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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通身雪白,如同一個雪團兒一般,只有仔細端詳,才能發現上面有極淡的條紋,整個身子小得簡直比一隻耗子大不了多少,正蜷縮著身子,連眼睛還沒有睜開,不會超過五六天大,只在嘴裡發出小貓一般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哀哀叫喚,卻不知道母虎去了哪裡,不過見這小虎沒精打采的模樣,應該是有一段時間沒吃東西了,想來母虎大概是外出獵食之際出了什麼意外,不然是決計不會將虎崽丟在洞裡不理的。
北堂尊越素來性情冷漠,眼下看見原來不過是一隻失去庇護的乳虎,自然也懶得去理對方的死活,正徑自想要離開時,卻又忽然停住了,既而似乎是動了動鼻子,然後便低頭在那乳虎身上嗅了幾下,那小東西感覺到了他氣息,不知怎地,卻不叫了,只動也不動地趴著,也不知道是出於本能的畏懼還是別的什麼,而此時北堂尊越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已經辨別出了這小東西原來竟是自己的後代——數月之前,他初次步入成熟期,一時閒來無事,曾與一頭母虎短暫聚過半日。
北堂尊越略做思索,雖不太耐煩,但畢竟是自己的後代,總不能讓眼前這小東西自生自滅,因此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吼,低下頭用鼻尖拱了拱這隻幼虎,想要將其叼在嘴裡帶走,但偏偏卻又一時間不知從何處下嘴,躊躇了片刻,才儘量小心一點兒地把幼虎輕輕叼了起來,走出了石洞。
半晌,北堂尊越回到了自己的居處,把嘴裡的小老虎放下,自己趴在旁邊休息,可那幼虎卻細細叫個不停,聲音又糯又軟,悽悽慘慘的模樣,明顯是餓得很了,北堂尊越滿耳裡聽著這接連不斷的叫聲,難免有些煩躁,簡直有些後悔把這個麻煩帶了回來,遂不耐煩地用前爪撥了撥那乳虎,想讓對方安靜下來:“閉嘴……”但沒想到,那小東西卻忽然努力地蠕動著身子,往他肚子下面鑽,明顯是想要找奶吃,可終究還是什麼也沒有,沒奈何,乳虎似乎再沒力氣了,軟軟蜷縮在北堂尊越肚子下方,一聲也不叫了。
北堂尊越有些怔了一下,碰了碰那小東西,乳虎細細嗚咽一聲,前肢無力地扒住了他肚子上的皮毛,北堂尊越只覺得腹部處傳來了那乳虎的體溫,熱乎乎的,就像一小團將熄未熄的火——而他,卻有能力讓這團火重新旺起來……北堂尊越想了想,忽然站起身,走出了山洞。
不一時,北堂尊越拖著一頭被咬斷後腿的母鹿回來,將鹿放下,那母鹿明顯正處於帶崽的時期,奶水充盈,北堂尊越把乳虎叼過去,乳虎嗅到了奶香,連忙本能地張開粉紅色的小嘴兒,用力吸吮起來。
半晌,乳虎吃飽了奶,重新偎依在北堂尊越肚子旁邊,輕輕地細叫,這一回聲音裡就已非原先的悽慘,而是充滿了舒適飽足的意味,北堂尊越用爪子把乳虎撥了個肚皮朝天,用舌頭替他舔著身子,幫助消化,沒幾下,卻無意間卻舔過一個小小的凸起,於是才發現這原來是隻雄虎——一個還沒滿月的小兒子。
乳虎似是覺得北堂尊越身上比別處溫暖許多,便略微挪了一下身子,靠得更緊,北堂尊越一頓,彷彿不太習慣這樣的親暱,但尾巴卻已經不自覺地去在乳虎的皮毛上摩擦了一下,只覺得又溫軟又綿幼,毛茸茸地實在挺舒服,那乳虎好象也喜歡他這樣撫摩,喉嚨裡細細地哼著,極小的尾巴也軟綿綿動了兩下,北堂尊越看了看,忽然想起了什麼,略微思索了片刻,便道:“以後你就叫……唔,北堂戎渡。”
於是自此之後,北堂尊越便多了一個兒子要照顧,漸漸地隨著天氣開始變熱,北堂戎渡身上的黑色條紋也越來越清晰,個頭也慢慢增長,不再是先前丁點兒大的模樣了。
這一日天氣炎熱,北堂尊越趴在一棵大樹下乘涼,閉著眼睛打盹兒,長長的尾巴盤在身側,不時地輕輕拍打一下地面,不遠處,四個多月大的北堂戎渡正在草地上肆意玩鬧,毛茸茸的身子如同一個滾動的雪球,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沒片刻安靜,一會兒拼命去追一隻蜻蜓,一會兒又忽然動了動耳朵,似乎是被什麼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但很快就又無趣地扭開了頭,或者突然興高采烈地滾倒在地,露出了毛茸茸的雪白肚皮,懶洋洋地舔了舔爪子……北堂戎渡正撲騰著玩得開心之際,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翩躚著悠悠飛了過來,北堂戎渡見狀,頓時睜大了一雙亮晶晶的藍色眼睛,十分興奮,目光隨著那蝴蝶上下飛舞,眼睜睜地看著它在草叢中時隱時現,須臾,突然間猛地躥了出去,騰身躍起就要去撲它,不遠處北堂尊越抬起頭,朝這邊淡淡看了一眼,隨後又眯起了雙目,繼續悠然養神。
北堂戎渡隨著那蝴蝶上躥下跳,追了半晌,總算將那蝴蝶捉住,小心地咬在嘴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