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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找我,我是醫者……!”謝悠然依然很熱情,可是不等他說完,遠遠的就被催促聲打斷,只有匆匆上馬,跟上隊伍。
我望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去,隨著人們的歡呼簇擁著往前走,在歡呼雀躍裡,感到一絲絲的哀傷從心裡蔓延到四肢百髓。
“娃呀,可有傷到沒?嚇死人了,咱還是快離開吧!”李三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喘著粗氣走近了,一張爬滿了皺紋的老臉愁容滿面:“好在都沒事,走吧啊!”
我擁緊了芙蓉,點點頭:“芙蓉,以後你就跟著陶姨過啊,你不要怕!”
“嗯!”自從父母死了以後,崔芙蓉就有些沉默,只是乖乖摟住了我的脖子,不復從前的活潑。
我帶著芙蓉來到海邊的茅屋。
這一夜的風,突然大了起來,呼嘯如雷霆之勢拍岸擊灘,發出嘩嘩的巨響。
聽老人講,這是海里大風暴的預兆。
這夜裡的風開始由低低的嗚嗚聲轉成後半夜的獅吼聲,小小的茅屋四面漏風,幾乎是在風裡掙扎生存,而更糟糕的是,突然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屋外大雨,屋內小雨,夾裹著風勢,真是風雨飄搖之中了。
這樣的環境下,本就無法入睡,芙蓉的呻吟聲傳來的時候,我很快從迷糊裡被驚醒!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靠近身側的芙蓉,用手扶上了她的額頭。
滾燙的手感嚇了我一跳,天哪,她在發燒!
一聲霹靂,把茅屋閃的透亮。
我在那一剎那的慘白裡,看到芙蓉燒的緋紅的臉龐!
一百三十五 求醫
人有時候是需要歷練的,我從死人堆裡活下來,經過了近一年的艱苦生活,身子雖不好,但是卻沒有大病過,主要是平日裡多少接觸了不潔不淨的東西一直都是處於一種免疫力的刺激中。
可是,崔芙蓉是一個大家府邸裡出來的孩子,一直養尊處優著好吃好睡,突然來到的磨難不僅摧垮了她的意志,也同樣摧垮了她的身體,不管是什麼原因,她此時的高燒來得如此迅猛,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致命的。
我手頭連米都沒有,又哪裡有什麼藥呢?
這可如何是好,萬一高燒道抽搐,那就是要命了。
我慌亂起來,芙蓉此時有些燒糊塗了,一個勁的喊娘:“娘,芙蓉難受,娘,娘,難受!”
我抱住了這個小小的身體,不知道是她在顫抖還是我在顫抖,只有一個勁的安慰:“乖,陶姨在這裡,乖!”
可是我知道我口頭的安慰是沒有用的,我需要藥來治病!
“爹!”我朝一邊乾著急卻不知道如何說話的李三道:“您看著孩子拿布條給她敷額頭,要不停的敷,我去趟城裡!”
李三忙不迭的點頭,接過我的布條坐在木架的床板邊。
我柱了柺杖一頭撞進了風雨裡。
豆大的雨水撲面而來,瞬間就把我淋了個透溼,狂風夾裹著雨水和沙礫撲打在我的身上,我本來就不好的視力立刻茫然一片。
只有頻繁的霹靂劃亮了天地時冷冷的天光照亮了前路,使我跌撞著能夠偶爾看清前方!
我摸索著,連滾帶爬地往城中心走,也不知道在雨裡跌了多少次,滾了多少次,終於摸到妙仁堂前。
我撲到門口撕扯著本就沙啞的嗓子拍門喊:“開門,求求你,開門哪!”
直到我幾乎喊破了嗓子,才有人慢吞吞開門,一邊牢騷滿腹的道:“什麼人那,這麼晚敲門,讓不讓人睡覺啊?”
我一把揪住對方的衣襟哀求道:“求求您了,我家孩子發熱了,燒得厲害,您能給點藥麼,求求您了,我以前幫你家老闆制過藥方的,求求您了哦!”
“哪裡來的瘋婆子啊,什麼老闆,咱們的老闆跑回家了,就留下個攤子給我,這堂上都已經沒貨兩日了,走走走,別打攪老子休息,沒藥了沒藥了!”
我被一把推倒在水潭裡,嘩啦一聲門大力的關了起來,將那好不容易透過來的一點暈黃光線隔絕於大門內。
我茫然無助的在水裡趴了半響,一道道銀鏈劈閃過濃墨厚重的夜空,狼狽和悲傷之餘,我更感到無助!
一條生命在我手裡,等待著我的救助,我不能倒下。
一咬牙,我摸到棍子又爬了起來,分辨清方向,又開始跌跌撞撞地朝太守府前行。
我不知道還有其他的藥店沒有,我唯一還知道的,就只有太守府的方向,唯一的希望,還有謝悠然。
還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