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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管家,“管家,您這是怎麼了?您沒做錯什麼啊?快快請起!”
“老奴只顧著如氳的傷,沒能照顧到公主的起居,連公主有傷在身都沒能及時照顧到,是老奴失職,老奴該死!”管家的態度出奇的恭敬,多少帶了點自責。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昨天血跡斑斑的衣服,趴了一夜,還皺巴巴的,確實不太雅觀,管家似乎也才注意到我的狼狽,在他的眼裡,我倒不如如氳更重要。看的出他對如氳看得相當重,我笑笑,去扶老管家,“管家不用介意,我自己都沒在意!”
“老奴這就叫人來給公主更衣!”管家說著就要起身離開,我一把拉住他:“不用,我自己來,人多嘴雜,間伯你該知道如氳的情況越少人知道越好。”
管家張張嘴,深沉的目光中有著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樣的眼神,之後,又望向我身後,眼神卻又一變,一抹恭敬顯露可出來。
我頓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身,那站在門口的頎長身影,不正是我那位許久不見的夫君嗎?
我這位夫君怎麼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轉念一想,這如氳和管家都是他心腹之人,昨夜的事,他一定早聽管家講了,如氳做的事都驚動了皇庭內衛,怕是不小的事,他這個主人怎地也不能旁觀吧。呵,如氳身份不簡單呢,屈就來當我的侍女還真虧了她了!
我趕緊行禮:“妾身見過侯爺,侯爺萬安!”
“公主免禮!”卓驍清冷卻充滿磁性的聲音總是具有無盡的誘惑力,不過在我聽來,多半是冷淡居多。在我和他不多的接觸裡,我幾乎很少看到他有什麼感情上的波動,連話都很少。
他看了我一眼,那一雙鑲嵌在美如冠玉的臉上的漆黑眸子裡充斥著閃爍不定的光澤,俊逸的臉龐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這時,床上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將屋裡本來有些尷尬的沉默打破,卓輕侯轉過身,走近床邊去探望如氳。
我輕舒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總讓我有種壓力感,尤其在他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下,這個溫潤俊美的人有時候透露出來的氣魄,讓人不得不承認他是那個夜修羅,殺敵無數的大將軍!幸好我不用天天看到他!
“侯爺先請自便,妾身去換過衣服再來!”我向卓驍斂妊施禮,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卓驍轉頭道:“間伯,去叫菊馨來侍侯公主,多取些傷藥來,要最好的!”
“是!”管家恭身應道,對我客氣的伸手:“公主請隨老奴來,委屈先到如氳房裡吧,老奴讓人來給公主上藥和盥洗!”我沒有再表示意見,主人都發話了,我便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他叫的人總是自己信得過的!
我隨著管家來到如氳的房裡,管家讓我等著,自去取藥和叫人。
看管家出了門,我突然意識到我的所有衣服都在如氳現在躺著的房裡,心裡雖不太想現在去打攪,還是不得不再進去一趟!
如氳的房間離我的也就幾步遠,站在自己的屋前,我抬手剛要敲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頓時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了。
圍繞在屋外的芭蕉葉舒展開它碩大而碧綠的葉子,遮掩在紅牆墨瓦之中,季夏的壓抑沉重被蟬的高鳴叫囂得更加濃密,而屋子裡傳來的嘆息,將所有的煩悶都壓迫到了極至。
我在門口不敢動,門裡卻半天沒聲音了,僵了半天,裡面又傳來聲音,卻是如氳虛弱的聲音:“師兄,對不起!”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卓驍的聲音傳來:“君墨是吾卿的門客,這是人盡皆知的事,這次雖死的是區區渙書院的七品小吏,卻仍是朝廷命官身份,謀殺朝廷命官,那是死罪,你我雖知道那是嫁禍,可不要說是我們,連吾卿也沒有辦法出面救他,明的暗的都不行,所有人的眼,都盯在他的身上。”
“而且,這次明明有那麼多的證據,可京兆府仍延至一月後開審,不單單是為了抓吾卿的把柄,也是為了引出京裡吾卿的同黨。我們與吾卿的關係是用多少人的命保住的,絕不能被人知道,可你這一鬧,很可能就會暴露我們的關係,到時候,一切,就功虧一匱了!”
隨著卓驍低沉語調後,傳來低低的啜泣聲,如氳哏噎的聲音聽起來萬分淒涼:“師兄,你別說了,如氳知道錯了,是我太鹵莽了!可,我也只是想再見他一面,我不知道這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了!”
“不,如氳,該說對不起的是師兄,是我,讓你和君墨相見不能相認,你要怪,就怪師兄好了,是師兄連累了你!”卓驍磁性的聲音裡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