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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不住的傲氣,傲氣中顯然有稍許的興奮,從他的目光中反映出那種帶著血絲般的幽寂,瞳孔墨—般的黑與清水般的透澈,而使得條條血絲便宛似一條條遊動的紅蟲,有著令人不敢直視的意味!
天色更見陰暗起來,空氣中有著黴溼味道,宛似充滿了陣陣血腥,雙目逼視若對方眼睛,起伏的胸膛擠壓出陣陣的呼吸聲!
是的,搏殺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演變的!
未見雙腳移動,邢獨影鬼魅般的已到了展若塵的左前方,果真是靜如處子動若脫兔,而在他一經發動攻勢,瞬間便幻化出幢幢的影子,影像中隱約可見金光閃爍如電,便在光焰的互消又長裡,他已凌厲至極的攻擊而上!
毫不含糊,展若塵挺立著不稍移動的身子,右腕猝翻,—蓬晶瑩如冰的冷芒爆炸開來,光珠宛如噴濺的冰球,穿梭進一片金色毫光之中……於是,空氣中爆發出撕裂聲與尖嘯,一陣似短暫又似永恆的打擊之後,驀然裡又歸於幻滅!
搏擊一瞬間,展若塵並未移出半步,邢獨影也站在原地,但他的身子卻橫向另一邊!
偏頭,冷冷的直視向展若塵,邢獨影的面孔上浮現一層薄薄的黑幕,隱隱然有著一層流動的紫色往他的頂門上衝,但他的雙目卻緩緩望向展若塵的全身,宛似他要在敵人身上找到他最有利於下手的部位!
綠色錦袍無風自飄,展若塵一臉冷傲的緊緊閉著兩片薄唇,雙目便盯牢敵人瞳孔!
驀地——
邢獨影拔空三丈有奇,當人們的雙目緊隨著他那虛實難分的連影像未及會過意的剎那間,“鐫命環”幻化出十二道光輪自右面罩向展若塵,便在光輪凝形於一個目標的時候,空中連鎖的身影已不同方向的反覆翻騰,十九個空心斤斗便隨著光輪相互銜接互動攻擊向敵人!
霜月刀刀出如電,迴旋激盪于飛瀑狂瀉之下,一團青色光圈,便急速的幻化出一個一個小形光弧,由大變小,終至歸於一個光環之上!
於是,空中爆發出另一次相當有節奏的打擊之聲——那是十九次清脆的爆炸!
流光便隨著擊節似的聲音驟然而止,邢獨影快得拉住流光的逝去,左手的“龜銅鏡”反揚如月落西江,右手的“鐫命環”便疾然斜撞而上!
不動的身形便在這時候倒彈而出,看上去宛似倒立在空中,展若塵的右手“霜月刀”交疊成層,口中大喝道:“天罡刃!”
千百條青芒疾速的匯聚向一點,倒立的身形突然向側倒下,展若塵的左手便在他身形倒射中一閃而自邢獨影的幻生身形中抹過……當地煞指幾字出自邢獨影的口中時候,有一股鮮血也正在空中飛揚!
脛骨已斷,邢獨影跌坐在地上!
展若塵閃躍在兩丈外,搖晃著上身方才站定!
緩緩的,邢獨影十分沮喪的道:“展兄,你沒有按理出牌,‘天罡刃’應自正面,你卻移往一側,‘地煞指’卻在不可能的反力道中使出來,你……你……”淡淡的,展若塵道:“邢兄,你不是也在光輪的閃擊中加上了回擊?不錯,招式是相同的,便在運用方面我又下了一番功夫,當然這是因為邢兄之故!”
邢獨影一笑,道:“我受寵若驚!”話聲甫落,“鐫命環”反手回擊,直往自己腦門擊去!
霜月刀便在這時候宛如流星貫虹,“嗆”的—聲清脆異響,邢獨影的“鐫命環”已脫手落在地上!
邢獨影雙目見赤,面色陰黑的吼道:“展若塵,你別想汙辱我!”
淡淡的一笑,展若塵道:“邢兄:站在敵對立場我是不該伸手攔阻,但如果念在江湖同源的根,武者應有的精神,我便不能不管!”他緩緩的又道:“武林中永遠沒有第一,一個追求第一的人只是在尋求一個虛名,惑人心智的虛名,邢兄,你便是這種人物!”
邢獨影沉聲道:“我的一生從不求人,卻在慘敗之後第一次求你!”
展若塵—笑道:“請說!”
邢獨影一字一頓的道:“用——你——的——霜——月——刀,殺——了我吧!”
展若塵猛搖著頭道:“邢兄,記得我曾經說過,藝業上達到你我這種境界的人,肉體上的痛苦早已麻木,我們撩起衣衫來細數各人身上的刀疤,相信我絕對多於你——邢兄脛雖傷,調理得法仍能復原,你又何必計較於……”邢獨影沉重的道:“不錯,展兄是曾這樣說過,但我也曾對展兄言過,尊嚴和聲譽比一切都來得更為重要,尤其是黃萱,當她知道我再次敗在你手,就不知她是如何的傷心了!”
飄然趨近邢獨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