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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中國官員升遷機制是一種伯樂舉薦制,必須要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在醞釀的時候提名,誰升誰降,不在於你的能力和政績,而在於你跟在哪一位伯樂的身後。
跟對了,你就是千里馬,可以昂首奮蹄往前奔,一旦跟錯了,你就是有飛天的本事,也要被如來佛壓在五指山下,幸運的,還能等到取經的唐僧解救,不幸的,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官場中,最忌諱的就是站錯隊,跟錯人,上錯床。
很顯然,李桂華的兩根胖手指頭,一根是唐智民,一根是高亮泉。
這一點,富有心計的溫純比李桂華看得更清楚。胡文麗跟住了唐智民,甘欣跟住了高亮泉,她們的升遷都大有希望,但也不一定是板上釘釘。
還是用排隊上車來比喻,隊站錯了,自然要誤了車,但隊站對了,並不等於你就一定能擠上車,就算是排在了頭一位,可你防不住有人要插隊上車,更防不住班車到站不停。
最要命的是,你想站到某一隊裡來,人家根本不讓你站,連站隊的機會都不給你。
這胡桂華大概是看兩個女流之輩要升遷,馬上就要和自己的老公平起平坐了,氣昏了頭,否則就是再話癆,也犯不著和溫純這種邊緣人物議論幹部調整這種敏感話題。
李桂華能說出這麼掏心窩子的話,溫純多少有些感動,他關切地問:“組織部劉部長快到點了,你家顧部長這次應該有希望吧?”
“唉,誰知道囉,我家老顧就是站錯了隊,所以才這麼多年也升不上去。這回,不給人家騰位置就要謝天謝地了。”
別看李桂華說得很洩氣,但語氣中卻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得意。看來,她家老公顧新明這次有潛在的機會,他多年沒得到提拔,是以前沒站在高亮泉一邊,這次,他一定是站在了書記唐智民一邊。
這一點,溫純從李桂華的憤憤不平只針對甘欣而放過胡文麗的話語中聽得出來。
書記唐智民要管幹部,毫無疑問,最想拿下的就是縣委組織部,組織部部長老劉臨近到點,自然不願意再捲入政治鬥爭,是個典型的騎牆派,黨委組織部不跟書記走,唐智民不滿意,土生土長的幹部不聽縣長招呼,高亮泉不滿意,所以,這次幹部調整組織部老劉肯定要走人。
這就是顧新明的機會。
吃準了李桂華的心思,溫純連忙表態:“你家顧部長站哪邊,我就站哪邊。嘿嘿,可是,我一個小小的勤雜工,勢單力薄的,站哪邊都沒用,你說對吧,大姐。”
“切,話可不能這麼說。”看溫純有了興趣,李桂花這次真的很認真。
“那應該怎麼說呢,大姐?”溫純打著自己的算盤,如果顧新明如願升任了組織部部長,今後自己的前途有一半的機會把握在他的手上,這個時候即使不能傳達點好感,也不能讓他老婆產生了壞印象。
就算顧新明升不上去,李桂花這個女人也犯不上得罪了她,至少能從她嘴裡得到點訊息,也有利於自己對當前的形勢作出判斷。
“大姐跟你挑明瞭吧,按我家老顧的說法,你是站不到高縣長一邊的,你只能站在唐書記一邊,這沒說錯吧?”
李桂花看溫純點頭,再次看了看窗外,聲音壓得更低了:“小溫,大姐這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啊?”根本沒等溫純表態,李桂花接著就說了:“我聽說,甘欣和高縣長那個了,你跟她在一起時間長,你說有這回事麼?”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溫純苦著臉,眼睛看著天花板作苦思冥想狀。
溫純的回答令李桂華很失望:“哼,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你看見呢?我看一定是有的,否則,辦公室裡那麼多的人,憑什麼高縣長要提拔她呀。”
對於李桂花的邏輯,溫純有點好笑又不敢笑,他小心翼翼地問:“要照這麼說,那胡文麗與唐書記……”
話剛出口,溫純就感覺不對,恨不得把剛才說出的話咽回去,這要是李桂花把這話傳到唐智民的耳朵裡,那豈不是兩邊的隊都站不上了。
好在李桂花正在興頭上,沒注意到溫純的失言,她“啪”地一拍大腿,把溫純嚇了一大跳:“這就對了,嘿嘿,話怎麼說不都在你的嘴裡,小溫,你腦袋瓜子好使,看著你活生生地被他們給埋沒了,大姐我心裡也不平啊。”
到了這個時候,溫純看出了李桂花摸到自己辦公室裡來的目的,她是要說服自己來充當顧新明的馬前卒,拿甘欣的提拔說事,散佈不利於高亮泉陣營的流言,以此來作為對抗高亮泉反對提拔胡文麗的武器。
而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