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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男人,很行嗎?”
珩瑛扯住勻悉,不准她逃避。
勻悉明白,對方正傾力護衛自己的男人,她羨慕她的勇氣,她是雄糾糾、氣昂昂的鬥士,勇於面對愛情裡的逆境。
“夠了,珩瑛,你先回家,我會找時間同你解釋。”
霽宇瞥見勻悉臉上的紅印,別開眼,假裝沒看見,然紅痕已烙上他心間。
“解釋什麼啊!你們結婚了,電視上播得一清二楚,全世界都知道姜霽宇是蔣勻悉的丈夫。”珩瑛怒極反哭,她跪倒在地毯上泣不成聲。
勻悉望一眼霽宇,他也不舒服吧,雖然有點懼怕姜珩瑛,她還是蹲下身,跪到她面前,試著說道理。
“請先別生氣,這個婚姻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如果我是你,我會安靜傾聽,聽聽霽宇這樣做的道理。你愛他不是?你該多相信他,當誤會解開,你會了解,這頓脾氣是白髮了。”
心隱隱抽痛,承認自己的婚姻有內情,教人難堪,但勻悉努力讓自己看來安適坦然,她刻意忽略那抹痛,正一點一滴擴大增強中。
拍拍珩瑛的肩,她起身,對霽宇點頭。“我出去,好好談,別弄僵了。”
“自以為是!”霽宇口是心非,在勻悉關上門那刻。
一身結婚禮服,能去哪裡?
勻悉哪裡都沒去,她在飯店長廊徘徊,最後選擇坐到門邊沙發等候。
那日,相親後回到家裡,勻悉告訴父親好訊息,然後拿長笛,吹起一曲一曲新作品。
那是她的音樂,專屬自己,她的快樂、她的幸福,還有淡淡的憂鬱全寄託在琴音裡。那天夜裡,父親問她:“你很喜歡姜霽宇對不對?”
紅著臉,她不想承認卻也不敢不承認。
她的喜歡能教父親放心,但坦承了喜歡,她該如面對自己承諾霽宇的期限?於是她垂下眼簾,安靜。
深夜,她把玉蜻蜓捧在手心,輾轉難眠。
相親,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前後不超過兩小時,她卻牢記他每分表情。
他生氣時,兩道濃眉會不由自主向內縮聚;他不認同時,嘴角會掛起淡淡的不屑鄙夷;她甚至猜出,當他和媒人坐一道,眉梢眼角的冷漠是叫她知難而退的訊息。
她想,他是真的很不喜歡她,只是蔣家的“幾個臭錢”很了不起,逼得他不得不坐在原處,違背心意。
他說,他有女朋友。
勻悉做過一千次假設,欺騙自己,這個婚姻可行。
她假設那個女孩很壞,知道他父親的公司將要倒閉,沒了金錢做後盾,不肯再為他犧牲青春。
她假設那個女孩是子虛烏有的人物,是他的隨口搪塞,目的是要她放棄婚姻。
她假設女孩子對愛情不堅定,聽說他結婚,便轉過頭去,成就新歡……
可惜,事實是——女孩存在,她不但願意為他犧牲青春,還因他的婚禮找上門來,失控、傷心。
是不是做錯了?
應該是做錯了!
霽宇和女孩談過之後,只剩兩種可能。
第一、她擁有的,的確只有十二個月假象;第二、儘管婚姻虛偽,女孩仍無法接受一切。那麼,勻悉成了他的愛情殺手,他順理成章痛恨她。
真錯了,若她肯換個人,別在意他是不是月亮哥哥,也許下一個男子沒有女朋友,也許他樂意為她將就。不過短短几十年,轉眼過去,有了錢財名利,誰會在乎枕邊人是否供得起愛情?
勻悉嘆氣,沉重落入眉心。
時間分秒過去,她不曉得他們在蜜月套房裡談得是否愜意,只是心緒呵,煎熬難平。
終於,漫漫長夜已盡,手錶上的指標走向六,天亮了,朝曦初升,黎明宣告洞房花燭夜過去。
她再單純,都曉得門裡春宵綺麗,只是女主角不是新娘。
累嗎?累!
勻悉淒涼苦笑,純屬自找。
等了又等,終於,她等到門開,穿著晨縷的霽宇送珩瑛到電梯旁,經過勻悉時,珩瑛飄過一個勝利眼光。
勻悉低頭,自他們身旁交錯,走進父親為他們訂的總統套房。房裡凌亂的床鋪證實她的想像力,也讓她徹底瞭解珩瑛眼底那抹勝利。
搖頭,不想,越想心越驚,何苦為難自己。
她從行李箱裡找出套裝,走進浴室,發現自己的衛浴用品有人用過。直覺地,她想將它們扔進垃圾桶裡,遲疑三秒,她想,自己沒權利替他丟掉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