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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將自己寫好的書信並花了兩個多月方才做了大半的荷包放在一起,準備等下次再交給賴瑾捎回揚州。
一時紫鵑端著冰糖燕窩走進來,瞧著林黛玉淌眼抹淚的模樣,不免開口嘆道:“姑娘可是又想家了?”
林黛玉回過神來,隨手抹掉腮邊的淚珠,赧然笑道:“適才見了父親的書信,不免有些思念。”
紫鵑輕嘆一聲,將手上的燕窩兒遞給林黛玉,開口符合道:“姑娘才六七歲,這麼小便離開家人獨自上京,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會想家。好在老太太對姑娘是真心的好,寶二爺和小瑾相公對姑娘也不錯。一個能時常同姑娘說說話,另一個能時常給姑娘帶著林姑老爺的信兒。如此下來,姑娘倒是能寬心不少。”
林黛玉默默點頭。紫鵑繼續說道:“依我看,姑娘今春兒比去歲好多了。人也不怎麼咳嗽了,淚也少了。不像剛來那會子,一天都得哭上個兩三回。”
林黛玉聞言,越發赧然的說道:“去歲不是剛剛上京,什麼都直覺陌生。且……如今自然是比先前強了。”
紫鵑自然也曉得林黛玉未盡之語。她也聽父母說過,二太太剛進門兒的時候受了挺多委屈,和府上幾位姑奶奶處的也不怎麼好。更是不喜歡當時在府上最受寵愛的敏姑奶奶,如今這份兒不喜便沿襲到了林姑娘身上。要不然也不會在林姑娘到府第二天便說了金陵薛姨媽家的事兒。林姑娘剛來那會兒,府上風言風語說三道四的,二太太也沒少出力。只是後來老太太大發雷霆敲打一回,方才好了。又有賴家上下明裡暗裡幾次示意,一家子奴才們方才管住了自己的嘴。
只是這話原不該她說。紫鵑也只能輕嘆一聲,岔開話題笑道:“我看姑娘的針黹越發好了。只是老太太前兒還吩咐過,說林姑娘身子弱,不讓你動這些個。姑娘還是身體為重罷!”
林黛玉聞言,隨意說道:“不過是閒來無事打發打發時間罷了。我也並不是整日裡沒黑沒白的做活兒,不過是一時意動拿過來,一時沒意趣又撩開手。這歇歇撿撿兩三個月,一個荷包都沒做成呢!”
紫鵑聞言,開口笑道:“這才對的。姑娘是什麼身份,又不指著這個賺生活。不過是閒來無事添個意趣罷了。前兒我將你做的抹額悄悄拿了給老太太瞧,說姑娘特特做了小半年,只等著孝敬老太太。老太太聽了歡喜的無可無不可。只說叫我看著,千萬別累著姑娘。這是老太太的心意,姑娘千萬別駁了老太太的意。”
林黛玉聞言,一張玉面羞得鮮紅欲滴,雙手握臉,赧然說道:“哎呀還沒做好呢,你作死了拿給老太太看。叫人知道了又說我性子懶怠,不動針線,一個抹額都弄了這麼長時間。”
“姑娘才多大,況又不是正經的繡娘,繡這些個,為的是姑娘敬老太太的心意。若她們敢在背後編排這種話,旁的不說,老太太第一個不饒她們。”頓了頓,紫鵑想起什麼似的又掩口笑道:“我倒是聽他們說了,那梨香院的寶姑娘動輒做針黹做到三更半夜,倒是比咱們家的繡娘還勤快些。”
這話說的忒刻薄了點。林黛玉瞪了紫鵑一眼,口裡說道:“別人家的是非,我們不該理會才是。你不說聽不見,反而在背地裡說的興起,豈可是君子所為?”
紫鵑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說了又能怎樣,說這話的又不是獨我一個。倘或怕人說的話,乾脆別做出來才是。”
林黛玉聞言,也不由得想起了前一陣府上揚金貶玉的故事,略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依舊告誡道:“饒是這麼說,我若不喜歡,自然當面講出來。背後議論人,什麼意思。”
紫鵑賠笑道:“只是說姑娘光風霽月,什麼事情都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個明白。可有些人卻當面笑的和暖,背地裡戳刀子害人。我往常聽小瑾相公說,一味貶低旁人不過是為了抬高她自己個兒。只是這人一下生,該是高官貴女的便是高官貴女,該是商賈平民的就是商賈平民,若命中註定你就是個丫鬟奴才,那也是改不了的。饒是逞口舌之快,也不過是徒增笑料,誰家心裡沒一本子帳,還能叫他們給糊弄了不成?”
林黛玉聽了,皺眉說道:“這丫頭今兒瘋了不成?好端端的說這起子歪話渾話做什麼。你若是再講,我明兒必回老太太,可不敢要你了。”
紫鵑見狀,輕笑道:“我說的是好話,不過是叫姑娘心裡留神,又不是叫姑娘為非作歹。何苦回老太太叫我吃了虧,姑娘又有什麼好處?”
林黛玉心中微微一動,嘆息說道:“饒是如此,可這些話也不該是從你口裡說出。今兒就我也就罷了,倘或被別人聽到傳了出去,你恐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