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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缺席,國王旁邊的座位是空的。這更增添了他的希望。
他推擠著穿過人群,走到女兒身邊時,當天第一場比武的號角正好吹響。珊莎聚精會神地看著武場,沒注意他的到來。
桑鐸·克里岡首先出現在場子上,他穿著菸灰色的戰甲,外罩橄欖綠披風。那件披風和他的獵犬頭盔是他全身上下惟一的裝飾。
“一百枚金龍幣賭弒君者贏。”詹姆·蘭尼斯特騎著優雅的血棕色戰馬進場時,小指頭高聲宣佈。這匹馬披著鍍金環甲,詹姆本人也是從頭到腳金光閃閃,他的長槍則是用盛夏群島出產的金木所削制。
“我跟,”藍禮公爵喊回去,“我看’獵狗‘今兒早上特別餓。”
“狗就算肚餓,也知道不能咬主人的手。”小指頭冷冷地回敬。
桑鐸·克里岡“鏗”地一聲,把面罩蓋上,然後就位。詹姆爵士向群眾裡某位女士丟擲個飛吻,方才輕輕拉下面罩,騎到場子邊。兩人放低長槍。
奈德最樂於見到的莫過於兩人都輸,珊莎則睜大眼睛急切觀看。兩匹馬開始全速奔跑,臨時搭建的看臺也隨之震動。獵狗騎在馬上,身體前傾,他的長槍穩若磐石,但詹姆在交擊前的一刻把身體一挪,結果克里岡的槍尖被他的獅紋黃金盾毫髮無傷地卸開,自己反被刺個正著。木片四散,“獵狗”在馬背上搖晃,差點跌了下去。珊莎倒抽一口冷氣。群眾裡響起一陣粗聲的叫好。
“我該想想怎麼來花你的錢了。”小指頭對藍禮公爵說。
獵狗總算還是穩住身子沒掉下去,他猛地勒馬轉身,騎回場邊準備第二回合。詹姆·蘭尼斯特拋下斷槍,抓起一支新矛,還跟侍從開了個玩笑。獵狗用力一夾馬肚,策騎前奔,蘭尼斯特也騎馬相迎。這回當詹姆挪動身子時,桑鐸·克里岡也跟著軀體一側。兩枝長槍同時爆裂,但等木片落地,那匹紅棕色的馬卻少了主人,獨自跑開去吃草了。詹姆·蘭尼斯特爵士在泥地裡打滾,金光閃閃,頭盔卻給打凹。
珊莎說:“我就知道獵狗會贏。”
這話給小指頭聽到了。“你要是知道第二場的贏家,趕快告訴我,免得藍禮大人把我拔得一毛不剩。”他朝她喊。奈德聽了不禁微笑。
“只可惜小惡魔不在,”藍禮公爵道,“不然我還可以多贏一倍。”
詹姆·蘭尼斯特爬了起來,但他裝飾繁複的獅頭盔被打歪了一邊,摔下來的時候又給撞凹了進去,結果他無法把頭盔摘下來。觀眾指指點點,噓聲連連,貴族老爺夫人們也忍不住笑,眾聲喧譁中,奈德聽得最清楚的便是勞勃國王的陣陣鬨笑,比誰都大聲。最後只好派人領著目不視物、跌跌撞撞的“蘭尼斯特雄獅”去找鐵匠。
這時格雷果·克里岡已經在場邊就位。他是艾德·史塔克生平所見最為高大壯碩的人。勞勃·拜拉席恩和他兩個弟弟塊頭都不小,“獵狗”也是大個子,臨冬城裡更有個頭腦簡單的馬僮阿多,比他們還要高出不少,可跟眼前這個人稱“魔山”的騎士比起來,通通都矮了一大截。他高近八尺,肩膀寬厚,手臂粗得像小樹幹。他的坐騎在他穿護甲的雙腳下簡直像匹玩具馬,手中長槍也仿如掃把棍。
格雷果爵士不像他弟弟那樣在宮廷生活。他是個獨居的人,非遇戰事或比武大會,鮮少離開自己的領地。君臨城陷時他跟在泰溫公爵身邊,年方十七,雖然才剛當上騎士,卻已經因為高大的體型和無可匹敵的兇暴而遠近馳名。有人說把當時還是小嬰兒的伊耿·坦格利安王子一頭砸牆、活活撞死的人正是格雷果,又說他之後強暴了嬰兒的母親,即多恩領的伊莉亞公主,最後才一劍殺死她。當然,這些話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奈德·史塔克不記得自己跟他說過話,但當年平定巴隴葛雷喬伊叛亂時,格雷果倒曾與其他幾千個騎士一起,和他共同作戰。他不安地看著他。奈德自己不輕易相信謠言,然而與格雷果爵士有關的傳言實在不像空穴來風。他即將結第三次婚,他前兩任妻子的死因背後都有種種恐怖的傳聞。據說他的城堡是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僕人莫名失蹤,連狗都不大敢進大廳。他妹妹年輕時離奇死亡,弟弟遭火殘傷,還有死於打獵意外的父親。格雷果繼承了家族古堡、財產以及房舍田莊。接收遺產當天,弟弟桑鐸便離開家,投效蘭尼斯特家當武士,聽說他再沒回去過,連路過拜訪都沒有。
百花騎士進場時,人群中響起一陣低語喧譁,他聽見珊莎熱切地悄聲說:“噢,他好美啊。”洛拉斯·提利爾爵士纖瘦得像根蘆葦,穿著一身華麗無比的銀色甲冑,擦得銀亮刺眼,上面還鑲了成對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