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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通體潔淨無塵,眉宇之間隱隱有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畢丹連想都不必想,就已經知道了面前這人的身份——
除了北堂氏現任家主,北地漢王北堂尊越,還能有誰?
畢丹一時間只覺得心中隱隱亂跳,他其實向來並不好男風,先前初見北堂戎渡之際,也只是因他容貌之美而驚訝罷了,倒也從不曾有過什麼別的心思,而北堂尊越雖是五官生得與北堂戎渡十分相似,但卻偏偏讓畢丹只一眼見了,便如遭雷殛,連手心裡都隱隱有了汗意……那人薄薄的嘴角上似有若無地勾著充滿高傲意味的優雅弧度,華麗而邪魅,因此總給人一種冷眼相觀的錯覺,彷彿就連唇上那一絲好象是笑容的上揚弧度,也顯得有些冰冷無情,雙目更是犀利得刺人,此時與北堂戎渡站在一起,完全就像是一對兄弟,根本難以相信他竟會是這少年的親生父親。
然而畢丹身為鶻祗王族,自幼歷練得多了,又怎會是尋常人心性,知道此時決不能流露出絲毫異樣之態,因此定一定神,只上前笑道:“想必尊駕便是漢王了……鶻祗畢丹,見過漢王。”
北堂尊越目光一轉,正過臉來,看著面前的青年,眸光淵深莫測,面上的表情亦是平靜無波,似乎完全不為所動,唇角似乎有笑色,但那笑意卻並未映入金色的瞳仁當中,就好象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那種穩坐如山的冷漠之意,就如同神祗俯視眾生一般,畢丹看著北堂尊越,忽然之間,只覺得心中一凜,同時又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失落之意——在這個男人眼中,甚至連注意力都沒有怎麼集中起來,分明就將他看作和任何其他的尋常人一樣,只是如同花草樹石一般的存在,完全不放在心裡……
北堂尊越自然不會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他只是看了看面前的這個鶻祗王子,嘴角微微向上扯出一絲弧度,雙眸幽深,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而對旁邊的北堂戎渡聲音慵懶地道:“……怎麼,談攏了?”北堂戎渡微微一笑,略彎了彎腰,垂手應了一聲‘是’——向來在外人面前,他總是會對北堂尊越保持一種必要的恭敬。
一時三人無話,倒是北堂戎渡忽而笑道:“天氣寒冷,父王不如和我們一起進去,喝幾杯酒暖暖身子罷。”畢丹聽他這麼說,不由得也一力相邀,從旁道:“世子說得正是。”北堂尊越聞言,自然也沒什麼必要拒絕,於是三人一同進到殿中,撤了殘席,重新擺上酒果。
席間畢丹心不在焉,眼角餘光時不時地掃向北堂尊越所在的位置,他樽中雖有美酒,然而此時卻也沒喝出多少滋味來,按照他如今的身份,若是在草原之上,當真看上了哪個女子甚至男子,都不過是任他隨意取用而已,然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卻是聲名赫赫,無論武功、地位、亦或財富,都完全在他之上,甚至連他如今近乎一統草原的父親鶻祗王,在權勢上也似乎有所不及,這樣的一個男人,決不是其他同性之人可以有所旖思的。
暫且不提畢丹這廂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只說宴間一時酒酣盡興,待到散席時,已是傍晚,恰好卻又下起雪來,因此北堂尊越乾脆也不回宮,只留宿在此處,夜間父子二人同床喁喁而語之餘,說不得解衣相擁,一床繡被掩了,就是好一番的溫存蜜愛。
一時夜色深沉,地龍和暖爐將室中烘烤得熱乎乎的,唯聞窗外有寒風呼嘯,雪花漫卷,北堂戎渡半伏在北堂尊越的腿腹之間,似閉非閉著一雙眼睛,微微喘息,大半個雪白的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頸緣位置烙著一片通紅的曖昧痕跡,更顯得肌膚白潤勝玉,滿頭黑髮都垂散著,略顯凌亂,而北堂尊越則倚坐在床頭,身後靠著軟枕,一手攬著北堂戎渡的肩,滾燙的掌心貼在北堂戎渡的肌膚之上,燥燥地熱,只低頭輕笑道:“……怎麼,累了?”
北堂戎渡卻並不理他,只顧自己慢慢平復著呼吸,北堂尊越撫摩著兒子微微汗溼的鬢髮,嗤嗤笑道:“怎麼了,真生氣了?”北堂戎渡翻了個身,扯起被子蓋住赤裸的身軀,冷哼一聲,道:“……你等著罷,下回也讓你嚐嚐這是什麼滋味兒……你莫非想憋死我不成。”
方才兩人翻滾在一起胡天胡地之際,北堂尊越卻忽然起了壞心,在北堂戎渡即將噴薄而出的最要緊的當口,毫無預兆地一把捏緊了他的要命之處,不許他洩出來,非逼著他喚出‘二郎’這個親狎的稱呼不可,北堂戎渡被憋得難受以及,最後無奈服軟,乖乖地一連叫了北堂尊越五六次,這才得了解脫,好歹沒憋出病來,因此眼下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北堂尊越見狀,卻是翻身抱住正背對著他的北堂戎渡,軒一軒長眉,眼中含了一絲調笑之色,細細吻著少年的後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