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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世家子弟,這些人身邊,幾乎都有侑酒美女做陪,想來什麼地方什麼時代都一樣,陪酒女郎少不了。只是,這些人個個都是一臉蒼白的過分的樣子,有些個還有黑沉的黑眼圈,大概都是沉迷於酒色的傢伙。
我沉默地任由殷楚雷帶著走上前,殷楚雷滿臉痞笑著應道:“在下遲到,該罰該罰!”說著就拿過翠玉酒杯乾脆地幹了三杯,然後一把攬過我,語氣輕挑地對我道:“靜兒,為了等你可是讓我被兄弟們連罰三杯,你可要好好補償本公子哦!”
他突然貼著我的耳畔說話,親密得讓我很不舒服,沖鼻的酒味燻得人直想躲,我撇開頭,極力想避開這種親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是我也不好反駁什麼,他攬著我腰的手上的勁道警告著我,只能低聲開口:“公子別這樣。”
一邊的人好象才注意到我,一個長得有些娘娘腔的人咦了一聲道:“吾卿啊,怎麼你又換人了?這不是柔夷姑娘嘛?你好不容易追到的怎麼一個月不到就換了?”
“柔夷?她是誰?”殷楚雷混不在意的笑,坐下來,還硬是拉著我坐在他的腿上,我想掙扎,卻脫不開他鐵箍般的手臂,如坐針氈地坐在了他腿上。
“哈哈,苄青,你去公差半月不在京城大概是不知道,吾卿據說十日前藏了個美人在府上,為了這美人早就不和柔夷姑娘好了,這幾日還總是拒絕出他那個府宅,你說是不是很反常?所以兄弟們怎麼地也要讓他把他的美人帶出來給兄弟們瞧瞧,好不容易他才答應的,咱們今天可就是為了他這個藏在府裡的美人來的。”一個長得三大五粗的傢伙滿口唾沫橫飛地說著。
“就是就是!”又一個介面,“不過,吾卿,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答應了帶你的美人出來,怎地還藏著掖著的,也不讓哥幾個一睹芳容?”
“就是就是,還不快讓我們看看什麼樣的美人讓你連伊人樓的頭牌花魁都不理了?快摘了那帽子吧啊!”一群人跟著起鬨。
“哎呀,原來如此啊,我說吾卿怎麼回來都沒看到過,感情在自家屋裡快活呢!”那個娘娘腔的又開口,滿臉興奮:“快快快,讓兄弟看看你新歡的臉,咱比比是柔夷漂亮還著這位姑娘漂亮,哎呀,別藏著啦!”說著便要來揭我的帷帽。
殷楚雷一直笑意盈盈看著這群人,眼見得這人要來掀我的帽子卻突然伸手擋住了那雙手,“哎,我答應了帶我家靜兒來可沒答應給各位欣賞,不是靜兒要出來玩我還真不答應帶她來見幾位呢,靜兒的臉可是隻能我欣賞,這點,各位兄弟可要見諒!”
殷楚雷這一下似乎出乎這些人的意料,娘娘腔愣了下後滿臉曖昧:“喲,第一次看吾卿這麼疼人的,連臉都不讓看啊,兄弟可更好奇了,什麼樣的美色,能令身過萬花從中卻片葉不沾的吾卿兄如此在乎?這天下第一的花魁當初都沒有得你如此維護哦!”
“就是啊,咱哥幾個啥時候看到過吾卿這麼護著人的,吾卿啊,怎麼地咱也是老交情了,怎麼連個面也不給看,太不夠意思了吧!”其餘的跟著起鬨,一副不給看就不罷休的樣子。
殷楚雷保持著懶散的笑容就是不答,屋外傳來小二的吆喝聲:“客官,酒菜來嘞!”
這一下,倒是把這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小二利落地擺放好滿滿當當的佳餚,沏上熱酒,便退了下去。
侑酒的女子很快為身邊的人沏上滿滿的酒,一個個嬌憨媚態地要身邊的人喝了,這些個女子都是烘托氣氛的高手,被她們這麼一鬨,一時間,這些人倒沒在糾纏於我的臉,都和身邊的美女調笑上了。
殷楚雷和這些個紈絝子弟調笑應酬,顯然是常做此事,這讓我看到他和我常見到的不同的一面,那個如獅似豹的男人完全被他隱藏起來,俊逸的臉上掛著猥褻的笑,只是那雙琥珀瞳眸時不時掠過陰騭,虎嘯龍吟的風姿被猥瑣謹小所取代,若不是他攬著我的手臂強而有力,我還真以為這眼前的人不是那個讓我懼怕的殷楚雷呢。
我由始自終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則,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口,我不知道這位太子今天帶著我來到底是為了演一出什麼戲,又演給誰看的,不過既然他說了讓我別開口,我就不開口,好在,眼前的這群富貴子弟甚懂享受,玩的是貴族間的上乘遊戲,倒讓我很是開了眼界。
吃喝完了,便是行起酒令,上了個擺著據說有六十個酒令的籌具,上書著各色的詩賦和這個世界學術地位相當於論語的《論滔》名句,邊玩還能邊學,當真是學而時習之的。當然,這上面的句子不過是個幌頭,這些個名門世家的哪裡真是要看這些東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