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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跟馬匹的暴動脫離不了關係。
“是鐵芒刺。”他回答,從容收起“證物”。
“交給我。”
“不。”
舞衣蹙起眉頭。
“為什麼?”她急著想知道,鐵芒刺為何會出現在馬鞍內襯上,他卻表現得不慌不忙。
“你有別的事要忙。”楚狂簡單地說道,往自個兒的黑馬走去。
她亦步亦趨,懷疑他表面看似冷靜,其實已經被嚇傻了。要不,他怎麼說話顛三倒四的?她聽得一頭霧水。
“我有什麼事情要忙?”她耐著性子問道,剋制著去搶那鐵芒刺的衝動。一來,她不想讓錦繡城的人看笑話;二來,她也心知肚明,知道自個兒搶不過他。
他走到了黑馬旁,才緩緩轉過身來,直視著身後的小女人,嘴角揚起危險的弧度,那模樣十分猙獰,只有她才知道,他正極力壓抑著胸中的狂怒。
“你必須忙著給我許多解釋。”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眼中迸出兇狠的光芒。
舞衣看入那雙冷戾陰鷙的黑眸,嚇得連退數步,腦子一片空白,只浮現兩個斗大的字──完了!
第十一章
馬蹄聲先在大門前停下,接著細碎的腳步聲,一路從門前響到門內,還伴隨急促的喘息聲。
身為方家前任小姐、現任夫人的舞衣,一臉驚慌地逃竄著。她跳下馬,不敢回頭看楚狂,立刻奔跑進內院,穿過迴廊,快得像身後有惡鬼在追。
他在錦繡城放過她,並不代表不再追究,而是打算回方府後,再好好的“逼供”。
因為自知理虧,她跑得特別快。不敢妄想能逃得掉,但至少讓她當一會兒的縮頭烏龜,躲一時算一時。她雖然愛看他生氣時的俊臉,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可不是“生氣”兩字能形容的。
想也知道,楚狂肯定是氣炸了。先前共乘一騎時,她抬頭偷瞄了一眼,發現他的表情猙獰極了。
她邊跑邊喘,跑向書房時,剛好看見喜姨站在迴廊上,手中提著藥箱。
“喜姨,救我!”舞衣高聲嚷著,腳步不停地奔進書房裡,用顫抖的手把門鎖上。
老天,這個鎖能擋得了他多久?
只是一晃眼的時間,腳步聲伴隨著巨大的吼叫聲響起。
“方舞衣!”楚狂咆哮著,吼著她的閨名,忘了替她冠夫姓。
他大步踱到房前,瞪著擋路的女人。
“她不想見你。”喜姨謹守託付,纖瘦的身子擋在門前,毫不畏懼地仰頭瞪回去。
“讓開!”他不耐地吼道。
“不。”喜姨冷眼看著他。“你可以打我,打到我傷了、死了都行,不過我不會離開。”
“我不打女人。”他沈下臉來。
“那就別想過去。”她冷笑,存心讓他進退兩難。
楚狂眯起眼睛,瞪著眼前的美麗婦人。半晌之後,他才開口。
“烈叔。”他沒有回頭,口吻平淡。
一陣風捲進門廊,伴隨黑色身影。北海烈像鬼魅般突然出現,站立在門廊上,跟楚狂同樣高大懾人。
“交給我。”北海烈淡淡地說道,視線盯著喜姨。
楚狂點頭,繞步經過婦人。
“你不準——啊!”喜姨想踏步上前,阻止楚狂進書房,但雙腳還沒踏出去,她整個人就陡然騰空,被巨大的力量往後拖去。
她被揣進一個寬闊的胸膛,灼熱的溫度,包圍了她的背,那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
北海烈竟然抱住她!
少了擋路者的楚狂提掌運勁,只是一揮手,就震碎整扇門,上好的杉木震成碎片,木屑亂飛。他跨步進門時,舞衣的高聲尖叫從裡頭傳來。
“喜姨,喜姨,快救我,快——啊——”舞衣一邊尖叫,一邊在屋子裡亂繞亂跑。
門外的喜姨心急如焚,卻自顧不暇,被北海烈抱得牢牢的。
“放開我,你——你——放開我——”她連聲說道,雙手握拳,不斷地打著這高大的男人,直到雙手都發疼了,他卻還文風不動。
“我不放。”北海烈說道,單手環住她的腰。“別去打擾,他們有事要談。”他的黑眸明亮,靠得她好近好近。
那樣的目光,打從他入城後,總是追逐著她,像獵人般想把她逼到角落。她咬緊了牙,不肯看他,卻沒辦法阻止他看她。
喜姨握起雙拳,偏過頭去。
屋裡又傳來尖叫聲,還伴隨著桌椅被踹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