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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能照料著,不讓外人從後牆進了內宅。今兒要不是小的被逼得沒辦法了,也不敢從後牆上爬過來的。”
眾人心下恍然,賴大沉聲訓斥道:“饒是如此,你也不該三更半夜的偷跑進來。這可是家眷住的內院,要是傳將出去像什麼話?”
賴平一味磕頭討饒:“求大老爺開恩,看在我們一家服侍大老爺十來年的情分上,饒我一命罷。”
賴大回頭,看著賴瑾靜靜的站在階磯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以為他心中驚懼,少不得上前兩步將人抱在懷裡安撫道:“莫怕。這賴平從小在咱們家長大,連一家子的賣身契都在咱們府上,不會起壞心的。”
賴瑾回過神來,開口笑道:“祖父放心,我沒事。”
賴大這才鬆了口氣。吩咐下人先將賴平押到馬房裡去,等明日重責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一時間眾人各自散了。
出了這樣的事兒,賴大也不敢任由賴瑾自己個兒去廂房睡覺,只得抱著娃娃回了自家正房。賴大媳婦見狀,連忙上前將人接過來,開口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兒,我怎麼聽見外頭吵吵鬧鬧的?”
賴大搖了搖頭,遂將之前賴瑾發現賴平的事兒說了一回,賴大家的皺眉說道:“咱們家最近待下人是不是太寬些兒個,要不他們怎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半夜裡爬牆進了內院兒?”
賴大聞言,頷首附和道:“正是如此。這一年多我光想著整頓國公府了,倒把咱們家給忘了。想來明日間我該得嚴加教訓一番,總不能讓他們忘了自己該幹什麼。”
賴大媳婦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抱著賴瑾進房睡了。
一夜無話。次日五鼓,賴尚榮起身梳洗,便聽孫氏說了昨兒晚上賴瑾誤會家中鬧賊一事。賴尚榮心下一沉,脫口問道:“沒嚇著他吧?”
孫氏搖頭,“瑾兒那沉穩勁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成日家小大人似的。昨兒倒是把闔府上下都嚇了夠嗆,只他沒怎麼樣——”
賴尚榮聞言,榮有幸焉的挺胸笑道:“這點子城府隨我,正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孫氏白了賴尚榮一眼,口裡說道:“什麼時候你還取笑。昨兒家裡鬧得風風火火的,你睡得倒是死性。要真是嚇到了瑾兒,我可同你理論沒完——若不是你昨兒晚上打呼嚕吵得瑾兒睡不著,他也不會大半夜的出門閒逛,更不會碰到那做事不顧頭尾的賴平小子。”
賴尚榮見狀,嘿嘿一笑,沒敢接話。
一時間盥洗已畢,吃罷早膳,便前去翰林院點卯。次後去西苑值廬,再後去大明宮等待面聖。進了大明宮的時候瞧見聖上臉色不太好,賴尚榮一時噤若寒蟬也不敢問,只眯在一旁靜靜站著,聖上若不問話絕不出聲,聖上若不行動自己也絕對不動。兢兢戰戰的呆了一日,直至宮門落鎖前出宮歸家,方才喘了口大氣。
自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賴尚榮自然也不知道,昭文帝在其離宮之後滿面寒霜的哼道:“一群沒用的廢物。不過是讓你們去他的書房查查他與林如海往來信件,結果你們竟讓一個七歲孩童給發現了。你們怎麼不直接去死算了。”
一身飛魚服的錦衣軍統領陳炳被昭文帝罵的噤若寒蟬不敢回話,直等到昭文帝沒好氣的問手下人馬可有暴露的時候,方才開口回道:“好在小七機智應變,早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目下他們只以為待下人寬了要整頓家務,並沒有懷疑別的。”
昭文帝冷哼一聲,沒再理論。沉吟半日,方才開口問道:“你覺得這賴家人怎麼樣?”
陳炳介面說道:“除賴尚榮並賴瑾之外,其餘眾人忠厚有餘,眼界不足。”
昭文帝又問道:“朕聽說榮寧二府這一年來變化倒是很大?”
陳炳回道:“自去歲四月開始,京城賈家在金陵一地大肆採買祖塋祭田,目下已經花了近十萬兩有餘。家中族學經過嚴厲整頓,目下也有些成效。想來賴家眾人在賈家還是能說的上話的。”
昭文帝沉吟半日,輕哼一聲,搖頭說道:“這賴尚榮倒是個難得明白的人。只可惜眼界太小,心思太厚道,能明白的也就有限了。”
身旁戴權見狀,小心奉承道:“探花郎再是明白,也不過是個較為聰明的尋常人罷了。哪裡及得上陛下聖明燭照,洞若觀火,對世事瞭如指掌。”
昭文帝聞言,瞥了戴權一眼,唇角微彎。繼而問道:“精忠報國,孝敬主子。你說若這兩條犯了衝突,這位探花郎會如何抉擇?”
戴權心下一驚,低頭不語。
好在昭文帝也沒想讓戴權回話,只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