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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非要將學舍鬧個天翻地覆才肯善罷甘休。豈料除了早上那一番見面禮引起的風波之外,這人便是趴在桌子上將書本往腦袋上一扣呼呼的睡了好一覺。
雖然有些驕縱蠻橫,但也並不像外間傳言的那般無惡不作。雖然魯直粗俗一些,但倒也率真的可愛。那直來直往的個性一時間倒讓賴瑾想起後世那些同學朋友來,不免將心中的戒備疏離去了三五分。
不過是個被家人驕縱壞了的孩子罷了,本質倒還是不壞的。
而薛蟠這廂並不曉得賴瑾和賈寶玉的轉變。因得了薛姨媽和寶釵兩人的囑咐告誡,薛蟠雖然不耐煩上學讀書,但也捏著鼻子過來了。早上還受了學上眾人一番親親熱熱的對待,倒把他心底的排斥和不喜去了一二分。尤其是這賈傢俬塾上的學生們個個長得容色清秀,更有一二個品貌妍麗,性子柔順的,倒也勾得他起了三分興致。正樂不思蜀之時,碰上了前來讀書的賈寶玉和賴瑾兩個。薛蟠早得了囑咐知道這二人目下是他得罪不起的,一時倒也按捺住心思老實待著。不過呆了半日就覺得眉眼餳澀,漸漸困起覺來。
直等到賈寶玉和賴瑾兩個在下課後死命推醒了他,薛蟠方才迷迷糊糊的擦了擦腮邊的口水,開口問道:“吃飯了?”
賈寶玉和賴瑾兩個忍俊不住的勾了勾嘴角,賈寶玉頷首笑道:“可不是正午了。薛大哥哥睡的可好?”
薛蟠滿不在乎的摸了摸臉,隨口說道:“還行,就是桌子硬了點。”
賴瑾、賈寶玉:“……”
因賈寶玉兩個告知薛蟠下午並不上課,薛蟠自己想了又想,起身吩咐外頭守著的小廝收拾東西,拉著兩人說道:“那我下午也不上課了。請你們出去吃飯罷!”
賈寶玉兩個略有為難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老祖宗吩咐我們下學了就立刻回家,不可隨意外出走動。”
薛蟠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粗聲粗氣的說道:“終日家廝混內幃有什麼意趣。再說也不過是吃頓午飯罷了,你們天天吃家裡廚子做的東西,難道也不覺得膩歪?”
賈寶玉有些心動的說道:“可是老祖宗說世風日下——”
薛蟠不耐煩的打斷賈寶玉的話:“你家下小廝七八個,我家下小廝五六個,前後簇擁著,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敢招惹你我?”
賈寶玉一想,果然如此。遂開口說道:“那就依薛大哥哥的話。”
賴瑾聞言,則趕快吩咐跟著寶玉的一個三等小廝回府告知賈母寶玉要在外頭吃飯的事兒,也免得賈母在家苦等著,擔心焦慮。當然,也順便囑託那小廝轉道去賴家告訴一聲。畢竟自己太祖母年事也高,不能叫她為自己擔心不是?
17口無遮攔窺探風波
既然是薛蟠請人吃飯,自然尋的是京城內最富盛名的酒肆一品堂。據說這家酒肆背後是某位閒散王爺在做靠山,聽說這位王爺醉心詩書玩樂,開此酒樓也只是想要尋兩三個才學淵博的知己同好。所以酒樓每個月都會出上一副絕對,或者一副珍瓏,供人把玩。只要有人能破解此中絕妙,除了之後的酒菜全免之外,也定然會被那位王爺引為上賓。
雖然坊間言語未必可信,但功名利祿醉人心,這裡也漸漸吸引了一批妄圖趨炎附勢抑或喜好賣弄學問的仕宦學子們流連忘返。
直至兩年前,一品堂突兀且高調的宣佈不再做尋常白丁的生意。並且將來往的客官分成貴人、富人以及才人三類,規定除公侯親貴世家之外,非品官員以上不可進,腰纏萬貫者非皇商不可進,飽讀詩書者非名士大儒或少年揚名者不可進。
此等標準一經推出,霎時引起一片譁然。眾多酒肆掌櫃紛紛嗤笑一品堂的輕狂淺薄,紛紛斷言一品堂此舉非但不能彰顯高雅,反而會將自己陷入難堪尷尬的境地。更有甚者竟然在坊間開堂聚賭,紛紛猜測一品堂什麼時候會倒閉關門。豈料一品堂的生意非但沒受影響,反而更上一層樓,如今京都大半世家子弟以及仕宦富戶對此趨之若鶩,且將進入一品堂的資格視作某種範圍的延伸。
這樣的經營理念到讓賴瑾一時間想起後世那些非會員不能進入的各種休閒娛樂俱樂部。想來這一品堂的幕後老闆也是看中了這樣做之後能經營到的人脈和勢力。畢竟,能花一百兩銀子買一道菜的人,絕不怕花兩百兩銀子買同一道菜。他們只會關心這多花費的一百兩能讓他們收穫什麼。
比如說,更為親近的人脈關係和更為便利的結識渠道。
不得不說,即便是沒有後世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理論和歷史經驗,古人的智慧和城府也絕不容人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