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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是正四,比其父也不差,但依然羞於提起。
齊修遠與那個家的聯絡就是他嫡親的弟弟齊浩然了。
誰知道半個月前他收到訊息說弟弟留書出走,連帶著表弟也不見了。
齊修遠只覺得怒火中燒,弟弟雖然頑皮,卻懂分寸,更別提表弟是七竅玲瓏心的人,能夠逼的他們倆人留書出走,也不知父親和那個女人是怎麼逼迫弟弟的。
怒火之後就是擔憂,如今天下不平,各地盜匪不斷,民風彪悍,弟弟和表弟都只有十二歲,倆人又從沒有出過遠門,只怕連一個包多少錢都不懂,齊修遠急得嘴角起泡,只能派親兵一向南找。
弟弟出走除了舅舅那裡只能來他這裡了,兄長與舅舅,弟弟自然會選擇他,齊修遠焦急的叫人一沿著大道往南找,卻一直沒有訊息傳來。
昨天下午收到留在鳴水縣的探回報,這才知道兩個小已經跑到興州府來了,他連忙騎著馬去找人。
齊修遠雖然已經兩年沒見弟弟了,但每月書信不斷,他自然知道弟弟最介意的是他臉上的嬰兒肥,每次與他寫信都抱怨圓圓的臉蛋讓他看起來更小,一同讀書的同窗都瞧不起他。
但這次見到弟弟,弟弟兩頰的肉嘟嘟都消失了不說,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若不是顧忌兄長的威嚴,齊修遠早抱著自家弟弟哭了。
如今安撫好弟弟,齊修遠也不再壓著自己的低氣壓,一個勁兒的往外釋放冷氣,凍得侍劍和幾個過來聽令的心腹都縮起了脖。
“傳信給江澤,讓他暫且不用回來,到臨安去查一查到底出了什麼事,四公和表公為什麼會離家出走?”齊修遠神色冷冽,弟弟他們身上有引,出入城都要拿出來,齊家若是發現就追出來,循著這麼明顯的痕跡怎麼可能找不到?
“不可,”軍師榮軒忙阻止道:“修遠,江澤身上有官職,武將無詔不得入京師,一旦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將他召回來吧,至於臨安發生了何事,不如直接問四公和表公,至於齊家為何沒有找到他們,”榮軒冷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你那繼母自然是不願意將你弟弟找回來的。”
齊修遠皺眉,“那不過是個姨娘。”
“是,是,是姨娘,不是繼母,”榮軒從善如流,“還是將江澤他們叫回來吧,反正人已經找到了,正好,四公不是想武藝?讓江澤去教他。”
齊修遠只是沉吟片刻就點頭同意了,“那就傳令讓江澤回來吧,瑾瑜,你也別四公表公的了,他們比你小,你直接叫他們的名字,不然就叫小四和小二吧。”
榮軒,字瑾瑜,是西營的軍師,跟隨齊修遠一從臨安到這裡,是齊修遠的心腹。
齊浩然在家排行第四,齊修遠是老大,中間的老二和老都是庶出,自然,現在他們的生母被扶正,已經以嫡出自居了。
說完了私事就應該說說正事了,齊浩然道:“我今天在飯館裡聽說了一件事,如今正是秋收時候,但糧鋪裡的米麵卻漲價了。”
齊修遠的侍衛莫雄皺眉道:“難道今年的收成不好?”
“不可能,”榮軒皺眉道:“我前段時間剛剛巡視過,地裡的莊稼都還算不錯,最近又風調雨順的,怎麼會收成不好?”
齊修遠看向低頭沉思的軍需副官何明,“我們要買的糧草,他們開價幾何?”
“一兩一錢一石米,已比市價少兩錢了。”
“趙光同意了?”齊修遠沉聲問道。趙光是西營的軍需官。
“是,只等地方上送上收上來的兵餉就可以買了。”
齊修遠眼裡閃過寒光,冷哼一聲道:“糧鋪裡中米是一兩錢,但他們去收的糧卻只出四錢二十。”
幾人面色微變,面面相覷起來,“這,我們是被人算計了?”
榮軒皺眉道:“這件事要查明,我們是要常駐在興州府的,此時若是將姓逼的狠,造反起來,到是幸苦的還是我們。”
“不錯,”何明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我們落不到實惠,反而替他們背起黑鍋來了。”
齊修遠滿意的頷,“此事就交給你們去做,正好,每年除了我們都要額外購買軍需,趁著秋收,何明,你不如去與那些村民買些糧食,價格上不用壓,相信他們很樂意以合適的價錢賣給你。”
何明本想趁著谷賤低價收購一批糧食的,但見將軍不願意傷民,只好點頭道:“將軍放心,我一定辦好此事。”
齊修遠道:“我記得趙光是本地鄉紳趙家的嫡支,瑾瑜,你去查一查此人,這些事我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