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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也樂得個清淨,每天下班後回到潮興街的狹窄房間,就用自己買回來的白紙和鉛筆寫寫畫畫,隔一天晚上就到勞先生屋裡讀寫《麻衣神相》《道德經》之類的書以便認字,日子過得倒也充實愜意,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在風雲變化山雨欲來。
直到第十天,陳掌櫃突然想起自己手下還有個叫安毅的人就耐不住了,他召來九叔和歐總管問了幾句,非常惱火地走向後院找白吃飯的安毅算賬,九叔和歐總管擔心陳掌櫃脾氣來了,趕走安毅之後東家問起了不好辦,也急急忙忙跟在身後來到四號庫。
誰知進去一看所有人都驚呆了,嘴裡罵罵咧咧的陳掌櫃看著長臺架上兩排整整齊齊擦得錚亮的縫紉機說不出話來,九叔走近機子戴上老花鏡細細觀看,發現每臺縫紉機的機頭上都繫著一張硬紙片,紙片上是一排排工整的長形宋體字,標明這臺機器損壞的部件,試車的結果和修復的時間,十九臺縫紉機每一臺都有這樣一張卡片,把飽經世故的九叔也感動得不知說些什麼才好。歐總管棺材板似的臉第一次有了表情,細眼睛裡閃爍著激動、欣賞和感嘆的光芒。
一手油汙的安毅由於太過投入,根本就沒發覺幾個人的到來,背對門口坐在地上盯著拆開一半的德國“百福”牌縫紉機,像個木偶似的一動不動,要不是陳掌櫃清咳一聲他仍陷在沉思之中。
“陳先生、九叔、歐總管好!”迅速爬起來的安毅一邊擦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