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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展若塵加緊了腳步,撲奔過來,他已清楚的望見邢獨影又欲尋短!
雙手連搖,展若塵叫道:“邢兄千萬等等,萬望不要衝動!”
木然的怒瞪著展若塵,邢獨影叱道:“展若塵,我不聽你嚷嚷,你給我滾遠一點!”
雙手垂直的站在墳墓邊,展若塵冷冷道:“邢獨影,我真把你看扁了!”
忿怒的直起上身,邢獨影嘿嘿冷笑,道:“展若塵,你想侮辱我?”
冷哼一聲,展若塵道:“記得你曾當著金家樓主的面稱我是義士也是君子,邢兄,我是個侮辱你的人?”搖著頭,展若塵接道:“我們之間原是你親口所言,任何忿怨一筆勾銷,對吧?”
邢獨影沉重的揚眉,道:“不錯,我是說過這句話,但自從我接納了黃萱……”他忽然想起黃萱見他受傷之後不立即上前安危,反倒是一陣報怨,這怎會是一個妻子的應有表現?
於是,邢獨影未再說下去,他咬得嘴唇見血,沉痛的緩緩低下頭去……展若塵伸出右手,道:“邢兄,上來吧!”
邢獨影並未伸手,他偏頭望向一邊不睬!
展若塵遲疑著,低聲道:“邢兄,我似乎看到這裡是三個人,另外兩人是……”邢獨影猛一瞪眼,叱道:“不要問了,你走吧!”
一怔,展若塵道:“難道那兩人是黃渭父女?那……”邢獨影大叫道:“不要再提她父女!”
展若塵無奈的—嘆,道:“不幸而言中,邢兄,我抱歉!”
邢獨影深邃的雙目泛赤,望著受傷脛骨,咬牙道:“當我發現黃萱的冷傲態度,當時我恨不得出手殺了她,但在我轉念之間,忽然明白一件事情!”
展若塵未開口,反倒緩緩蹲在棺材邊,雙日直視著坐在棺材內的邢獨影!
仍然一副冷傲面孔,邢獨影接道:“黃萱以身相許,目的是要我取你的命,展兄,你應該十分明白,我是個殺手,江湖上出了名的‘血魂’,就如同別人出銀子僱用殺手,雖然黃萱沒有用金錢僱用我,但她卻用她自己的身子,而我也接納了她,既然她表現出冷漠,我便認定了雙方沒有情感而是一項交易,如今我失敗了,展兄,我只有以自己的生命賠她,別無他途可循!”
忽的仰天哈哈大笑,展若塵展身而起,道:“邢獨影,你真愚蠢,你為什麼不想她是在利用你?不錯,—個承諾他人的殺手一旦失手,他便將以自己的生命做交待,可是你,‘血魂’邢獨影,什麼時候為金錢受人驅使?如今只是一個黃萱便把你套牢,邢兄,大丈夫伺患無妻?何況黃萱對你並非真心?”他一頓,板起臉來又道:“如果你真的死掉,邢兄,那才叫冤呢!”
緩緩自棺材裡爬出來,邢獨影沉重的道:“醍醐灌頂,展兄,我明白了!”
哈哈一笑,展若塵道:“邢兄,既然明白,展某誠意邀你去金家樓,我必把邢兄的傷醫治好,如何?”
搖搖頭,邢獨影道:“金家樓山雨欲來風滿樓,可惜我知道得太少,不能多供展兄一些情報,怎好再往打擾!”
展若塵一笑,道:“邢兄說的不錯,一大早樓主便不知去向,我已派人分途去找了!”
邢獨影拾起木棍,苦笑一聲,道:“如果我再去金家樓養傷,黃萱不定會找我拼命,展兄,我有去處,別為我操心事了!”
木棍—頓,正擊在一根骷髏上發出一聲鏗鏗聲!
展若塵一皺眉,立刻撿起那隻頭骨,不由得—震,道:“生鐵鑄造,這……”邢獨影也吃一驚,忙把地上散亂的骷髏拾起來,其中有一大半是生鐵鑄造,幾隻枯骨爪的指甲發出寒光冷芒,顯然是有劇毒!
展若塵忿怒的道:“果然是大漠骷髏幫的人到了,他們竟然潛入金家樓地面上,可惡!”
邢獨影望著附近地上爛屍,道:“是展兄的傑作?”
搖搖頭,展若塵道:“我只是傷了他,他卻死在自己的施放毒物上!”
一個不再求死的人,他自會對身子加以保護,邢獨影便是如此!
坐在地上,邢獨影很快替自己傷處敷藥包紮起來,他淡淡的望著一地枯骨,道:“我建議展兄取幾個骷髏帶回金家樓示眾,青山不改,細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邢獨影走得快,他不等展若塵開口,便噔噔噔的往山道上行去!
展若塵果真撿拾了幾隻骷髏,全是生鐵鑄造得維妙維肖的枯骨兵器!
心中掛念著義母的安慰,真希望樓主是去追敵人,否則……展若塵趕回金家樓的時候,大金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