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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過周家,就算對方人脈,底蘊和財富都不及他們,他們也只能暫居人下。
大商人們惋惜,周德卻是腳步不停的回家選出幾個忠心又機靈的家僕,糾結了一晚上最後選了嫡次子帶他們一起過去,周德連夜給嫡次子週數做心理輔導,從家族的未來說到國家的利益,又將王妃的話轉述了一遍,最後拉著他的手哭道:“我也不捨得你去幹細作的活兒,但那些洋人都太可惡,交給下人只怕不妥,王府既然信任我們,我們就不能辜負了王爺和王妃”
週數眼睛卻很亮,問道:“爹,那你說我們要是立了大功,我們家能成為官身嗎”說著挺了挺胸膛。
周德哭聲一頓,猶豫道:“如果做得好,王爺說不定能給你侄子和兒子一個機會。”
週數眼睛閃閃發亮,咬牙道:“我做了,爹,你放心,為了侄子和我兒子的未來,我肯定好好幹,我們家努力了三四十年也沒能出一個帶功名的人,這次說不定就成了,就算不是從科舉出身,只要能當官就行。”
大齊的商人就沒誰不想提高地位,商人們雖有錢,但地位一直很低,有時候為了保住生意還要巴結討好官員,做奴狀,不要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中國古代,這話適用,但也不適用,端要看怎麼去解讀。
但有一點,大商人們要想真正過得好就得讓家族子弟當官,而從唐時就有規定,商人不得科舉。
到大週中後期,透過高宗等皇帝的努力已經變成祖上一人為商,三代內不準科舉的嚴律,大齊還未對這一點進行更改,但商人們想要提高地位的確很難。
周家自然也一樣,周家的孩子出生後一直到十歲才會被記入族譜,為什麼
為了挑選出能讀書的苗子,有這樣的苗子家裡就會把他送到旁支耕讀人家的家裡,或記為對方的兒子,或過繼過去,依然隨著周家本家生活和讀書,周家也會給旁支些支助,他們只借用他們的身份科舉,他們並不怕對方搶孩子或孩子不認他們。
因為除了孩子的名字是記在寄養父母名下,這個孩子依然是他們的,生恩養恩都在他們。
當年周德是周老太爺的唯一嫡子,周老太爺都咬著牙不讓他上族譜,只等他年滿十歲,確定他在讀書上沒有天分後才惋惜又慶幸的將他記入族譜。
他們不求家中子弟一定要考中進士出來做官,他們只要他們考中秀才,讓家族的地位上升一點。
可以說商人們的目的從來不是做官爭權,而是身份地位。
周家如此,其他大商人也如此,而周家比較可憐一點,四五十年了,家裡依然出不了一個讀書人。
不怪他們不努力,只怪科舉太難了,而他們的身份很難請到好的先生,也很難得到好書,教育資源匱乏,心思又浮,自然出不了秀才。
週數當年也被逼著讀書過,對此有很大的心理陰影,他覺得周家血脈裡就沒有會讀書的根,再努力也沒用,現在既然有另一條道擺在他們面前,他們要是不抓緊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為了兒子,為了家族,週數覺得就是拼了他這條命也值得。
週數滿懷“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情懷跟著父親去了王府,結果來給他們培訓的侍衛長扯開一個笑容告訴他們,他們的第一個,也是永遠的任務就是做好商人的角色,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和整個情報系統。
然後侍衛長告訴他們如何做一個合適的商人
從八歲就開始拿著錢倒買倒賣的週數看著侍衛長教他們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商人
很多年後,週數給大齊帶回來許多有價值的情報,卻一直平安的在西洋各國間遊走,成為一個有名的大商人,回想起今天的培訓,他認真的感嘆道:“我一直是一個商人”
所以一直很安全。
此時洋人們並不知道只是一場小兒打架就引發了這一系列的後果,如果說齊浩然俘虜佩德羅,剿滅其兩千海盜,俘虜五百六十人在當下是重磅炸彈的話,那麼四個月後回到祖國的洋人們發現陸續出現的精美琉璃製品和鐘錶則是另一種形式的宣戰。
因為鐘錶和琉璃製品少,他們每人也只分了一兩件,所以回到祖國後自然大力度的推銷,將價格炒得很高,而等他們將東西賣出去,國民才發現了東西的好處時,市場上卻陸續出現了精美的琉璃製品和鐘錶,和他們的一樣,甚至種類更齊全,選擇性更大,雖然也很貴重,但依然有不少人花大價錢購買。
他們之前的宣傳全都為大齊商人作嫁衣裳,這讓沒有貨源的洋人們氣惱不已,早知道當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