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我,身旁還站著依舊一臉煙燻妝的蘇莫南。
蘇漠北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本想走過來安慰我,語氣卻在不經意間掃向周朗的那一刻忽而轉冷,他淡淡道,“林默,你怎麼了?”
我笑,剛準備開口,未啟齒的聲音卻在呂筱然看到蘇漠北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蘇漠北你大爺的!你居然還有臉來見默默?!我靠,還攜小三跑來跟她示威?!揍不死你個丫挺的!姑奶奶我打你都是你的榮耀!”說著,掄起手裡鮮亮的小包包衝著蘇漠北就扔了過去。
她聲嘶力竭的表現可圈可點,倒好象她才是受傷的女主,而我不過是個看客。
場面一度失控,我慌張地跳下床四處找鞋,試圖衝上去攔架。一個是我病未痊癒的前男友,一個是我護犢情深的好朋友,我不想讓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
誰知還沒站穩,便被周朗一把按回床上。他警告性地瞪了我一眼,上前一把拖開怒火沖天的呂筱然,繼而看著蘇漠北淡淡道,“也沒啥大事,我帶默默出去玩時吃壞了肚子,過來打瓶點滴,下午就出院了。這裡有我就夠了,默默還要休息,要是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去吧。”
很明顯,閒人勿進,非誠勿擾。周朗的語氣很淡漠,似乎還有點不耐煩,可是舉手投足間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勢。
我望向蘇漠北輕輕點頭,“我沒事。你呢,好點沒?”
其實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很平靜,我沒一點別的意思,只是出於一種純粹的關心。
有人說,地球雖然是圓的,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站在原地苦苦守著一份愛而不得的感情。正是因為不想再去感受那種痛楚,所以才會逼迫自己學會放棄。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認,分手後之所以沒法做朋友,是因為彼此曾經傷害過;可是分手後之所以還會互相關心,是因為彼此也曾深愛過。
所以,對於蘇漠北這個我昨天還在為之憂愁掛心的男人,我還是沒辦法做到漠不關心。
蘇漠北的回答倒是十分乾脆,“還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言畢,還真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而他轉身的空當,就聽見呂筱然激動得近乎顫抖的聲音突兀響起,“季曉錄?你怎麼會在這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她的聲音直直向門口看去。當我看著季曉錄一臉溫和微笑地緩緩向我走來時,再看著一旁呂筱然殺人般的目光,我渾身一哆嗦,一滴冷汗自後背滑落下來。
季曉錄伸出手遞給我一個巴掌大的HelloKitty的粉色小包,問我,“這個是你的吧?上次落我車上了,一直沒時間給你。”
“什麼意思?他說的什麼車?林默,你什麼時候坐他的車了?!”呂筱然連珠炮似的咄咄向我發問,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信任,她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深刻的懷疑和訝異。
我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季曉錄手中精緻的小包,那一刻,耳畔突然寂靜無聲。
我沒有思考過季曉錄為何會知道我住院的訊息,也沒有思考過為何他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給我這個小包。我只是扭頭望向蘇漠北,然後驚訝地看見他的臉上竟也難得的呈現出一絲碎裂的痕跡。
沒有什麼能夠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像是多日沉浮在海面中的人,好不容易獲救,卻已經喪失了基本的人體機能和求生的力氣。
蘇漠北,這些有關你我的回憶,原來,你也一直記得。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分道揚鑣,就算知道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