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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著急道:“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麼?這可怎麼辦?”
有一剎那的沉默將這個室內突然置於一種安靜中,我突然意識到我這麼說話的莽撞和不敬,這是對一個醫者的侮辱,尤其是個名醫。
尷尬代替了不安,我有些躑躅,略略朝著謝悠然的方向撇了眼。
可惜,我現在的視力,那是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尤其在昨晚哭得稀里嘩啦後,視力更是非常的有限,我只能看到,謝悠然揹著光的臉上,眼裡閃耀著的光芒。
碎粹卻明亮。
“呵呵,夫人很擔心芙蓉那,這孩子有你這樣關懷她,是她的幸福!”
我從這個還是一樣溫和的語調裡聽不出異樣,有些不好意思道:“實在是受人之託,必要重人之事,這孩子的家人託了我照顧她的生活,理應如此!”
“嗯,崔文意倒是很有眼光那,只是不知為何,夫人不肯告知在下您和芙蓉的身份呢?可是怕什麼人?”
“不不不,謝大夫不要誤會,民婦真無意隱瞞,是崔公子臨死之願,不想芙蓉再和官府來往,所以才有所隱瞞,謝大夫您見諒,死者為大,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呵呵,不要緊,在下只是好奇,夫人您真是個好人那,只是不知道,夫人竟有如此本事,能給受傷計程車兵看病那!”謝悠然似乎無意地道。
他遞過來一張紙,淡淡道:“夫人您的方子可真好,確實救了不少人呢!”
我茫茫然接過來,有些費力地看半天,才意識到是那幾日我交給崔文意的方子,是救治士兵傷病的。
就在我努力辨識的時候,謝悠然突然道:“這方子你記錯了一處吶,想想?”
我下意識地應道:“哦,哪裡錯了?”
話一出口,頓時懵了,腦子裡轟地一聲響,猛地站了起來,倉皇間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找不準出口卻一頭想向外衝去。
嘩啦啦撞倒了一桌的藥杵藥罐,站立不穩,就要倒下去。
“小心!”謝悠然一把拉住我,喝道:“想想,你又想跑哪裡去?”
我猛力想要甩脫這個有力的臂膀,心已經亂成一團:“放開我,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想想,你還要欺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看看這個方子,這天下,獨一無二的一份藥方,當初,我只告訴過一個人,就是裴千靜,就是你,想想!”
我被謝悠然斬釘截鐵的話徹底擊潰了心底防線,可是,隨之而來的巨大的恐懼突然沒頂而來,我更加奮力的掙扎,意圖掙開桎梏逃離這個地方,帶著哭腔尖叫:“放開我,求你放開我,我不是想想,不是,不是!”
謝悠然有力而毫不鬆懈的把我緊緊拉住不容許我掙脫,最後一把摟住我不容許我再掙扎,一邊拍我瘦骨嶙峋的脊背嘆息:“想想啊,丫頭,你到底吃了什麼苦啊,唉!你知道,你把我們都急死了麼?”
我鼻子一酸,身子再無力掙扎,癱軟了下來,發出的叫,變成了無聲的啜泣和再次決堤的淚,哽咽無語。
謝悠然一把抱起了我,走了幾步,將我放置在案几邊的榻上,只是無語地抱住了我如同安慰一個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我消瘦的背,輕輕的道:“好,好,好,回來就好,不哭了,啊,不哭了!”
我如同一個迷途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家的港灣,在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裡盡情的發洩忍耐了很久淤積了很久的痛苦。
夏末的涼風徐徐潛入,溫煦而涼爽,伴隨著濃郁芳翠的清香,散落一屋的淺淡。
當我的哭泣變成斷續的抽泣的時候,謝悠然將我鬆開,看著我滿頭亂髮和粗糲的包佈道:“想想,把這東西拿了,讓我看看你的臉,你的眼到底怎麼了?”
我意圖躲開,可惜此時的謝悠然彷彿一個固執的人,固定住我的身體,開始剝離我給自己頭面上的偽裝。
當最後一道布條扯開的時候,當那雙溫暖而又帶著藥香的手掠開我披散的亂髮的時候,我聽到謝悠然倒吸的冷氣和一絲怒意。
“想想,你這眼和嗓子是怎麼回事?怪不得我們都無法認出你,如果不是這道方子,如果不是芙蓉病了,你是不是要一輩子這麼躲著我們,一輩子這麼下去?”
嘩啦啦,我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門口突然傳來東西打翻的聲音,我應聲看去,沒有了亂髮的遮擋,我不清的視力多少還是能夠看清來人的臉面的。
竟是如氳!
她掩住了口面發出一聲震驚的呼聲,指著我道:“公,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