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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不太喜歡這種半強迫的感覺,莫名地想抗拒,不過語氣仍十分溫文——
“再說吧,我在開車,不方便講話。”
“晤……那好吧。”林明暖放緩步調,“有空我會約吉兒過去‘杏林春’,跟阿春阿公還有大家一起練氣功,就這樣啦,開車小心,掰掰。”
“掰掰。”將手機放回駕駛座旁的置物處,心有些浮動,雙掌按在方向盤上,兩手的食指下意識敲打著,不由自主地,他想那張浸在水霧中的麥色臉容,嘴角忽然一揚,是對自己的嘲弄。
坐直身軀,他深吸了口氣振奮精神,正要重新打方向盤,油門還沒踩下,人行道上的一抹身影陡地引走他的目光。
及膝的深藍牛仔裙,棗紅色的大翻領毛衣,沒穿外套,只在頸上圍著一條同色系的長圍巾,不知是不是空氣太冷,風颳得人兒兩頰泛紅,連鼻頭也紅通通的,竟然……是她?!
從擋風玻璃望去,她手裡拿著照片,正在向賣珍珠奶茶的小鋪老闆詢問,小臉急切,不知問了些什麼,見人家搖頭,她神情轉為落寞,踱了出來,又迅速轉進旁邊一家電器行。
看來,她似乎是沿著街道、挨家挨戶問過來的。
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歐陽德剛眉心淡攏,沉吟著,修長手指不停地敲彈方向盤,有些躊躇。忽然,他頭一甩,熄掉引擎,跨下車,筆直朝立在風中的人兒走去。
從電器行出來,江心雅心裡茫茫然,她的住處就在這條街的後方菜市場裡,可是從菜市場那邊一路問到大馬路來,就是沒半點訊息。嗚嗚嗚……就是沒有呵,怎麼辦?怎麼辦?
她擦掉眼淚,可是新一波的淚珠更快地遞補上來,越想越傷心。
當歐陽德剛站在她面前時,再一次見到那張浸淫在水霧裡的可憐容顏。
“江小姐,你怎麼了?”雖然這次沒有驚天動地的哀叫,但“災情”依然慘重,邊問著,他連忙從口袋裡拿出男用手帕遞了過去。“發生什麼事?”
江心雅不能自己地抽噎著,透過淚眼看見他,沒有訝然,沒有疑惑,一股委屈似是找到傾吐的物件——
“我、我找不到……嗚嗚嗚……杏仁不見了,我很努力找,可就是找不到,嗚嗚……怎麼辦?我把杏仁弄丟了……”
歐陽德剛微微一怔。
杏仁。本草綱目記載,性溫和,味微甘,氣雅清香,潤肺滋補,外敷則素顏容美,膚滑如花。
“很貴的品種嗎?”他沉穩地問,目中閃動安撫的力量。就他所知,杏仁雖容易取得,伹大陸北方有些特殊品種並不便宜,進口臺灣後,更是論兩計價。
“不是的……”杏仁是混種的貓,一點也不名貴,可就是好可愛、好可愛嘛。
嗚嗚嗚……再名貴的貓也比不上杏仁,嗚嗚嗚……杏仁……
心裡一陣難受,她說不出話來,抓著皺皺的毛衣袖子擦淚,卻被男人溫和制止。
“我這裡有手帕,很乾淨的,你拿去用。”
“我、我我……會把它弄髒的……我上次已經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沒關係。”他微笑,眼明手快地把手帕貼上她的下巴,及時接住兩滴淚。
“謝謝你……”剛道完謝,接住那方手帕,她似乎想再說些什麼,無奈紅唇癟了癟,竟哇地一聲哭出來。
歐陽德剛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得差些倒退到大馬路上去。
想當然耳,他倆馬上成為注目焦點,兩旁路人都睜著好奇的眼觀看,有的乾脆停下腳步,對他們的後續發展充滿興趣。
“跟我來。”當機立斷,他託著她的手臂步離人行道,往停車的方向而去。
江心雅哭得迷迷糊糊的,對他也不設防,就這麼乖乖地任他將自己塞進車子前座。跟著,他繞到另一邊,也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
“歐陽先生,很對不起……我、我很愛哭,真的對吊起……”車子裡溫暖許多,她的沮喪經過發洩,正漸漸恢復元氣。
再怎麼說,女孩子的淚總讓人心動,他又怎麼忍心苛責?歐陽德剛嘆了口氣,怕一條手帕不夠用,索性把車裡的面紙盒也輕輕放在她大腿上。
“既然不是很貴、很特殊的品種,‘杏林春’裡有幾味還不錯,是直接從山東進來的,你要不要拿去試試看?我想效果應該不錯。”他頭略偏,對著她微笑:“還是你有藥單?我可以幫你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別味藥引來代替,不一定非要杏仁不可。”
江心雅以為自己哭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