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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說不準了。”
王初恩倒笑了:“這就是連順舟和你的區別嘛。”
“你說,要是羅榮桓或者別的什麼人,到連順舟那調查我,那傢伙能說我一聲好嗎?”
王初恩厚道人,他還真的替丁泗流想了想才說:“那倒不一定,連順舟是讀書人,比咱這些大老粗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做不來。”
“你敢替他打包票?”丁泗流有些生氣。
王初恩嘆口氣道:“老丁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是我說你,就是你們二十八團慣下來的毛病,在井岡山就沒改好,這才帶來閩西……”
“你這哪是罵我呀,你是罵林司令呢!”丁泗流開口就堵了回去,“沒有我們二十八團上井岡山,你們三十一團那些暴動農民能在山上成事?二十八團是有毛病,哪有你們三十一團毛病多?”
“咱們扯太遠了……”王初恩苦笑一下,“要是連順舟不肯幫你的忙,你只好去找黃松了。黃松是直接當事人,他怎麼說,可比連順舟更重要,民不告,官不究,說的就是這意思。”
“那兔崽子肚子裡的火氣可比姓連的更大,他是替肖文生代人受過,再說,他又不是一回兩回捱打了,這可算逮住機會了,聽說,他還直接把狀告到毛委員那去了,你說,他還能饒得過我?”
“要是人人都跟你做對,那你可真落不下好了。”
“黃松我還是要去找找看,拉下這張老臉,賠個笑唄,我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可談?就剩下個小排長了,好歹還算是軍官,要再撤職,弄不好淪為夫子當差,得給紅四軍當挑夫了……”
“你老丁呀,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黃松不過一名士兵,受了你那麼多氣,捱了你那麼多打,可還是處處護著你……”
“黃松?他護著我?”丁泗流的瞳子又像燈芯似的跳起來。
“毛委員是找過黃松,瞭解他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他吞吞吐吐的,不願意多說,弄得毛委員都很不高興。”
“什麼?老毛找過黃松?不是黃松去找他告狀?”丁泗流驚叫一聲,“啊呀呀,那不是連羅榮桓都跳過去了?黃松到底都對老毛說了什麼?”
“他說什麼,我哪知道,你去問問黃松不就知道了?”
“好,我這就去找黃松……”丁泗流匆忙站起來,差點碰倒了桌上的油燈,“老王,拜託,看在都在井岡山上吃過南瓜糙米飯的分上,老毛要問起我的事,多美言幾句。我老丁肯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紅四軍總不能老是開會討論,總有衝鋒陷陣的時候,到那時就該看我老丁的了……”
“你等等,老丁,我送你出村。”王初恩摘下牆上的手槍,披掛上身。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村裡崗哨多,有暗哨,村子外面還有外線警戒,怕你不好走。”
王初恩打著手電筒,陪著丁泗流走過吱嘎亂響的樓板,下了木樓。拐過房角,一間磚房內還亮著燈光。王初恩熄滅手電筒,放輕了腳步。丁泗流一下就明白了,這裡住著誰。他停下腳步,扶正軍帽,舉手向著亮燈的窗欞,端端正正地行了個軍禮。
王初恩心裡一熱,幾乎立刻原諒了過去丁泗流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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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布林什維克的改造和革命式的愛情(1)
柳達夫近來心情很不好。
天氣一天天冷起來,雖然中國南方的冬天比起莫斯科冬季那漫天飛舞的大風雪來根本算不上什麼,可畢竟取暖裝置不一樣,閩西這鬼地方,別說暖氣了,生個炭火盆取暖都燻得人嗓子裡上不來氣。氣候不對,紅四軍內的風向也不大對。陳毅從上海回到閩西,帶來了中央指示精神,他一改前日在朱、毛爭執中不偏不倚的中立立場,隨風倒向了毛澤東,這當然和上海中央的態度有關。毛澤東回到紅四軍,重新執掌紅四軍總前委工作,等於兜了一個大圈子,又回到原來的出發點,一個風水輪迴,紅四軍的黨政大權又重新回到了毛澤東的手上。不同的是,這不是一次洗牌之後的重新抓牌,而是一次風雨過後的盪滌和洗禮,經歷過挫折的毛澤東豈肯善罷甘休?推行他的政治、軍事主張是一回事,清算那些反對過他的同志,恐怕在所難免了。柳達夫正是對此憂心忡忡。對於陳毅近乎於愚蠢的做法,柳達夫是很不以為然的。他就不相信,沒有毛澤東那個鄉村詩人,紅四軍就真的不行?老毛離開紅四軍的這些日子,紅四軍爭論少了,日子消停多了,仗沒打多少,有勝有負,沒看出有哪不行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