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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過頭看向臉色難看得要滴出水的盧巖,“所以對不起了,盧經理,夜宵你一個人去吃。這個點,蕭寧沒精神陪你閒鬧。”
單海鳴的語氣太平穩太淡然,真叫人聽不出是在嘲諷或是客觀敘述而已。但這單純敘述事實一般的口吻,卻讓盧巖感到更難以承受。
他……他真不知道。
儘管他和蕭寧以前住在一起,但有些時候他睡得晚,拖著蕭寧陪,蕭寧也沒說過一句抱怨。有些時候他睡得早,更是不知道蕭寧什麼時候睡。還有些時候,他在外過夜,有需要的時候打一通電話,蕭寧就能及時出現,幫他解困也好,陪他吃夜宵也好,沒有二話。
盧巖隱隱開始覺得,自己錯過了些東西。
一些他本該很在意,卻偏偏無視掉了的重要東西。
而且最為詭異的是,單海鳴一通不鹹不淡的話,竟讓他有種自己輸了的感覺,自己輸了什麼嗎?
他看向蕭寧,好似能從這個話題中心人物身上要到一兩句答案。
蕭寧倍覺難辦,他看向老神在在的單海鳴,莫名覺得自己仿若一根拔河中的繩子,“海鳴……”
“走了,還耽誤什麼。”單海鳴這回沒牽他,帶頭走在前面。蕭寧急忙跟了上去,回頭跟盧巖說了一句,“明天聯絡,我們先走了,你也早點打的回家。”
到底盧巖不是小孩子,沒什麼不放心的,再說比起本就是C市人的盧巖,人生地不熟又是跟著蕭寧才來的單海鳴更需要蕭寧看顧。
蕭寧快步跟上單海鳴時,心裡還是略感微妙,一天連著兩次把盧巖甩在身後,在蕭寧的人生經歷裡真是不可想象。
以前可是立場相換的,都是盧岩心無掛礙地離開,而蕭寧佇立原地相望。
世間事情,真是奇怪。
單海鳴定的酒店就在機場旁邊,沒有二十分鐘就到了。極快地入住房間,看著房中的大床,蕭寧嘀咕,要睡一張床是代表要做點什麼嗎?
但等到蕭寧在單海鳴之後洗了澡出來,單海鳴已經躺床上狀似入眠了。
蕭寧一時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但他也確實是困了,小心不吵到人地從另一邊上了床。剛剛躺好,席夢思就動了動,側躺的蕭寧感到身後的人靠了過來,手臂橫在自己腰間。
他其實也不是排斥發生那種事,就是做不到像單海鳴那樣坦誠,加上意外了一下,身體就僵了僵。
單海鳴睏覺一樣的聲音在沒有燈光的房間裡聽起來親暱而放鬆,像是一床羽絨被,讓人恨不能在裡面滾一滾,“睡吧,不折騰你。”
“嗯。”蕭寧半垂著眼,“晚安。”
*
那邊蕭寧和單海鳴蓋棉被純睡覺的時候,盧巖才到家。
他鬱悶得要死,拎著行李上了樓,一按門鈴門就開了。
陳淑雲身上還圍著圍裙,看起來特別開心,“回來了?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呀,你這孩子,幸好我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給你煎了蛋餅,還是熱的呢。”
盧巖敷衍地笑笑,“媽。爸呢?”
“在客廳等著你呢。”看到好久不見的兒子,陳淑雲笑得合不攏嘴,“餓了吧?我去端出來,冰箱裡給你備著飲料。”
“算了,我不想吃了。”盧巖疲倦地道,進了客廳,規規矩矩地問好,“爸,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盧安國點點頭,“你一個人回來的?不是說小寧和你一起的嗎?”
盧岩心裡鬱悶更甚,“他住賓館了。”
陳淑雲從廚房端出蛋餅——應該是又回了一次鍋,香味被油激了出來,聞著就讓人食慾大振——聞言奇怪道,“他怎麼去住賓館了呀?”
蕭寧在盧家是住慣了的,每次回來都會在這裡歇腳,盧安國也很意外,“你和小寧吵架了?”
快三十歲的男人之間用吵架這種詞是有點怪,但在長輩的眼裡,小孩再大年紀也是小孩。問出這個話來,盧安國也覺驚奇,蕭寧那孩子從小到大和盧巖就沒吵過架,這回是怎麼了?
但如果真的吵架了,問題肯定出在自己兒子身上。
盧安國皺眉問,“你又怎麼惹小寧生氣了?”
“瞎說什麼呢,事情都沒問清楚,就顧著說兒子。”陳淑雲說了他一嘴,拉著盧巖到桌邊坐下,倒上冰鎮的可樂,“快,趁熱吃。”
盧巖胃口都被消磨得一乾二淨,但對陳淑雲可以隨便點,當著盧安國還是有所顧忌的,所以拿著筷子慢騰騰地吃起來,“他朋友跟他一起到C市來了,他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