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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搖頭,心裡轉了又轉,也沒個頭緒,想著趙豐年那般沉默彆扭的性子,就是問了也不見得能告訴她,索性也就扔在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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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門口,張嫂子孥嘴示意瑞雪看向前院趙老二家,說道,“給不給她家送?人家可是背後說咱這豆腐有毒的,別送去吃出個好歹來,咱們攤官司。”
瑞雪撲哧一笑,“誰家都不送,她家也要送啊。”
張嫂子驚奇,“為啥啊,你不會是像大壯學的書本里說的,那個,叫什麼以德報怨吧?”
瑞雪拉了她進院門,打趣道,“嫂子現在可是厲害了,連以德報怨都會說了。”
張嫂子抬手抹了抹鬢角,“都是大壯那孩子日日搖頭晃腦背誦,我聽久了就學了兩句,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是順口一說。”她嘴上說得謙虛,眼角眉梢可滿滿都是驕傲之色,惹得瑞雪笑得越發開懷。
兩人又裝了四隻籃子,一起繞過街角,去了趙老二家,結果趙家的大門開著一人寬的縫隙,張嫂子喊了兩身也沒人答應,兩人就進了院子,隱隱聽得堂屋裡好似有人說話的聲音,瑞雪想要上前敲門,卻被張嫂子一把拉住了,湊到門邊兒細聽。
只聽屋裡趙二嫂的聲音傳來,“那東西是用牛豆做的,牛吃著都漲肚,人吃了能不出毛病,我看啊,她那鋪子也開不長。”
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附和道,“二嫂說的對,我孃家鄰居家裡窮,就吃那個牛豆填肚子,結果跑茅廁跑了大半日,腿都軟了,後來還是吃了遊醫開的藥才算治好。”
趙二嫂聽得有人附和她的話,有些得意,又說道,“可不是嗎,要我說啊,這女子啊,就該安守本分,在家做做針線,伺候好自家男人,成日在外拋頭露面,像個什麼樣子,再說了,那碼頭上又都是男人,誰知道她心裡存了什麼心思啊?”
這話就是暗指人家不守婦道,德行有虧了,雖然平日女人們坐在一起常常說些閒話,但是這般忌諱的,甚至惡毒的,還是從沒人敢說,於是,她的話音落下,屋裡靜了好一會兒,才有個稍顯低啞的婦人接話道,“他二嫂,這話以後還是別說了,趙先生身子不好,他們夫妻又沒有地,只靠那幾十斤包穀面兒的束脩,恐怕也過不得日子,不另外找個進項,以後生了娃兒都養不活。”
有個稍微怯懦的聲音也跟著說道,“婆婆說的是,趙先生給教娃兒們讀了三個月書,才收了一百文束脩,實在不多。”
趙二嫂好似聽不得這話,立刻反駁道,“一百文束脩還少啊,你也沒看他上了幾日課,三個月裡就恨不得病了兩月,要我說啊,誰知他哪日就沒了,娃兒們可就生生給耽擱了,還不如一開始大夥兒就湊錢,請個正經先生好了。”
門外的張嫂子聽得她咒趙先生早死,連忙扭頭去看瑞雪,果然見她臉色鐵青,生怕趙二嫂再說出什麼惡毒的話,氣壞瑞雪,於是連忙高聲喊道,“青山娘在家嗎?”
屋裡眾人聽出張嫂子的聲音,都有些驚慌之色,那個年輕小媳婦打翻了針線筐,趙嫂子更是失手撒了茶水,那中年婦人掃了她們一眼,心裡踏踏實實的穩穩坐著,說道,“他二嫂,開門吧,外面冷,別凍了大壯他娘。”
趙二嫂立刻站起身,一臉忐忑的去開門,笑道,“哎呀,嫂子你怎麼來了…”
可惜,她的話剛說到一半,乍見到張嫂子身後的瑞雪,就嚇得吞了回去,張嫂子拉了瑞雪進門,笑道,“怎麼了,青山娘,快關門,別被風嗆著嗓子,以後萬一染了咳病,人家該誤會你是犯口舌遭報應了。”
趙二嫂臉色一僵,伸手關了門,訕訕笑道,“哪能呢,又不是大冬日的。”
說完招呼兩人坐下,倒了茶送上。
瑞雪微笑同那中年婦人見了禮,認出她旁邊的年輕媳婦是她家大兒媳,於是打趣道,“雲二嬸,我們都知道你家兒媳乖巧孝順,你也不能總帶她出來顯擺,惹得我們心裡自卑啊。”
雲二嬸哈哈笑了,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拉了瑞雪的手,說道,“我這老婆子就是喜歡你這爽快討喜的性子,平日就想找你嘮嘮,可你日日忙得不見人影,沒成想今日來找趙老二給媳婦兒孃家捎個信,反倒碰到你了。”
瑞雪知道她這是點明自己婆媳不是特意來找趙二嫂說她閒話的,又瞧著那小媳婦兒聽得婆婆說出‘捎信’兩字,就臉色通紅的扭著衣角,於是猜測道,“要捎什麼信啊,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