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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想像的苦難他幾乎都遭遇了,如果他肯檢舉自己的父親,願意和薛老劃清界限的話,他原不必受到這麼多的折磨。但是他在這一點上很堅持,就算是死也不願說薛老的一個不字,他的倔強和頑強也贏得了不少人的尊敬。”
趙國強因為父親對薛世綸的描述而想到了自己,如果是自己處在那樣的時代,自己會不會表現的像薛世綸一樣頑強?
趙永福道:“薛老在六七十年代經歷了無數沉浮,但是他以堅韌不拔的意志挺了過來,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堅強意志是多數人都比不上的。七十年代中期,薛老的冤情得到了洗清,重新被委以重任,薛世綸的人生也隨之發生了改變。他在黨校學習一段時間。就被拍到了大沽縣,在大沽縣委秘書長的位置上幹了兩個月。就升任副縣長,當年破格提升為縣長,第二年秋就已經擔任了大沽縣委書記,這不僅僅因為薛老的影響力而蒙受照顧,和他超強的個人能力也有著分不開的。但是薛世綸的缺點也非常明顯,他做事好大喜功,作為朋友我曾經奉勸過他,做事必須要穩紮穩打,不可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他回答我說,他已經荒廢了太多時光,所以他要抓緊一切時間一切可能的機會,他要將失去的一切追趕回來。”
趙國強默默為父親泡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手中。
趙永福道:“提醒他的不僅是我,顧允知也給了他不少的忠告,因為薛老是顧允知的恩師,所以他對薛世綸也非常照顧。其實如果薛世綸按照那時的勢頭穩妥地發展下去,那麼他現在在政治上的成就絕對不會次於我們這幫人,在那時候,他就已經表現出經濟管理方面的專長,大沽縣在他的治理下,當年經濟總收入就翻了兩番,從涼北倒數第一的貧困縣,一躍成為了轄縣中的領頭羊,他的能力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當時已經擁有了很高的呼聲,讓他進入涼北市常委。”
趙永福喝了口茶,繼續道:“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一個人處於逆境的時候,他或許可以保持單純的心性,百折不撓,可是一旦人渡過逆境進入得意階段,卻是人生最容易翻船的時候。成績和榮譽讓薛世綸有些飄飄然,他甚至在公開場合指責顧允知的保守,在當年的黨代會上,大家都以為薛世綸進入涼北市常委層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讓人大跌眼鏡。顧允知利用他的權力將這件事一票否決了!”
趙國強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這件事的發展的確有些峰迴路轉,以顧允知和薛老之間的關係,他本不應該投出這張否決票的。
趙永福道:“因為那件事薛世綸和顧允知之間發生了一場衝突,具體衝突的內情外界並不清楚,只是從那件事過後薛世綸似乎低調了許多,但是他並沒有因為那次的挫折消沉下去,推進大沽的改革,如果論到中國改革的先行人物,薛世綸肯定能夠算得上其中之一。大概在他落選常委半年之後,突然有一天他找到了我。”趙永福下意識地攥緊了茶杯。
趙國強已經意識到父親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一聲不坑地望著父親。
趙永福道:“他找我借錢,讓我轉一筆三萬塊的款子給他。”
“三萬塊!”
趙永福道:“如今三萬塊肯定算不了什麼,可是在那個時代,在我們普遍工資還是三四十塊的時候,三萬塊是一個家庭窮其一生都無法實現的目標,那時候國內還沒有萬元戶的說法,我們鋼鐵廠的年利潤還不到十萬塊。三萬塊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我當時拿不出這筆錢,企業的賬上有錢,但是我要是挪用這筆錢,那就是挪用公款,我承認當時的確猶豫過,畢竟我和薛世綸這麼多年的交情,但是我也得為自己的前程著想,雖然他信誓旦旦地說,只用一週,但是我深思熟慮之後仍然拒絕了他。”
趙國強點了點頭,父親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如果他將那筆錢借給了薛世綸,恐怕就沒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
趙永福道:“我到現在都記得薛世綸離去時候的怨毒目光,他跟我說,會牢牢記住我拒絕他的日子。我記得當時,我將我所有的積蓄一千塊交給他的時候,被他一巴掌打飛,他讓我不要侮辱他!”
趙國強道:“這個人的心胸很有些問題。”
趙永福道:“那件事發生後不久,他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又幹了一個月,後來就主動辭職了,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可我知道他辭職的事情肯定和那三萬塊有關,那個窟窿是必須要補上的,如果補不上,他就會進監獄,我想一定有其他人幫助了他。”
趙國強道:“爸,也許這件事就是薛世綸仇恨你和顧允知的根源,他找你借錢被拒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