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一家,不遠處聳立的仿歐式建築被廣州人成為地標的先施百貨、新新百貨人來人往極為顯眼,下方的長堤碼頭熙熙攘攘川流不息,江面上的汽笛聲和聖心大教堂的報時鐘聲交相呼應,這恍如異界的獨特風情讓安毅目不暇接,情不自禁沉浸其中。
飢腸轆轆的安毅把紛雜的思緒收回,再次望向那一排長長的面向珠江的商行店鋪,想起不少由於西關大火和商團軍覆滅之後遷來的新店鋪面前的一張張招聘廣告,心裡在盤算著先到哪家問問才合適一些。
不知不覺安毅的目光被斜對面一棟有著漂亮羅馬式圓柱的三層洋樓所吸引,洋樓大門前幾個大聲哀求的青年嘴裡的濃重湖南口音讓安毅來了興趣,等他走過馬路靠近看看怎麼回事的時候,大門左側院牆上的一塊普普通通的招牌把他嚇了一跳:黃埔軍校籌備處。
安毅心想黃埔不是辦得好好的嗎?怎麼還在籌備?仔細一琢磨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大概是如今距離設定籌備處的時間沒多久,這塊牌仍掛在這裡也不足為奇,處於繁華區的這個地方繼續作為軍校聯絡辦公地點更有好處。
兩個身穿灰色軍裝的工作人員顯然是對門口這群喧譁的年輕人感到不耐煩,大聲呵斥幾句就讓這七八個滿臉哀求之色的年輕立刻返回自己的學校,年輕人卻不願放過機會仍在不停地解釋申訴,無奈兩個工作人員已經閃身進入院內關上了漂亮的鑄花欄柵鐵門。
安毅好奇心起,走近院牆細細觀看張貼的《招生簡介》,費力地讀完幾排字突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要不是有著幾年打籃球鍛煉出來的敏捷反應,安毅的腦袋非被撞到院牆上不可。等安毅扶著牆站穩身子,撞到他的那個面目俊朗頗具英氣的年輕人已經來到他面前含笑道歉:“對不起了,我一時顧著說話,沒留意就撞上你了,傷著沒有?”
安毅根本就不知道面前這些人是誰,但他生性善良,人也大方和氣,聽了對方的道歉連忙揮揮手,用標準的普通話笑道:“沒事,我又不是老傢伙撞一下骨頭就散架。”
對方几個人已經圍了上來,看到安毅這麼和氣也都友好地笑了。其中一個個子不高和安毅年紀相仿的短髮青年非常細心,聽完安毅的話立刻意識到他不是本地人,再看到安毅個子挺拔長相文雅,以為也是來報考黃埔軍校的外省生,於是上前半步感興趣地問道:“老兄也是來報考軍校的吧?可第二期早就入學了,第三期尚未到考試日期,老兄來得不是時候啊?”
安毅連忙解釋:“不不,我不是來報考的,只是剛才路過這看到牆上的招生簡章一時好奇就停下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招工廣告呢。”
幾人一聽反應不一,看樣子就想告別離去。
倒是撞人的青年歉意未消又跟安毅說道:“我們是大本營陸軍講武堂的學員,只是我們的講武堂教官很少也沒什麼正規教育,大家都不願繼續待下去,向黃埔軍校提出申訴又沒人接納,所以今天又來反應情況,被拒絕後有點激動不記得看路了,對不起啊!”
“沒事。”
安毅想了想覺得不對:“既然你們是軍隊學員,怎麼不穿軍裝?剛才我在第一公園看到幾個作演講的黃埔生可是一身軍裝的,你們這……”
短髮青年看到同伴猶豫,大咧咧地接過話題:“實話對你說吧,講武堂已經沒人管了,吃飯都成問題,我們這是沒辦法才換上便裝趕到這裡來申訴的,想讓大本營把我們轉到黃埔軍校去,否則不是虛度光陰了嗎?老兄你貴姓?來廣州一定挺長時間了吧?在何處高就?像你這體格,不報效國家太可惜了!”
安毅尷尬地笑道:“我也說實話吧,我叫安毅,安全的安毅力的毅,老家在四川,剛來廣州沒幾天,差點兒被當成商團軍砍腦袋了,接著就病了一場,剛好幾天沒吃的了,出來找個事做,否則怎麼活下去都不知道。”
眾人一聽安毅如此誠實的話,人長得高大清俊頗有好感,加上自己幾個也是偷偷離開北校場講武堂的,身上的盤纏所剩無幾,被軍校籌備處工作人員拒絕之後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頗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於是就都走到院牆下圍成一圈,和這個會說一口漂亮普通話的和善年輕人聊起來。
撞到安毅的俊朗年輕人和氣地自我介紹:“我叫陳明仁,這位最年輕的叫李默庵,這是劉戡,這位是左權,這是李文、丁德隆、陳啟利,我們都是湖南老鄉……喂!老兄你怎麼了?”
安毅張著嘴傻乎乎盯著側邊的左權,實在難以相信這個長得有點兒像共和國總理的人就是左權。安毅臉上滿是驚愕之色,聽到陳明仁的話回過神來,突然想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