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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語調裡,好似有了一絲猶豫和哀傷。
我不敢過於和她接近,只是略略打過招呼,今日,卻又聽到她的聲音。
她稱為師兄的,除了卓驍還有誰?
一百三十九 露餡
“拿走!再去取壇酒來!”那冷冷的聲音好似清泉溪流中涓涓流淌的清澈,澄澈,卻寒冷,輕輕淌到我的心裡,讓我一陣攣縮。
我極力試圖遠離這個聲音,這個身影,這幾日我能躲就躲,自欺欺人的想要忘記他就在我的身側某一處。
可是,那吉特卻將我帶來這裡,剛剛還想離開,這時卻有一種力量將我牢牢釘在了地上,挪不動分毫。
“師兄,”如氳猶豫了一下,音調低了許多:“酒,酒沒有了,您還是吃口飯,明日我讓人去買行不?”
卓驍冷笑聲傳來,那種笑,如同刀子一樣捅在我心裡,曾幾何時,他會用這樣諷刺和不屑的輕蔑來回應人了?
“如氳,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對師兄撒謊了?”
“師兄!”如氳幾乎要哭出來般道:“別,我求您了,別再喝了,求您了!”
“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去取酒!”
夏日如此悶溼,卻無法掩蓋住那隨著冷冷語調壓迫而來的寒涼。
門吱呀一聲開了,如氳提著食盒走了出來,一邊還在低低啜泣。
天邊最後的銀白帶著掙扎將蕭瑟投射向如氳纖長的影子上,無限涼薄。
“把它為我,我去勸!”我等如氳走近,突然開口。
如氳嚇了一跳,待看清我,卻又愣了一下。
半晌,才有搖搖頭,嘆息:“沒用,普天之下,能勸的,只有……可是,她不在,唉,這可如何是好!”
我依然伸著手,再次道:“給我,我去!”
如氳好似有一絲迷惑,猶豫了一下,卻將手裡的食盒遞了過來。
我接過食盒,扯扯那吉特:“過來!”
那吉特相當聰明,亦步亦趨拉著我,帶我進了大堂。
屋子裡,連燈都未點,天已昏暗,一片黑濛濛的,以我的視力,僅能看到臨窗下一方大梨花木邊,一個孤寂安靜的黑影。
“酒來了?拿來!”卓驍清冷地道。
“師兄……”跟進來的如氳躑躅著不敢言語。
我側頭道:“麻煩你把燈點上。
當那剎那亮起的黃燦燦光芒將一室的景象一覽無餘的時候,我那紅色視野裡看到的,就是窗臺邊,卓驍蒼白卻依然醒目的臉。
只是那醒目的,是蕭條,是憂鬱。
我將手上的食盒提了提,邁步走到大案前,將它放下,又將那髹著紅鳥文黑食盒一一排開,取出那裡面盛著小菜的瓷盤,不去看他,卻道:“侯爺,民婦是個小人物,人微言輕,但是和所有被侯爺解救過的勞苦大眾一樣,視侯爺是身同再造的人物,能給侯爺辦事,那是草民的榮幸,也正因為此,民婦和所有人都希望侯爺能千萬保重身體,這樣,您就能長長久久的為老百姓辦事,為百姓謀福,不是麼?”
卓驍紋絲未動,也不知道聽到沒。
我不敢抬頭,只是繼續排著小菜繼續勸:“侯爺,民婦不敢問您為什麼要喝酒,但是喝酒傷身,好歹您先吃點東西,這麼沒日沒夜的操勞,總是要體力的,人是鐵飯是鋼,吃了飯,才能保重好身體,才能不負百姓希望啊!”
頭頂突然傳來冷冷一笑,幽幽道:“希望?呵呵,這世界,有誰真需要本侯,有麼?”
我一震,想去挪開案頭那個礙事的酒罈子:“怎麼沒有,侯爺身邊那麼多然都如此崇拜侯爺,那街頭那麼多老百姓都在議論侯爺的豐功偉績,都說您是天神下凡呢,您不信可以去問問!”
啪,一雙修長大手牢牢將酒罈壓住,只聽到頭頂冷厲的聲音毫不留情道:“你是何人,誰讓你擅自動本侯東西了?滾出去,如氳,我讓你去取酒,你到底把我的話當什麼了?這是什麼人都能來的麼!”
這麼冷的聲音讓我激靈靈打個冷顫,我顫抖了,可是依然道:“侯爺,民婦是不該管閒事,可是,這一府上下都需要您,天下都需要您,您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我的話還沒有完,卻換來一聲張揚的冷笑,笑聲蕭瑟而尖銳,一個胳膊大力掃過,將排放好的飯菜嘩啦啦掃落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菜飯撒落一地,換來那吉特高亢的幾聲吠叫。
“天下,天下人都需要我,唯獨她不要我,這可真是諷刺,諷刺,我卓驍連一個女人都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