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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自己保重,嗯?”說著,雙腿一夾馬腹,登時座下駿馬四蹄撒開,疾馳而去。
牧傾寒立在當地,雪地蒼茫之中,芳蹤杳杳,唯餘頰上一縷暗香,纏綿不散……
室中暖香繚繞,青年坐在案前,從香盒裡取了一把瑞腦香撒進案角的銅爐當中,這才重新提起筆,在紙上靜心寫字。
淡白若無的煙氣一絲絲散入到空氣當中,消失不見,唯聞一室馨香馥郁,不知何時,忽有人在身後道:“方才剛一回來就聽丫頭們說,你近來這兩日有點兒感了風寒,如今,可好些了麼。”
沈韓煙筆下一頓,旋即回頭微微笑道:“些許小事,自然沒什麼,吃幾回藥也就差不多好了。”一面說著,一面已將手裡的筆放到筆架上:“倒是你獨自出門在外這幾日,也不知道吃睡得可還好,事情可還順利?”
北堂戎渡一身白錦衣袍,手裡還拿著半個剝好的橘子,聞言,低頭在青年的唇上親了親,道:“也就那麼著了,外面自然沒法和堡裡的錦衣玉食相比……至於人麼,自然也殺了。”雙唇相交之間,沈韓煙嚐到一絲橘子的甘甜味道,忙微微偏了偏頭,避開北堂戎渡的唇,道:“我這風寒之症還沒完全好得利索了,別傳給你。”北堂戎渡聞言,只是悶聲笑道:“都說小別勝新婚,咱們既是小別,又是新婚,你不趕緊過來,倒還要撇開我,哪裡有這等事。”
沈韓煙聽了,也禁不住笑了,他本就容貌清俊無倫,色若輝月,此時一笑,更是別添三分風致,北堂戎渡伸手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故意眨眼笑道:“說到風寒,等會兒你出了汗,說不定倒還好了。”沒等沈韓煙反應過來出得是哪門子的汗,就扯著手把青年拉到旁邊一張鋪著厚絨毯的軟榻前,雙雙倒在了上面。
北堂戎渡抱著青年躺在軟榻上,抬手拔掉了他束髮的銀簪,讓漆亮的青絲散落下來,看著上方的沈韓煙,微笑道:“你自己來罷,這樣也不容易弄疼了你。”沈韓煙面色微微不自在了一瞬,既而也不說話,只是開始慢慢去解兩人的衣服。
室中暗香融融,沈韓煙坐在北堂戎渡腰間,雙手撐在對方的肩上,緩緩動作著腰身,額角依稀有薄汗,眉宇似凝非皺,微微喘息著,下方北堂戎渡則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在青年欺霜蓋雪般白皙的胸膛上撫摩狎暱……半晌,直到一股股滾燙的熱液用力射進身體深處,室中若有若無的聲音才逐漸消散了下去。
沈韓煙伏在北堂戎渡身上,似是有些累了,北堂戎渡撫摩著他的背,輕聲嘆息道:“其實這世間情愛之事,說到底,終究也還不過是要如此而已……”沈韓煙此時緩慢抬起身來,微微道:“……北堂,要沐浴麼。”一面說,一面略顯艱難地下了地。北堂戎渡見他股間滲著些許血絲,一縷濃白正順著大腿根部往下緩緩蜿蜒,實是惑人至極,就道:“不用,我先躺一會兒。”沈韓煙聞言,就披了一件外衣,慢慢走去屏風後,將自己清理乾淨,隨後回來穿妥了衣物,又拿毯子給少年蓋在了不著寸縷的身上。
青年為北堂戎渡掖了掖毯子,動作之間並非刻意的狎暱,只有熟稔而體貼的照顧和關懷的情誼,北堂戎渡搭上他的手,淡然笑道:“你也歇一會兒,剛才想必挺累了。”沈韓煙於是在他身旁躺下,兩人說著話,漸漸便睡著了。
半晌,北堂戎渡小憩了一陣之後,徐徐睜開眼,見身邊的青年仍在安穩靜眠,便起身穿了衣服,替他攏了攏身上蓋的毯子,隨後就出了門。
一路信步走著,不覺就到了闢星間,八名勁裝侍衛在進處兩邊一字兒排開,如同石雕一般,目不斜視,見北堂戎渡過來,因知道他身份,自然不會阻攔,北堂戎渡進到裡面,忽聽見正殿方向隱約有人聲,便走了過去。
自殿後轉過去,就見十六名錦衣漢子分別排列在下首,無一人出聲,大殿當中有二十餘人被繩索縛住,老少皆有,而高高的上方,男人一身長袍,負手立著,輕描淡寫地道:“都殺了。”
話音方落,其中一個滿身血汙,手足皆被鐵鏈鎖住的中年男人陡然嘶聲道:“堡主!我自知不赦,只是禍不及家人,求堡主開恩!”上首北堂尊越薄唇輕抿,眉利似刀,七分森然之氣凝在金瞳當中,流轉不休,漫不經心地道:“無遮堡自興建以來,何時有過仁義二字……你既是暗中與外人勾結,自然全家都留不得。”正說著,眼底冷漠的殺氣依稀掩去,唇角似乎淡淡勾起些許,朝著大殿後身右側垂著的淡黃簾幕方向道:“……還看?”
少年從簾幕後走出,含笑道:“爹在做什麼呢。”北堂尊越示意他上來,用手摸了摸少年的頭,道:“才回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