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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吧,給小弟五塊大洋就行,多了小弟不好意思拿。”
曲連長大喜,一巴掌拍到安毅大腿上,也不管安毅疼得齜牙咧嘴的:“好兄弟!老子沒看錯你,好!既然你這麼講義氣,等打完仗老子立刻悄悄地放你回去,天塌下來老子都頂著!”
“謝謝曲大哥!小弟謝謝你了!”安毅誠摯地鞠躬,摸出兜裡的香菸撕開包裝紙抽出一根想孝敬曲胖子,曲胖子卻飛快地開門下車,轉眼沒了影子。
三分鐘不到,曲胖子和他的那個死黨急匆匆來到車邊,安毅已經將坐凳掀起等候多時,三件包裝精美印刷紅黑兩色英文字母的煙膏很快便塞進坐凳下不大的空間裡,曲胖子再次消失很快又出現,將一個沉重的細帆布口袋捧給安毅,安毅接過麻利地堆放到最後的那點空間裡,當著曲胖子的面蓋上坐凳,擰緊四顆螺釘,還用力拉扯幾下紋絲不動,曲胖子這才重重出了口氣,擦去胖臉上的虛汗,讚賞地對安毅點點頭,匆匆望了一眼車廂隨即鑽進車裡關上車門,催促安毅開車出營。
混亂的大營門口早就不按程式查驗放行單,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領著一個排的兵力守在大門兩側,看到熟悉的雪佛蘭貨車不耐煩地揮舞手臂讓車子快走。拐上馬路穿過兩條狹窄的橫街,西大營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曲胖子這才重重出了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他孃的,搞得老子一頭汗水……小子,向左,開到小北門我楊大哥的四姨太家裡,咱們得把東西卸下來,完了再趕往東郊龍眼洞陣地。”
曲胖子腦袋伸向前面仔細辨認道路,幸好車頭大燈光亮度不錯,沒讓他看得太過吃力。
安毅點點頭,在十字路口左拐,剛進直道立刻聽到一陣炮彈劃過天際發出的悠長尖嘯聲,緊接著小北門方向連續響起陣陣爆炸聲,熊熊的火光夾雜滾滾濃煙騰空而起,嚇得曲胖子高叫停車。
曲胖子開啟車門飛快爬上車頂,重重跺了兩腳快速回到駕駛室:“完了,整條小巷都完了!一定是從江對面發射的艦炮,把劉震寰的桂軍指揮部大樓全轟塌了,小巷跟著遭殃,四姨太恐怕也沒命了……快退回去小子,快退!快點兒離開這鬼地方,要是一炮砸下來連骨頭都找不到。”
安毅快速倒車,在十字路口轉而向東,剛駛出四十餘米,一顆重磅炮彈就在身後的十字路口轟然炸響,激射的石塊彈片將車身打得“啪啪”直響,嚇得安毅臉色蒼白,沒命地加油狂奔。
出東城駛入僻靜的郊外泥土路,驚魂稍定的安毅才放慢速度,看了一眼副座上驚慌失措的曲胖子問道:“曲大哥,我屁股下這麼多貴重貨,你得找個地方搬過去才行啊,在車上放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不踏實。”
曲胖子痛苦地搖搖頭:“你以為老子不想找個安全地方藏起來啊?為了這六十斤煙膏和一袋子大洋,老子故意把押車的弟兄打發走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啊!他孃的,怪不得你家老道說要我這幾天小心翼翼不要貪財……小子,我告訴你,待會兒到了龍眼洞不許開得太靠前,天色快亮了,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咱們這車目標大,要是再飛來幾顆炮彈,躲都沒有地方躲,小命都沒了還要煙膏大洋有屁用啊?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求之不得呢。”
半小時後,安毅把車開到距離前沿陣地五百餘米小山崗後的指揮所前停下,曲胖子跳下車向軍長鬍思舜大聲報告煙土拉過來了,臉無表情鬍子拉碴的胡思舜點點頭向後揮揮手,數十個官兵飛快跑向車廂,轉眼工夫就把滿滿一車將近兩噸的雲南煙土卸了個精光。
曲胖子敬禮告辭,還沒轉身就被胡思舜叫住了:“你,把車開到後面一公里的那個靠山鋸木廠待命,這輛車有用處,隨時等候我的調令。”
“這、這……屬下遵命……”
在胡思舜刀子般目光的注視下,曲胖子背脊發寒,只能遵命,上了車沒好氣地吆喝安毅把車開到鋸木廠,一路罵罵咧咧把胡思舜全家女性問候個遍。
安毅也暗暗叫苦,他實在不願意待在如此危險的地方等死,剛才在小北門附近那一發重炮炸彈,到現在還讓他的耳朵嗡嗡作響,一種死裡逃生的慶幸立刻被又一次無法預知的恐懼所取代,可是事到如今,他也無法選擇,只能聽天由命祈禱老天爺長眼了。
車子方一停穩,陣陣震耳欲聾的炮聲接踵響起,嚇得曲胖子大喊大叫,指揮安毅快把車倒進背靠山體的凹陷處,安毅依言而行將車停在緊靠幾乎垂直的山體邊沿,來不及喘口氣就被飛越頭頂上方的一條條火舌所震撼:滇軍的炮兵陣地開火了,一發發呼嘯的炮彈飛越小山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