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吃了一碗雪羹,就開始往籃子裡裝東西,末了仔細清點一遍,確定沒有落下什麼,剛要起身去隔壁,就聽大壯又在門外喊,“師孃,我娘要我來問問是不是該啟程了?“
瑞雪失笑,這張嫂子真是急性子,不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還以為她是老闆娘呢,她拎了籃子出門,笑道,“師孃準備好了,請你爹爹過來幫忙拎木桶啊。還有,大壯,中午你要記得熱熱飯菜,帶著弟妹與你們先生一起吃啊。”
大壯應了一聲,轉身跑走了,很快張家夫妻就都過來了,張大河拎了木桶放到門外的牛車上,張嫂子也幫忙拎籃子等物,瑞雪知道張家是沒有耕牛的,於是笑道,“這是借誰家的牛車?”
二壯在一旁搶著說道,“我知道,師孃,爹爹一早去村南雲三爺家借的。”
瑞雪拍拍他的頭,笑道,“今日店裡忙碌,你爹孃都要跟師孃去幫忙,你在家要帶好妹妹,等以後有機會,師孃再帶你去玩兒啊。”
二壯懂事的點頭應下,拉著三丫頭的小手退到一旁。瑞雪回身看看站在門口的趙豐年,揮手喊道,“掌櫃的,我們出發了。”
張家夫妻也笑著點頭,牛車載著三人慢慢行向村口。
大壯抱了書本過來,一見先生臉色古怪,就先攆了弟妹回家去玩,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再不去學堂,就要遲了。”
趙豐年聞言立刻臉色一肅,恢復了原本的清冷疏離模樣,沉聲道,“你先去吧,為師隨後就到。”
大壯恭敬應了一聲,撒腿就跑,他要趕緊給黑子幾個通風報信去,先生今日心情不好,大家要小心挨戒尺啊…
三歲口兒的黃牛,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腳力很快,瑞雪與張家夫妻一路說說笑笑,不過兩刻鐘就到了碼頭。
老王和栓子父子遠遠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幫忙卸東西,張大河取了那掛長長的鞭炮出來,栓子顯然小時候沒少爬樹,噌噌幾下爬上木房子右側立好的木杆上,把鞭炮牢牢系在頂端的木楔子上。
張嫂子端了水盆,裡裡外外把半點兒灰塵沒有的桌椅又擦了一遍,然後整整齊齊的擺放好茶碗茶壺。栓子機靈的開始刷鍋,生火燒水,笑得合不攏嘴。
沛水河的水,不知是源頭土質疏鬆,還是流經之處混入了髒水,河水不是很清澈,但碼頭眾人貪圖方便,平日裡都是在河邊直接取水,很少有去公用井挑水吃的,瑞雪昨日卻堅持要張大河幫忙挑了一大缸井水回來,張嫂子倒很是支援,畢竟做吃食生意的,乾淨與否很重要。
幾人忙碌著,很快一上午就過去了,還有半刻鐘就到午時了,瑞雪坐在椅子上,親手拿了棉布巾,把在城裡定製的牌匾,仔細擦了兩遍,一尺寬兩尺長的松木匾額刷成了墨色,刻了“河畔居”三個大字,描了金漆,很是醒目。
栓子和張大河一左一右舉著匾額掛到了北門的門楣上,張嫂子激動的抓了瑞雪的手,“妹子,不,老闆娘,咱這店就要開起來了?”
“當然了,嫂子,吉時馬上到了,咱們進去準備吧。”瑞雪笑吟吟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力工和路人們,拉了張嫂子進了灶間,搬了那兩個木箱子放到門口的條案上,然後示意張大河點起鞭炮,立刻震耳欲聾的噼啪聲,響徹整個碼頭,隨風飄散的硫磺味道嗆得人直咳嗽,沒有活計的力工和碼頭邊停靠船隻上的船工和客人們都溜達過來看熱鬧。
瑞雪站了在一尺高的小凳子上,笑著給眾人行了禮,高聲說道,“眾位大哥,眾位兄弟,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是小店的開張大吉的日子,為了慶賀,小店不收銀錢請大家品嚐小店的新鮮吃食。俗話說的好,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以後小店在這碼頭立足謀生計,還要大夥多多捧場,多多照料。”
圍觀眾人聽得瑞雪且笑且言,沒有普通女子的扭捏羞澀,反倒很是乾脆利落,心裡就多了三分敬佩,又聽得請他們品嚐吃食,就高聲叫好應和起來。
瑞雪抬手向下壓了壓,等眾人安靜了,又指了手邊的兩個木箱子說道,“如果各位兄弟手頭寬裕,也可以投一文錢到黑色箱子裡,然後在紅色箱子裡隨便摸一根木棍兒出來,如果運氣好,摸到了稍短些的,我們店裡就會送些新鮮吃食做獎品,當然長度不同,獎品也不同,可能是兩隻細面做的火燒,一壺酒,甚至是一盤香噴噴的紅燒肉,先到先得,獎品很多。各位兄弟不如也試試手氣如何?”
站在前排的一個安胖的年輕後生眼睛尖,翹腳正看見門裡的張嫂子從鍋裡端出一盤油亮亮的菜,他使勁抽抽比自己,好似真有噴香的肉味傳來。他想著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