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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身子一扭,自顧自地往外面爬,遠離了這一群女子。
水磨石的地面又涼又潤,光潔如鏡,北堂戎渡右耳垂上塞著一隻金玲瓏草蟲兒的耳釘,身上只穿了個白綾紅邊的肚兜,上面繡著鴛鴦戲蓮間的精緻花樣,紅蓮綠葉,十分好看,光著白嫩嫩粉團兒一般的小屁股,靈活以極地在地上爬,幾個丫鬟略遠些跟在後面,笑道:“小公子慢些,仔細磕著!”
北堂戎渡正爬到門口位置,忽然就有一雙繡了日月江海圖案的皂靴闖入眼簾,同時就聽見身後眾女脆聲欣喜道:“參見堡主……”北堂戎渡剛剛仰起頭,向上看去,就被人一把抱起,往豆腐一樣的白嫩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那人輕笑道:“爬得倒快。”
北堂戎渡被他抱著進到了裡面,一路上扭股兒糖一般扭著身子,不願被這個便宜父親抱著,雖說兩人是父子骨肉至親,但北堂尊越卻並不如何像個做父親的模樣,每次來了吟花閣,也總是逗弄欺負他,因此北堂戎渡對其遠遠不如對北堂迦那樣親熱。
北堂尊越抱著兒子進了裡間,北堂迦含笑迎了上來,道:“堡主來了。”北堂戎渡見了母親,忙張著手要她抱,喚道:“娘……”想要藉此脫離北堂尊越的懷抱。
只可惜北堂尊越卻並沒有絲毫把他放開的意思,只是聽了孩子軟軟的喚聲之後,挑眉道:“會說話了?”北堂迦連忙微笑著應道:“剛剛才會的呢,渡兒眼下不但會喊娘,還會喊爹爹呢。”北堂尊越聽了,便彷彿饒有興致一般地用食指挑了挑北堂戎渡的圓滾滾的下巴,道:“叫爹。”
北堂戎渡雖然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和父親這兩個字沒有多大關聯,但更加明白如果自己不老老實實按照對方的意思去做的話,肯定會沒有好果子吃,因此只得在北堂尊越又一次催促之後,有些不大情願地張了張紅嫩的小嘴,喚道:“爹……”
幼兒軟軟嫩嫩的聲音如同春日裡雛燕的呢喃,北堂尊越忽然覺得心中似乎是有些奇異的淡淡歡喜味道,不覺便揚了揚眉,隨口對北堂迦道:“今日他便由本座帶著。”說著,就帶了北堂戎渡往外走,北堂迦忙道:“堡主,渡兒還小……”北堂尊越微微皺了皺眉宇,似乎有幾分興致被打斷的不悅:“本座自會照看。”北堂迦於是不敢再說什麼,只得眼看著父子兩人離開了吟花閣。
一路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繁碩,清流碧水彎彎繞繞,自花木深處曲折蜿蜒,或是於石隙之下清清亮亮地流淌,四周飛樓振閣,雕闌繡檻,長橋臥波,複道行空,十分軒秀屹麗。北堂戎渡自出生至今,第一次出了吟花閣,看見外面的世界,滿心覺得新鮮之餘,亦驚歎於無遮堡的奢富與廣大,北堂尊越見了他好奇地在自己懷裡四處張望,不覺便輕笑道:“怎麼,看得傻了?”一面說,一面在北堂戎渡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記,低笑道:“若是敢尿在本座身上,自有你苦頭吃。”北堂戎渡又一次被打了屁股,不禁心下暗自腹誹,把臉埋進北堂尊越的肩井位置,再不去看周圍的風景了。
這一走就是大半柱香的時辰,由於天氣炎熱,日光高照,北堂戎渡在男子的懷裡,被刺目的光線曬得頭昏,迷迷糊糊地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北堂尊越見那小小的孩子安靜地趴在自己懷裡,不覺便用右手的袖子給他遮住了陽光,又走了一時,就來到了一處湖前,湖水澄澈,遍開蓮花,一處頗大的長亭正設在湖心正中,一彎長長的白石小道從岸邊一直通到亭內,北堂尊越沿路而行,進了涼亭,亭內的桌上,還擺著他方才沒有喝完的殘酒,北堂尊越在紫竹涼榻上半躺下來,看著胸前伏著的粉團兒,那剛剛喚他‘爹’的孩子就趴在他的胸口,小小軟軟的身子沒有任何自保的力量,明明完全依靠著他的庇護,卻總是在眼中有著安然自許的神氣,不怕他,卻也並不如何喜歡他……
這就是父子麼,確實是頗為奇異的一種感覺……
北堂尊越躺在涼榻上,雙手交叉著墊在腦後,半闔著眼睛,亭中四面垂掛的輕紗被風吹著,送來一股夾雜著水氣的蓮香。不知過了多久,北堂尊越忽然覺得胸口處似是有些溼漉漉的,定睛一看,卻是北堂戎渡趴在他胸前打盹兒打得正香,一道亮晶晶的銀線從半嘟著的嘴角邊蜿蜒而下,濡溼了薄薄的衣料,依稀還帶著一股奶味兒……北堂尊越似乎帶了懊惱地一巴掌拍到那白嫩嫩的屁股上,低喝道:“……臭小子。”北堂戎渡被他拍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由於睡得正香,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打醒,心中不免氣惱,一時間就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小肚子鼓了鼓,頓時一泡熱乎乎的尿液,便立馬新鮮出爐。
蒼藍戧銀竹紋的長袍登時成了尿布,身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