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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眼睛裡閃著饒富興味的光芒。“那麼此人的易容術果真不同凡響。我說最後一次,要麼跟我來,不然我就把她據為己有囉。”
他快步走下階梯。
奈德滿懷戒心地跟上,心裡不知這一天究竟何時才會結束。他對這些心機巧詐毫無興趣,但已逐漸開始理解,對於小指頭這樣的人,權術和陰謀就是家常便飯。
階梯底端有一扇橡木和鐵條製成的厚重門扉。培提爾舉起門閂,揮手示意奈德進去。他發現他們正置身位於河流之上的峻峭絕壁,浸沐在黃昏的紅暈裡。“我們在城堡外面。”奈德道。
“你還真不好騙嘛,史塔克。”小指頭傻笑道,“到底是太陽還是天空洩露了秘密?跟我來,巖壁上挖了可供攀附的凹洞。小心別摔死,否則凱特琳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說完他翻身便往下爬,動作像猴子一般靈敏。
奈德仔細審視了巖壁一會兒,然後慢慢地跟著下去。峭壁上果真如小指頭所言,刻有淺淺的凹洞,除非你原本就知道,否則從懸崖下根本無從發現。河流離他們有一段高到令人暈眩的距離。奈德把臉貼上岩石,除非必要,儘量不往下看。
最後他總算好不容易到達底部,旁邊是一條狹窄而泥濘的水濱小徑,小指頭正懶洋洋地靠在岩石上啃蘋果。他已經快吃完了。“史塔克,你老了不中用啦。”他邊說邊隨手把蘋果核丟進激流。“沒關係,接下來我們騎馬。”兩匹馬正等在那裡,奈德騎上,催馬快步跟在他身後,順著小路朝城市去。
最後貝里席在一棟看起來搖搖欲墜的三層木造建築前停了下來。窗戶透出燈光,在逐漸黯淡的暮色裡顯得特別明亮。樂聲和刺耳的笑鬧從內散溢,在河面上飄蕩。門邊有一條沉甸甸的鏈子掛著盞華麗的油燈,外面蓋著加鉛的紅玻璃燈罩。
奈德·史塔克憤怒地跳下馬。“這是家妓院。”他抓住小指頭肩膀把他推得團團轉。“走大老遠的路,結果你竟帶我上妓院?”
“你老婆在裡面。”小指頭說
他再也忍耐不祝“布蘭登對你太仁慈了。”奈德說著把小個子狠狠地往牆上撞去,抽出匕首指向他留著鬍子的尖下巴。
“大人,快停手。”一個焦急的聲音喚道。“他說的是實話。”背後傳來腳步聲。
奈德握刀轉身。只見一個身穿褐色粗布衣服,下顎的軟肉隨著跑步不住顫動的白髮老人急急忙忙朝他們跑來。“這不干你的事。”奈德才剛開口,突然認出來者。他放下匕首,驚訝萬分。“羅德利克爵士?”
羅德利克爵士點點頭。“夫人在樓上等您。”
奈德糊塗了。“凱特琳真的在這裡?不是小指頭的惡作劇?”他收起武器。
“我有那本事倒好,史塔克。”小指頭道,“隨我來罷。還有,臉上表情露骨一點,不要一副正襟危坐的首相模樣。你要是被認出來,那可就糟了。不介意的話,經過時摸兩把奶子。”
他們走進屋內,穿過擁擠的大廳,有個胖女人正唱著歌詞淫穢的曲子,身穿輕薄羅衫的美少女坐在恩客腿上撒嬌。沒人理會奈德。羅德利克爵士等在樓下,由小指頭領他走上三樓,穿過迴廊,進了門。
凱特琳正在裡面,她一見他便叫出聲來,朝他飛奔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夫人。”奈德驚訝地輕聲說。
“喲,好極了。”小指頭說著關上門。“您認得她。”
“大人,我好怕你不會來。”她貼在他胸膛上細語。“培提爾一直捎來你的訊息。他告訴我艾莉亞和年輕王子的事了。我的乖女兒們都還好麼?”
“她倆都很難過,也很憤怒。”他對她說,“凱特,我不懂。你來君臨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奈德詢問妻子。“是布蘭的事?難道他……”死這個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他無法啟齒。
“是布蘭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凱特琳道。
奈德更摸不著頭腦。“那是怎麼回事?親愛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又是什麼地方?”
“你覺得這裡看起來像什麼?”小指頭說著在窗邊落座。“這就是家妓院。還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不可能找到凱特琳·徒利呢?”他微笑,“說來也巧,這家店恰好就是由我經營,所以要安排很簡單。我可是極力避免讓蘭尼斯特的人得知凱特在君臨的訊息。”
“為什麼?”奈德問,這時他才看見她的手怪異的姿勢,看見那尚未癒合的紅色傷疤,左手小指和無名指僵硬不便的樣子。“你受傷了。”他握起她的手反覆檢視。“老天,傷得好深……這是劍傷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