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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招,讓研墨去審他,自己出去了。
秦二爺的確怕死,更怕疼,但他妻兒親人全在西夏,有些事他承認,但有些事卻是打死也不說,比如他父親留在大齊的暗樁,研墨差點將人折磨死對方都咬著牙不說。
這倒是讓齊浩然高看了他一眼,扭頭對範子衿道:“這一點倒是和他爹差不多,只是可惜沒繼承他爹的腦子,不然也不會帶著幾個人就跑到嶺南來興風作浪了。”
範子衿:“秦芳留在泗縣的人被我們拔了大半,但在京城及江南各處卻不知還有多少人暗中效忠他,我們不可掉以輕心,秦二現在不說,不代表我們之後撬不開他的嘴,他身邊不是還帶了幾個護衛我叫人都審一遍。”
齊浩然轉了轉眼珠子,道:“秦芳的兒子就逃了兩個吧,這就要失去一個了,讓秦三拿東西來換他二哥回去。”
“你想要什麼”
“國庫銀子的下落,”齊浩然道:“反正我們都把秦相府掘地三尺了都找不著,東西一定還留在京城,他們也運不出去,不如拿來和我們換人。”
反正瞥了他一眼,道:“是你你願意”
齊浩然肯定的點頭,“你和大哥要是被抓了,我肯定願意,反正那筆錢我也拿不走,用來換人幹嘛不換”
範子衿向來以險惡用心去琢磨別人,因此冷哼道:“只怕秦二秦三沒這麼兄弟情深。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秦三和秦二是同胞兄弟,也的確沒那麼情深,但如今秦家就剩下他們兄弟倆,他們在西夏皇室和各權貴的壓迫下艱難求生,如果他知道國庫銀子的下落,他是願意拿去交換他兄長回來的,關鍵是他不知道啊。
不僅他不知道,秦二也不知道,就連他們的母親也不知道,當時戰亂一起,他們就被父親送出大周,直接往西夏來,等他們到西夏時就聽說父親和二皇子逼死了景炎帝,篡位了。
還沒等他們緩一口氣,二皇子登基為新帝后卻被齊修遠領著眾將士逼得不得不退出京城,一直到他父親死在大周和西夏邊境,他們都沒有收到過父親關於國庫金銀的隻言片語。
要不是大齊發布繳文,連父親的下屬也肯定大周國庫的銀子的確是父親所拿,他們都要懷疑是大齊栽贓陷害了,可國庫的銀子在哪兒,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連父親的下屬也不知道。
所以此時齊浩然讓他們拿訊息換人,秦三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只能去求西夏皇室,讓他們去和齊浩然談判的時候能把他哥給救出來,他願意給出金銀財寶,如果他拿得出來的話。
此時,西夏人還以為秦二是在大齊境內被抓的,見秦三願意給金銀財寶,也樂得替他們傳話。幸虧收留了秦二的那個衛所計程車兵全死了,不然西夏肯定生疑。
西夏那邊派了一隊天使出使大齊,主和派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說和機會,因此陣容強大,西夏太子親自領隊前來。
而主戰派卻怕他們骨頭太軟割去太多利益,也強硬的塞了幾個人進去,就算是他們的人先傷了齊浩然,齊浩然也殺了他們不少人,扯平了,休想他們賠太多東西。
大家都知道齊浩然是暴脾氣,因此他們直接繞過西南邊境,直接從潼川府過境到京城去求見皇帝。
齊修遠略一思索就飛鴿傳書給範子衿,讓他即刻回京,由他主持此次外交談判。
齊修遠和範子衿傳話,“文官選官,一直是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拜相,你雖是進士,但當年你不考庶吉士,也沒入翰林,第一代丞相可以以功論之,到第二代卻不行了,你又身居高爵,年紀又輕,只怕朝中不服氣的人不少,這次你回來就開始接觸內政,將生意上的事交給底下的管事,我會另派人給浩然接手後勤。”
範子衿一直賺錢往國庫搬銀子,按說官員們應該感激欽佩他才是,但在士人們看來,做生意到底是末技,大家除了感嘆範子衿的無私和苦心,讚揚一下他對皇帝的忠心及他們表兄弟三人的感情外,真正讚賞他的少之又少。
但齊修遠是想讓範子衿給他當宰相的,如果不能讓官員心悅誠服,如何管理百官
而今年各地開始收取賦稅,國庫的赤字能得到一定緩和,生意上的事自然不需要範子衿再親力親為,他這時候就要為他打算一下了。
而這次西夏使團來訪就是一個契機,反正子衿正想著從西夏那兒咬一塊地下來,不如就讓他來談判。
於是,範子衿就帶著剛到黔南的金子啟程回京,因為天氣漸漸炎熱,他沒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