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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見狀,少不得又問了一回,賴嬤嬤這才轉過神來,立刻驚喜的答言道:“這是老太太的恩典,只是我們一家人什麼身份,實在不敢如此妄想。”
賈母沉聲說道:“你要是說這話,便是看不起我們國公府了——難道我們就是那起子登高踩低,只看重身份尊卑,不曉得情意恩重的反覆小人嗎?”
賴嬤嬤見狀,便也不好推辭。當下命賴大並賴二兩個跪下磕頭,認了乾親。一旁的賈珍立刻說要挑了良辰吉日,請酒戲,擺宴席,好生慶祝一番。
賴家眾人自然是感恩戴德的謝過。一旁的賈寶玉開口笑道:“這麼說來,今後瑾弟弟豈不是要叫我寶叔叔了。”
眾人一愣,回頭細想想可不是這麼個輩分,當下鬨堂大笑。賈母也樂得合不攏嘴,開口說道:“好個促狹的東西——你們兩個自然論你們兩個的,與我們都不相干。”
一時間說說笑笑到了晚間,賈母遂留人吃飯。自然是賴大和賴二兩個隨著賈政賈赦在外間席上,裡頭賈母並賴嬤嬤、寶玉、賴瑾一席,下面邢王二夫人並賴大媳婦和賴二媳婦一席,底下尤氏並孫氏一席。又有李紈、鳳姐兒在旁張羅隨侍。其餘小姐們則各自在房中吃飯,不必細說。
賴家眾人在府中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種上席吃飯的體面,一時間誠惶誠恐,不能自持。賈母再三寬慰,再四勸解,方才減了賴家眾人些許緊張之意。只可惜往年尊卑上下早已根深蒂固,怎麼也改不過來了。賈母最後只得無奈說道:“若論氣度風雅,你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如瑾兒一個。”
賴嬤嬤自然奉承道:“瑾兒雖說是我們賴家骨肉,但從小養在老太太身邊。一言一動,一行一止自然潛移默化隨著老太太,自然和我們不同。”
一席話說得賈母愈發高興,當即摟著賴瑾和寶玉說道:“這兩個娃娃我都是親孫子一樣的疼,自然都是好的。”
賴嬤嬤自幼服侍賈母,自然曉得賈母所想所念。當下順著賈母的話又大肆讚了寶玉好一番,直樂得賈母合不攏嘴,摟著寶玉和賴瑾兩個“心肝兒,肉”的叫了好一番,又拉著賴嬤嬤和兩個媳婦去花廳閒聊說話,直至晚間不得不散,才揮揮手叫人散了。
這廂賴家眾人各自歸家,賈政賈赦兩個方才將心中疑慮和盤托出。
“現今老太太將賴家眾人的身契全部放了回去,又恩典賴大和賴二兩個為乾兒子。這般恩賞下來,若是賴家的人心野了,不服管束,甚至最後做出那忘恩負義,惡僕欺主之舉,又當如何?”
賈母聞言冷笑,略有輕蔑的看了賈赦一眼,開口說道:“忘恩負義?惡僕欺主?你當尚榮小子如今是什麼人?他可是走了科舉清流最重名聲的一條路,倘或他家真做出這起子小人行徑,別說將來飛黃騰達,只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將他們一家子淹死,就能讓賴尚榮萬劫不復,再也別想走官場這條道。”
一旁的賈珍也開口符合道:“所以此番賴家兩個再任府中總管一職,別說惡僕欺主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兒。為了賴尚榮的官聲名譽,哪怕是先前那些個和光同塵的些許事宜都要考慮考慮了。要不然,總不能叫外人戳了賴尚榮的脊樑骨吧!”
眾人聞言,心下恍然。
賈母見狀,不由得搖頭輕嘆。
百年世家,最重傳承。要不是榮寧二府滿打滿算也找不出一個有出息的,她也不至於死拽著有發跡之相的賴尚榮不放手。可現如今榮寧二府後輩無繼,已顯頹勢,她若是再不拽住賴尚榮這個有能力又重情義的,只怕來日老一輩精力不濟,小一輩天真懵懂。青黃不接之時,府中要有禍患啊!
一時間,為闔府上下精心打算的賈母有些疲乏的揉了揉額角,越發期待的看著懷中的賈寶玉——只等到這個寶貝長大了,能挺起榮寧二府的重擔時,她才能鬆一口氣吧!
不談賈母這廂如何算計,且說大明宮中,昭文帝看著案上的情報,突兀笑道:“那賴家小子說朕之英明堪比秦皇漢武,他爹之賢德堪比漢朝衛青?”
下面地磚上所跪之人略微頷首,輕聲應道:“是。”
昭文帝搖了搖頭,輕笑道:“果然是阿諛奉承慣了的僕從之家。這樣的話連黃口小兒說起來都不必起腹稿的。”
一旁戴權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也是聖上英明普照天下,連黃口小兒都深為仰慕拜服。”
昭文帝抬眼看了戴權一眼,調笑道:“知道你同寧國府關係不錯,也不至於如此替他們家說話。”
戴權臉色一變,立刻跪地說道:“聖上明鑑。奴婢只懂得忠心聖上,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