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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在春陽,給他打傳呼也不見他回,只能無可奈何的向宋樹誠做了回報。
宋樹誠咬了咬牙,他已經意識到這位安大小姐不好伺候,而且跟這幫香港人溝通存在著相當大的問題,在體制中混了多年的宋樹誠居然不知道從何入手。
晚上六點他們把香港考察團一車拉到了金凱越,在門前停車的時候,於小冬留意到張揚的吉普車也在停車場內,她多了一個心眼兒,來到前臺小聲詢問那名迎賓小姐道:“招商辦的張揚張主任在嗎?”
那迎賓小姐和張揚也是很熟悉,甜甜笑道:“中午在這裡吃飯的,下午去開祥洗澡打牌去了。”
於小冬咬了咬下唇,心中猶豫是不是要把這件事告訴宋樹誠,可想了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招惹不自在呢。
張揚並不知道香港考察團來到春陽的事情,事實上自從宋樹誠入主招商辦之後,就已經將張揚邊緣化,張揚也懶得去招商辦對著他那副嘴臉,彼此也算得上相安無事。
現在的招商辦和過去並沒有任何的不同,除了人員增加,主任變動,賬戶還是過去的那個空頭賬戶,在安老正式投資以前,他們只能以空殼的形式存在。宋樹誠也正在積極爭取讓縣裡劃撥一部分活動基金,楊守義也基本同意了他的請求,準備用財政撥款的形式給招商辦一些資金。這些事情張揚透過牛文強的口中已經有了一些瞭解。
張揚今天來春陽是參加計生工作會議的,在會場呆了不到二十分鐘便溜了出來,中午和牛文強、姜亮幾個喝了點小酒,下午在開祥跑了個熱水澡,晚上七點的時候又來到了金凱越。
牛文強開了一個小包,張揚走入大廳的時候,看到大門外掛的橫幅——歡迎香港世紀安泰集團來春陽考察。張揚愣了愣,難道安老又來春陽了,可是按說他老人家過來,應該先跟自己聯絡啊。
牛文強也不知道有香港代表團來的事情,問過前臺才知道,這桌飯幾天前就定下來了,他頗為同情的摟著張揚的肩膀道:“看到沒,我早就說老宋不是個好東西。”
張揚淡淡一笑:“不去管他,隨著他折騰,咱們去喝酒!”
走入包間,牛文強憤憤然道:“這狗日的也太囂張了,咱春陽誰不知道安老的投資是你爭取下來的,老子第一次看到這麼不要臉的。”
姜亮幾個都好奇地問怎麼回事,張揚笑道:“他想剽竊政績,只怕還沒有那個水準,來,哥幾個,別讓這廝壞了咱們喝酒的心情!”
幾人正要入座的時候,趙新偉接到一個電話,起身道:“不好意思,我遇到點事兒,得趕快走了!”
牛文強攔住他的去路:“別介啊,這都開始了!”
趙新偉苦笑道:“真有事兒,要不我辦完事兒看看能趕回來不!”
姜亮道:“文強,讓他去,別耽誤人正事兒!”
牛文強這才讓開道路。
趙新偉出去的時候,那迎賓小姐走了進來,附在牛文強耳邊說了句什麼,牛文強皺了皺眉頭:“給他們換一瓶!”原來牛文強從老爹那裡拿來的假冒芝華士被香港客人喝出來了。
姜亮和張揚都笑了起來,兩人同時道:“早就讓你小子別搞這些歪門邪道,現在讓人抓住現形了。”
牛文強笑了笑道:“上次你們喝出來的那種,我老爺子那兒還有十多瓶,所以我拿來這裡買了,你們知道這洋酒都一個味兒,很少有人能喝出來,春陽這地兒懂洋酒的更不多,麻痺的邪性,這幫香港人嘴這麼叼!”
話音未落,那小姐又苦著臉走了進來,低聲道:“牛經理,宋主任要見你!”
牛文強撓了撓頭,起身向四海廳走去。
四海廳內,宋樹誠臉色鐵青,那瓶假冒芝華士還放在桌上,一桌人臉色都極為不善,牛文強走進去之後,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心說不就是一瓶假酒嗎?至於鬧這麼大的動靜嗎?
宋樹誠是喝不出芝華士的真假的,可香港代表團的七名成員都喝出來了,王準當面指出這酒是假的,酒桌上的氣氛頓時就變得異常難堪。
宋樹誠和牛文強過去是打過交道的,也知道牛文強的背景,可今天這件事意義非比尋常,居然拿假酒給香港考察團喝,這樣的影響何其惡劣,他冷冷看了牛文強一眼道:“牛經理,這酒是怎麼回事?”
牛文強笑道:“大概是服務員弄錯了,我讓她給大家換一瓶。”他說著就想去拿桌上的那大半瓶酒,一隻白皙細膩的小手伸出握住了酒瓶,卻是安語晨比牛文強的動作快了一步,冷冷道:“假如你再拿一瓶假酒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