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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才跑到半路,一個侍衛就喊道:“爺,剛才過去的好像就是盧太傅的馬車,上面有盧氏的徽記。”
齊浩然勒住馬,剛才只過去一輛馬車,他直接上前截住,逼得對方將馬車停住。
齊浩然的侍衛則將馬車團團圍住。
車伕氣得夠嗆,用馬鞭指著齊浩然喝道:“大膽,你知道馬車裡坐的是誰嗎”
“不就是盧太傅難道還指望本王下馬給他行禮不成一個小小的奴才都敢喝問到本王臉上來了。”
車伕微微皺眉,心中雖有些緊張,卻並不害怕,他不是一般的車伕,而是盧太傅的隨從,盧氏現在是世族中的領頭羊,作為盧氏族長的隨從,他自然也有他的驕傲,他和大多數世家子弟一樣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齊修遠兄弟。
因此車伕表面恭敬,內裡卻倨傲的道:“原來是榮郡王,不知王爺攔住我家主的馬車有何賜教。”
齊浩然見馬車一絲動靜也沒有,只派了一個車伕與他對話,心中頓時冷笑一聲。
對他都如此怠慢無禮,可見盧家的家教,只怕盧家小郎君在對他兒子的時候態度更加的囂張吧,不過是一個世家罷了。
齊浩然眼裡閃過幽光。
齊浩然身後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自然不會讓齊浩然去和一個馬車伕理論,這不是拉低王爺的身份嗎
因此齊浩然身後一個侍衛呵斥道:“大膽,王爺要做什麼輪得到你一個奴才相問”
又有一個侍衛看向馬車,和馬車裡的人道:“盧太傅,難道這就是你迎接上官的態度,你不過一品官,見我家王爺不僅不下車見禮,還躲在馬車之中,難道盧氏都是如此藏頭露尾之人”
馬車裡的盧太傅氣得夠嗆,他見齊浩然來勢洶洶,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想避其鋒芒,事後再理論,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但見齊浩然如此沒臉沒皮的提出見禮的事,他也只能咬牙下車,因為他佔理,齊浩然是超品王爺,他只是一品太傅,見了齊浩然的確是要下車行禮。
盧太傅撩開車簾下車,對齊浩然解釋道:“原來是榮郡王,老夫年紀大了,沒想到只是短短一段路竟睡著了,竟沒看到榮郡王。”
所以他沒看到齊浩然,沒下車行禮是情有可原的。
齊浩然冷笑道:“原來大人如此悠閒,六部官員為冊封太子和大理歸屬一事忙得像陀螺轉動,大人不僅能悠哉遊街,還能在馬車上睡覺補眠,倒真是難得。”
盧太傅臉色一肅,正色道:“王爺慎言,老夫今早進宮教授大皇子,剛從宮裡出來,正要往國子監去,馬車也行駛有速,不過是趁著空隙閉目養神一陣罷了。”
“大皇子只上午有文課,現在都過了申正,盧太傅才出宮,可見效率有多低,皇兄選你為太傅教授大皇子,不僅是因你的學識才華,還因總聽人說起你的品德高美,可現在看來,事實與傳言多有不符,太傅倒更像是尸位素餐之人,”
盧太傅再好的耐性也被這句話激怒了,他怒道:“榮郡王,老夫自任太子太傅一職,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怠慢,你竟如此汙衊我,若今天你拿不出證據來,老夫不介意拉著你到皇上面前理論一二,就算你是皇上的親弟弟,皇上也斷不能徇私。”
“去就去,難不成本王還怕你不成,”齊浩然怒道:“文課午時三刻就結束了,太傅卻直到申正二刻才出宮,中間兩個多時辰去了哪裡,不是偷懶,難不成還在宮裡有什麼要務不成”
盧太傅一噎,難不成他能說他去勤政殿那裡坐著了嗎
盧太傅雖是太子太傅,身兼的官職卻是國子監司業,辦公地點在國子監,每天除了進宮給大皇子講學就要回國子監。
但這時候國子監清閒得很,他連祭酒都不是,回去幹什麼
所以他常到值守官員所在的勤政殿去坐坐,還能得到一些訊息。
因他的身份輩分放在那裡,一些不是機密的檔案他們也不避諱他,可這些事大傢俬下心照不宣,卻是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不然不僅他落不到好,那些沒有阻攔他,任由他出入勤政殿的官員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他們盧氏就得罪了不少人了。
但要叫他認下尸位素餐的罪名,他卻是怎麼也不肯的,因此他只能靜默不語。
這幅樣子落在別人眼裡卻坐實了他吃白飯的罪名,圍觀的百姓都竊竊私語起來,“還是世族呢,竟然白拿朝廷的錢不幹活。”
“世族不都這樣也就榮郡王夠傻,竟然當場喊破,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世族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