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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寂寥無人,耳邊唯聞男子這般坦訴情意的低語,一時間心中倒是有幾分說不上來的百味雜陳,北堂戎渡微微斂目,語氣平靜地道:“你又何必?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他日你成了親,嬌妻愛子在懷之時,自然也就會漸漸把我忘了。”
牧傾寒聽了,緩緩鬆開懷抱,既而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良久,才極淡極淡地微笑道:“牧傾寒此生只知蓉蓉你才是我妻子,只想與你赴那白首之約,旁的女子,我決不會娶……除了你,我不要任何人。”
彼此離得這樣近,北堂戎渡能清楚看見牧傾寒衣袖下露出的手在幾不可覺地輕顫,可肩背卻還繃挺得筆直,仍然還是當年那個為他摘花簪發的男子,但眼中深處那一分不必宣之於口,就已濃烈得鋪天蓋地的情意和決絕,卻還是讓北堂戎渡不由得微微怔忡了一瞬,隨即心中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從袖裡摸出一塊錦帕,一手扔給了對方:“……把血擦乾淨了。”
手背上方才被指甲刺破的傷口,上面的血已經凝住了,牧傾寒牢牢攥著那微帶甜梨香的錦帕,卻並不去理會手上的傷處,只是深深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眼神中既有楚澀,又有濃濃的無限眷戀之意,低聲道:“人之一世,不過短短數十載,十年之後、百年之後,自然都成了黃土一掊……只是這幾年裡你或是江湖遊蕩,或是幽居於何處,閒暇之餘,有沒有偶爾想起過願意為你一世簪花的牧傾寒?”
他平生向來都是驕傲的,即使是身為男性的尊嚴曾經被人狠狠踐踏在腳下,身體被肆意折磨凌辱,他的驕傲也從來沒有被磨滅,可是他卻又是卑微的,驕傲的頭顱在她面前,情願深深低下,只因為在那年,他遇到了她,即便這邂逅充滿了算計和目的,即便被欺騙,被棄離,他卻還是偏偏放不下……
……蓉蓉,這幾年裡你或是江湖遊蕩,或是幽居於何處,閒暇之餘,你有沒有偶爾想起過,那個願意為你一世簪花的牧傾寒?
北堂戎渡剛要毫不猶豫地說一聲‘沒有’,來斷了對方的念想,卻在看見男子深澀的眼眸時,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口……略頓了頓之後,北堂戎渡雙目垂斂,沉聲道:“……當年我確實與你有白首之約,花下之盟,只不過那統統都是些權宜之計,你我的相遇,包括後來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全都是假的……牧傾寒,是我負你。”
話音未落,一雙手臂已狠狠將北堂戎渡抄入懷中,薄唇直接壓了下去,用力印住那淡紅的朱唇。
北堂戎渡眼神微微一閃,卻並沒有動,而是淡斂雙眸,任憑牧傾寒親吻,只是卻無半分唇舌回應,整個人也是平靜地站著,不拒絕,也不接受。
牧傾寒緊緊擁著懷裡的少女,雙手環住對方的腰,輾轉廝纏著那柔軟的唇。口中伊人的芳香仍如昔日,可是其中,已沒有了從前那樣淺淺的回應……驀地,北堂戎渡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色澤,最後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瞬,然後便軟軟倒進了對方的懷裡。
雙手還緊環在少女的腰間,右手食指也還按在腰部的一處穴位上,牧傾寒牢牢摟住懷裡的人,半晌,忽解下身上繫著的披風,將少女嚴嚴實實地裹住,不讓她受半點涼寒,然後抱著對方翻身上馬,把人一手小心地護在胸前,另一手則拉住韁繩,雙腿一夾馬腹,策馬而馳。
此處離青帝門不遠,牧傾寒駕馬疾奔不過半日的工夫,就已回到了居處。
將懷中抱著的人小心地放在床上,拿開緊裹著的披風,牧傾寒沒有停頓,直接將少女的裙襬輕輕向上掀起些許,露出裙中的雙足。
外面積雪不薄,一雙繡鞋踏在雪中許久,已是溼了。牧傾寒輕輕脫去那繡著玉蘭花的鞋子,又褪去裡面半溼的羅襪,既而起身去拿了擰乾的熱毛巾,將那赤裸的雙足捂在毛巾裡,小心地擦拭。
雪白的赤足晶瑩似玉,如同初開的白蓮,牧傾寒將其細細擦拭了一遍,直到這雙玉足已漸漸暖了起來,這才鬆開,替少女將裙角整理好,蓋住了雙足。
那人眼簾淡合,安靜地躺在床上,牧傾寒低下頭,一遍一遍地輕吻對方的唇。
……她是他的蓉蓉,哪怕她冷言相對,哪怕她不再如同往日那般情意深沉,可只要能與她再次相見,他就依然,狂喜如沸。
……往昔種種,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他只求她不要再離他而去,他寧願讓她一生騙他,利用他,心甘情願做她手裡的棋子,只要,她不離開……
北堂戎渡醒來時,只一睜眼,就看見牧傾寒正坐在床邊。
微微一掃全身,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