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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品,是當年他親口答允與牧傾寒成親之際,隨手從發中取下,用以作為信物,卻不想牧傾寒竟一直精心保留到如今……北堂戎渡一時之間倒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遂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窗外幾株紅梅給皚皚的雪地裡塗上一抹濃重的紅,再往遠處看,便全是冰天雪地的素冷。北堂戎渡淡聲道:“今日有燙好的酒,不如就在這裡一起用飯罷。”
於是午膳牧傾寒便留了下來。其間有暖酒醇醇,牧傾寒或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因此就飲了不少,他向來很少喝酒,酒量頗淺,等到飯畢,卻早已醉了。沈韓煙見牧傾寒醉伏在桌上,便看向北堂戎渡,笑了笑道:“竟不知原來牧公子酒量這般普通。”北堂戎渡搖了搖頭,拿茶漱了口,吩咐沈韓煙道:“扶他到床上躺一陣罷,再叫人拿些醒酒湯來。”沈韓煙點一點頭,起身就將牧傾寒扶起,牧傾寒倒也沒什麼反應,任沈韓煙扶著,可嘆他空有一身武功,醉後卻也和尋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半閉著眼睛,被沈韓煙一直扶著回到了北堂戎渡的臥室。
沈韓煙將牧傾寒慢慢扶著躺到床上,又替對方寬去外衣,脫了鞋,拉過被子蓋好,他向來服侍北堂戎渡慣了,因此這一番動作倒也駕輕就熟。牧傾寒神思沉沉,合著眼一動也不動,倒是北堂戎渡此時恰好進來,手裡拿著一碗醒酒湯,走到床前遞給沈韓煙,道:“給他喝了罷。”沈韓煙接過碗,將牧傾寒上半身扶起,把碗沿湊在他唇邊,慢慢將一碗醒酒湯灌了下去,只不過剛喂完了湯不久,牧傾寒就突然眉頭一皺,沈韓煙見了,知道他應該是要吐了,因此忙拿了水盂過來,果然牧傾寒連連醉吐不止,旁邊北堂戎渡眼看著,心中嘆息一下,待牧傾寒吐完了,便叫侍女端了熱水和毛巾進來,給牧傾寒擦拭了手臉,又喂他喝了熱茶,漱了口,拿香片放進他舌根下,這才讓他安穩躺好了。
室中一片酒氣,沈韓煙開了窗,等到酒氣散去,才重新關上,又點了些檀香燒著。
兩人這般忙了一氣,北堂戎渡坐在床邊,見牧傾寒似是已經躺得安穩了,便對沈韓煙道:“你去歇著罷,我也略睡一會兒。”沈韓煙看了一眼床上閉目靜躺的男子,略作躊躇:“不如還是我在這裡罷,只怕牧公子說不定還需旁人伺候,或是叫個人過來看著也好……公子又哪裡能做這等事。”北堂戎渡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他睡覺時卻是老實得很,倒也不用人在此服侍,你只管去歇著就是了。”沈韓煙聞言,這才放心出去了。
北堂戎渡坐在床邊,剛想站起身,卻忽然瞥見床上落著一枚翠色的玉簪,想必是方才忙亂之際,牧傾寒掉下的。他拈起玉簪,手指輕輕滑過上面鑲嵌的珠子,既而移過目光,看向正閉著眼睛躺在榻上的男人。
牧傾寒面容燒紅,鼻翼微微翕動著,劍眉蹙皺,想必是酒醉後頗為難受,北堂戎渡看著他,只覺心下微微有些不是滋味,遂將那簪子妥當地放進了他懷裡,但還沒等收回手,就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牧傾寒已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目光醉意朦朧地直直盯在北堂戎渡臉上,右手攥著少年的腕子,模糊地道:“蓉蓉……”
這兩個字頓時聽得北堂戎渡心中一緊,第一個反應就是以為牧傾寒竟是識破了他,正沉吟思量間,腕上的力道卻加大了些,同時就聽牧傾寒接道:“蓉蓉……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北堂戎渡聽著不對,再一打量,就發現牧傾寒此時根本就是神智不清,醉得狠了,連眼睛都只是半睜半合著,因此微微吁了一口氣,略搖了搖頭,就要把手腕從對方掌中拽出來,哪知牧傾寒卻陡然加大了手勁,手上使力握得更緊,竟是一把將北堂戎渡扯進了懷裡,緊緊抱住,北堂戎渡皺了皺眉,正要點了他的穴道,卻聽牧傾寒聲音沉沉,啞聲道:“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許久,卻絲毫不見你蹤影,除了你的名字,我竟對你一無所知……你可明白!”
北堂戎渡一時卻不知如何應對,旋即微哂一下,既而眸波微斂,輕輕拍了拍牧傾寒的腰側,安撫道:“我都知道……你安心睡罷,嗯?”
牧傾寒醉意濃濃,只是緊摟住北堂戎渡的身軀:“蓉蓉……你是我妻子,誰也不能從我身邊奪走你,你有心事,怎麼不跟我說……”北堂戎渡只得順著他,柔聲安慰道:“是,我是你妻子,我不走,哪裡都不去,好不好?”
牧傾寒不再說話,只牢牢擁住北堂戎渡,既而動作輕柔地捧起少年的臉來,聲音亦是旁人從未見過地柔和,就連一向冷淡的神情,此時也溫緩如暮春的第一縷日光,慢慢靠近了少年的唇:“蓉蓉……我會護著你。”
北堂戎渡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