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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喳喳地聊著天,而龍一則定定地坐在屋簷下望著外面的瓢潑大雨,蠻牛就像一根鐵柱一般立在他的身後。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走啊?”蠻牛問道,其實他在龍一來精靈森林時便已到了,打算與露茜婭前往米亞公國看望龍一的,誰知龍一竟然先一步過來了。蠻牛雖然也喜歡精靈森林的美景,但卻更向往與龍一在蒼瀾大陸冒險的日子。
“怎麼?呆不住了?”龍一回頭笑道。
蠻牛抓抓頭上的牛角,呵呵憨笑道:“這裡雖然好酒好菜,但都快悶出個鳥來了。”
“嗯,等雨一停,我們便走吧。”龍一笑道。
蠻牛立刻興奮起來,期望著大雨快點消停。
龍一倚著柱子不再說話,望著被嘩嘩的大雨渲染成一片煙波迷濛的天地,他的眼神開始失去了焦距。雨天是個多愁善感的天氣,雨滴砸落在平靜的心湖,綻放一朵朵晶瑩透亮水花,每一片花瓣都鐫刻著兩個字:思念。
無數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前世的,今生的,一張張生活的臉龐躍然腦海。思念打著轉兒,漸漸定格,腦海中只剩下幾張秀麗絕美的臉龐,有前世的龍七,也有今生的絲碧與無雙。
龍一突然覺得有些沉鬱,思念是那麼的刻骨銘心,讓他有些不能適應。驀然,他起身長嘯一聲,將心中抑鬱全都呼吼出來。正興高采烈聊著天的三女被嚇了一大跳,齊齊回望過來,卻見龍一飛身衝入雨中,手摺一柳枝,竟在大雨中舞起了劍招。
“竹塢無塵水濫清,想思迢迢隔重城。秋陰不做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龍一低沉的聲音在精靈森林裡迴盪,手上柳枝舞出層層肅殺的綠影,他踏著奇異的步法,身形在煙雨中幻出一個個殘影。
龍一舞得這套劍法是前世一位前輩創出的相思劍,只有心法,沒有招式,純粹由心而發,舞一遍而鳥悲啼,二遍而鬼神泣,三遍而悲天地,能將相思化為劍招,潰人心志,創此劍法的前輩真乃一代情痴是也。
三女痴痴望著雨中朦朧的殘影,那種刺骨的思念她們感同身受,心裡齊齊喃喃道:“他在思念誰呢?”
“啊,你們看。”正在這時,龍靈兒突然驚呼一聲,指向空中說道。
幾人齊齊望去,只見大雨中跌跌撞撞地飛來無數鳥兒,幾乎將整片天空給遮住了。它們齊聲悲鳴著在空中盤旋,集結在一起將大雨都給攔腰截斷了。
如此奇景在精靈族可是聞所末聞,一時間精靈們齊齊冒雨從屋裡奔了出來,議論紛紛。
此時龍一已由地上舞到了空中,幻出幾十個龍一在空中舞著劍招,議論紛紛的精靈們在剎時間安靜了下來,就這麼淋著雨望著天空中的龍一,一個個開始思念起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一個或某一些人來,有的思念已故的親人,有的思念美好的初戀,整片精靈森林的氣氛變得說不出來的詭異。
“天涯海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龍一低沉的聲音在空中迴盪,身影驀然合而為一,手中柳枝暴出一片綠色光影后,一寸寸地從枝頭斷開,紛紛揚揚飄落下去。
想思劍舞完了第一遍,鳥兒盤旋了好幾圈後開始散去,這時,龍一才發現,原本的大雨不知何時已停了,烏雲散去,露出一碧如洗的藍天。
“是時候該走了。”龍一整個人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喃喃道。
第214章 歸程(上)
龍一走了,帶著蠻牛,西門無恨還有龍靈兒。
露茜婭依偎在精靈女王的身旁,含著眼淚望著龍一他們逝去的背影,心中覺得空蕩蕩的,他又一次將自己的心給帶走了。
“孃親,我與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啊。”露茜婭喃喃道。
“傻孩子,快了,記得龍一也曾說過,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你若想早一點見到他,就快點將一切都學會,到時孃親就准許你出精靈森林。”精靈女王心疼地撫著女兒的秀髮,真是上輩子欠了那個渾小子的,唉。
“嗯。”露茜婭用力點點頭。
站在她們身後的妮卡卻是另一番心思了,她緊握中手中的精靈弓,芳心是是可可,心中搖擺不定,五味雜陳,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龍一來此幾天,除了見面時的衝突外就沒再與他說過一句話。
“別再妄想了,安心地做好自己的本份吧。”妮卡心裡喃喃道,有些自嘲有些心酸。
許久,當龍一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了有一段時間後,精靈女王領著眾人回去。龍一在她的心中越來越像一個謎一般,每當她自以為對他有所瞭解時,便又陷入了不確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