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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覺得身邊的床褥微微下陷,心中暗喜道:“偏要你多說些好話哄我。”正想著,唇上突然一軟,兩片香甜馥郁的唇瓣覆了上來,舌尖生疏而羞澀地添著他的唇。這一吻早已勝過千言萬語,令他立刻心猿意馬。馮紫英翻身壓住迎春,含住她溫暖溼潤的舌尖,在她的雙唇上輾轉流連。迎春感到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腰間,如火一般滾燙,自己也是嬌喘不已,口乾舌燥,但是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現在不可以這樣。她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叫道:“你快停下來,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馮紫英反手鉗住她,氣喘吁吁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乖乖聽話。”
迎春見他不僅不停,反而越來越放肆,使勁推開他道:“我可能懷孕了,這樣會傷害孩子的。”馮紫英腦子“轟”地一聲,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下來,將信將疑道:“你…剛才說什麼?”迎春見他清醒了,嗔道:“我說你要當爹爹了!”馮紫英愣了一會兒,又是歡喜,又是懊惱,笑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迎春啐道:“我是想早點告訴你,你也不聽人說,就動手動腳的!”馮紫英替她整了整凌亂的衣裳,調笑道:“這次好像是娘子先動口的!”迎春臉上一紅,啐道:“你再說,我不理你了!”馮紫英連忙哄道:“好娘子,都是我的錯,差點傷了咱們的孩兒。”說著將迎春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一隻手輕輕地撫上迎春的小腹,可憐兮兮地道:“孩兒,你爹真可憐。你看你娘,你一來,就嫌棄你爹了。”
迎春“撲哧”笑道:“你別瞎說,孩子聽見了笑話你。”馮紫英笑道:“他才多大,又聽不見。”迎春道:“你以為他聽不見嗎?小孩子什麼都知道,比你聰明多了!”馮紫英滿臉委屈:“你看,我說你有了孩子就嫌棄我,你還不承認!”迎春颳著臉羞他:“不害臊,連小孩子的醋也吃!”馮紫英見她嬌羞可愛,心中又是一蕩,少不得強壓著慾望,轉移話題:“這事兒老太太她們可知道了?”迎春笑道:“還不知道呢!我就是最近有些噁心反胃,經期又推遲了些日子,我猜應該是有孕了。不過還是等大夫看看再說,先別告訴老太太,免得她空歡喜一場。”馮紫英倒是無所謂,若是有了,自然全家高興;若是沒有,他也歡喜,不然軟玉溫香在懷而不可得,實在有些憋屈。馮紫英笑道:“那我明天去請大夫,先說你腸胃不舒服罷了,免得老太太咋咋呼呼的。”迎春笑道:“這樣更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無非是生男孩兒好,還是生女孩兒好,取什麼名字好之類的。迎春漸漸有些乏了,道:“我有點困,咱們睡覺吧!”馮紫英“嗯”了一聲,替她解衣裳,見她肌膚如玉,便有些口乾舌燥,不能自己。迎春見他神情古怪,強行壓制自己,心下明瞭,便開啟他的手,自己解了衣裳,小聲道:“現在這樣情形,只好委屈你忍忍罷!”馮紫英臉上一紅,訕笑道:“你以為我是淫賊嗎?你既有身孕,我自然不會亂來,什麼忍不忍的!”迎春聽了,哭笑不得道:“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說罷伸手替馮紫英解衣裳口子,手指不經意地劃過馮紫英的面板,彷彿在撩撥著他的□。馮紫英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忙拿開她的手道:“你歇著,我自己來!”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衣裳,在迎春身邊躺下。迎春慢慢入睡,馮紫英卻是輾轉反側,迎春乖巧地縮在他的懷裡,小手不經意地蹭著他的腰,惹得他腰肢一陣酥麻,聞著她若有若無的體香,更是心馳神蕩,卻又無計可施。想要離她遠些,迎春卻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攪得他一夜無眠。
次日迎春轉醒,見馮紫英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裡都是紅絲,顯然是睡眠不足,不禁擔心起來。馮紫英卻笑道:“睡得好不好?”迎春道:“我是睡好了,你好像很不好。”馮紫英嘆道:“嗯,要是你真有了,我就讓人再搬一張床進來。”迎春便笑道:“有人昨天還說自己是君子呢!”馮紫英又氣又好笑,道:“你先別得意,等大夫來了,要是你沒有懷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迎春抿嘴兒笑道:“坐懷不亂,你就不能學學柳下惠嗎?”馮紫英笑道:“我看八成柳下惠懷裡坐的不是他的心上人,不然他就是太監。”迎春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忙道:“快起來,不是去請大夫麼?”馮紫英笑道:“不忙,先讓我消消火。”說罷壓著迎春胡亂吻了一通,然後跳起來穿了衣服,命司棋進來伺候洗漱,自去請大夫不提。
這裡迎春命繡橘去太太房裡告了假,說是身體不適,明日再去點卯,柳氏雖然不悅,也無話可說,心裡去道:“才讓她管幾天就受不住了,可見這老實是裝出來哄老太太的。”
32、第三十一回 。。。
且說馮老太太一聽迎春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