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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地把襁褓小心送到剛剛做了母親的少女懷中,北堂迦抱著孩子的手由於虛弱而有些發顫,但卻摟得極緊,目光愛憐地停留在孩子身上,怎麼看也看不夠,有無窮無盡的喜悅湧上心頭,彷彿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全都滿滿地被初為人母的狂喜所充斥,房中早有丫鬟出去叫人將喜訊立即稟報給堡主,其他的人則全都跪了下去,歡天喜地賀道:“小姐大喜!”
北堂迦滿心喜悅,一時間連身上的痛楚都忘得盡了,唇邊泛著一抹濃濃的溫柔笑意,在嬰兒的小臉上不住地親吻。半晌,北堂迦從初為人母的狂喜中稍微清醒了一點,這才忽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對,懷裡的嬰兒一出生就睜開眼也就罷了,畢竟這樣的孩子雖然少,卻也不是沒有,可這新生兒從出生到現在,她卻沒有聽見孩子哭上一聲……懷裡的嬰兒睜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由於北堂家祖上陸續有婚娶外族女子之舉,使得後人並不完全是中原血統,因此嬰兒的眸色是隱隱的藍,那樣澄澈而純淨,只定定地瞧著她,然後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閉上了眼,再也不肯睜開。北堂迦心中有些發慌,只怕兒子有什麼不對,連聲問產婆道:“孩子……怎麼不哭?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產婆也吃不準究竟是怎麼回事,但這嬰兒身體強健,胖墩墩的,精神也好,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因此便安慰道:“想來小公子是天生有福的,比尋常孩子聰慧些的緣故。”北堂迦聽了,這才略略放下心來,親暱地吻著兒子的額頭,眼底泛著晶亮的光澤,小心翼翼地輕拍著襁褓,終於歡喜地落下淚來。
正在此時,有丫鬟從外面匆匆進來,喜聲道:“小姐,堡主到了!”
青年閉著眼睛,感覺到那個年紀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將他溫柔地抱在懷裡,滿懷喜悅地輕輕親吻。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實在是離奇而詭異,但無可否認,這的的確確,就是生下自己的女人……
父親一定是十分傷心的,自己到底還是沒有成功地走下手術檯,但總算還有一個兄長,想必會將老人接走,好好照顧……青年不願再去想些什麼,他此刻身心俱疲,只想立時睡去,便在此刻,耳邊只聽眾人一迭聲地恭敬道:“參見堡主!”同時就覺身體突然被什麼人拿起,落進了一個並不柔軟的懷裡,一個很年輕的男子聲音突兀地響在咫尺,淡淡道:“……長得倒醜。”
心中泛起一絲奇異的感覺,這種骨子裡天生的血脈相連之感,讓青年不必想,就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他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卻並非是一張尋常人的面孔。
鷹狀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一抹弧度略顯冷淡的唇,以及線條流暢的下頜,北堂尊越用手託著襁褓,瞳仁是晶黃的顏色,如同獸一般泛著犀利的光,打量著正睜眼看著他的嬰兒,用目光逡巡著這個肌膚粉紅,面板髮皺的小東西,聲音裡,還依稀殘存著少年時期所特有的味道:“……他,為何這般醜。”
一旁的產婆戰戰兢兢地道:“回堡主的話,孩子……孩子剛生下來都是這個模樣……過兩天……就長開了……”
北堂尊越身上鬆鬆披著一件黑色的獺皮外衣,上面滿是漆黑油亮的茸茸長毛,眼下正值隆冬,天氣極冷,他卻只是用一條鑲著綠松石的腰帶隨意系在腰間,任憑一小片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顯然裡面沒有再穿任何衣物,只在頸上掛著幾條形狀不一的佩鏈。北堂迦眼見他胸口處有一塊淡紅的吻痕,心中不禁一酸,知道北堂尊越必然是在和什麼人云雨之後,才隨意披了外衣來到這裡……她心下黯然,卻還是勉強露出笑容,柔聲道:“堡主,孩子還沒有取名呢。”
手上託著的嬰兒正睜了一雙清澈的眼睛,靜靜看著他,北堂尊越只覺似乎與其有隱隱的親近之意,想必就是所謂的父子天性了,因此便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道:“……就叫戎渡便是了。”
他話音方落,就見嬰兒重新閉上了眼睛,北堂尊越嘴角微微向上扯起一個弧度,道:“……他怎麼不哭?”忽然間一巴掌拍到襁褓上,看起來雖狠,其實力道完全不重,但卻足以讓一個初生嬰兒啼哭起來。旁邊一眾女子乍見他突然動手,不禁嚇得魂兒也飛了,忙跪下道:“堡主手下留情!”北堂迦更是驚痛無已,掙扎著坐起來,失聲道:“堡主!”
只這片刻之間,北堂尊越就已往襁褓上輕拍了三巴掌,嬰兒沒奈何,只得張了張口,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洪亮的哭聲從吟花閣中隱隱傳出,打破了寂靜的夜晚……
二。 父子
“渡兒……好寶寶,睜眼看看娘……小傢伙,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