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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兩個如今站在一處,倒真的更像兄弟,卻不怎麼像父子……你也太年輕了些。”北堂尊越嘴角微微向上扯起一個弧度,飲了一口酒,道:“你若真和本座是兄弟,又怎麼能活到現在。”北堂戎渡自嘲地拍了拍額頭,笑道:“也是。”
兩人喝著酒,北堂戎渡原本便已飲了不少,此時就漸漸地有些醺醺醉意,北堂尊越見他眼下這個模樣,因此便突然略帶一絲邪氣地笑了起來,揶揄道:“小心要是喝得醉了,容易酒後亂性。”北堂戎渡聞言,眸光斜斜睨過去,悠懶道:“我長這麼大,好象倒沒真正完全喝醉過……其實並非是因為酒量太好,而是我知道控制自己……再說,如果真是要酒後亂性了,爹隨便給我叫個美人過來就好。”北堂尊越看著他,眼裡有幾分打趣的神色,低笑道:“哦,是嗎,本座倒是也從來沒醉過。”
北堂戎渡往嘴裡倒著酒,然後隨手把空瓶放到一旁,哈哈笑道:“噯,真是的……我這幾年,倒彷彿是越發像你了……不光是模樣而已。”他笑著,原本明澈的眼瞳,此時已有幾分溼潤的酒意,眼角也淡淡染著一抹薄暈,就好象是塗了些許胭脂。他用筷子夾起一顆醃好的豆子,想要放入口中,卻不料豆子太圓太滑,一下便掉到了桌上,北堂戎渡索性用手指拈起一個,丟進嘴裡,這才笑道:“剛才那個小孩,忽然讓我想起從前的事情來……那年如果我一開始就殺了安芷眉那個賤婢……大概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我娘也就不會死。”
北堂戎渡喝著酒:“所以說……有些人……留不得……”他說到這裡,好象是已經醉了,乾脆就往後一仰,喃喃道:“這梅花……開得真好……”
北堂尊越見他這樣,便一手把面前的桌子推到旁邊,將少年的上半身攬起,在他的臉上拍了一下,道:“……醉了?”北堂戎渡動一動眉頭,沒應男人的話,只是笑道:“爹,你對我真不好……”北堂尊越怔了一下,隨即不由得皺眉,重重用食指颳了一下少年的鼻子,道:“本座對你有什麼不好?雖然是……確實打過你幾回,罵過你幾句,可難道當老子的還不能這麼對兒子了?本座對旁人什麼樣,待你又是什麼樣,你倒還不領情!”說著,彷彿是不解惱一般,又給了他腦門上一個暴慄。北堂戎渡卻只是笑,眼底籠著醺然的霧氣,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道:“可是你讓我沒娘了……”
北堂尊越的手似是止住了。半晌,卻又語氣淡淡道:“……你心裡,還在怨本座?”北堂戎渡靠在男人身前,恍若未聞,似是沒聽到一般,目光悠悠掃了掃四周,只笑道:“那天晚上我本來是叫娘去吃飯的,可是我進去的時候,只看見她的血淌了一地……”
北堂尊越見少年神色迷離,如在夢中,心下不禁微微有些緊,卻又聽他繼續道:“整個吟花閣裡哭聲震天,只有我連一滴眼淚也沒掉……後來半夜的時候,我一個人去滅了軟紅軒裡所有的人,讓他們雞犬不留……”
他絮絮說著,北堂尊越就只是聽,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漸漸低下去了,少年靠在北堂尊越身前,鼻息沉沉,似乎是在打盹兒,北堂尊越頓了頓,然後抱起少年,轉身進到了室內。
男人將北堂戎渡抱到榻上,親手給他除去了外衣和靴子,等到做完了這些,便坐在床沿上,靜看那榻上的少年面容染醉,雙眉半凝,一副沉沉的模樣,忽然間卻只覺平生三十載,心底竟從未有過此時此刻這樣柔軟的時候,彷彿是有什麼東西似有若無地浸進去,卻是令他覺得十分陌生。北堂尊越皺了皺眉,剛要細細思量一下,床上的北堂戎渡卻忽半睜半閉著眼,也不知是醒著還是醉了,只是直直看著身旁的男人,小聲呢喃道:“娘沒了……爹,我只有你了……你別不要我。”
北堂尊越只覺心下依稀有什麼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東西,就這麼‘錚’地一聲繃斷了,他不清楚那是什麼,也沒工夫去想,只是低頭端詳著北堂戎渡重新合上眼睛的面容,良久,薄唇已不知不覺地印在了少年的眉心中間……
“……好孩子,本座不會走。”
六十三。 迷情
北堂尊越只覺心下依稀有什麼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東西,就這麼‘錚’地一聲繃斷了,他不清楚那是什麼,也沒工夫去想,只是低頭端詳著北堂戎渡重新合上眼睛的面容,良久,薄唇已不知不覺地印在了少年的眉心中間:“……好孩子,本座不會走。”。
北堂戎渡卻已是鼻息安穩,雙目靜合,似乎是睡了,唯有一隻手還隨便搭在肚子上,北堂尊越唇上所觸到的眉心肌膚,只覺又溫熱又光滑,似是令人想要多流連片刻,只是北堂戎渡卻彷彿是覺得癢,便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