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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北堂戎渡的雙腿外側,就著二人親吻的姿勢,將他面對面地抱了起來,北堂戎渡一愣,雙手本能地抓住了父親的肩,北堂尊越走到不遠處的長榻前,作勢就要將少年放到上面,沒曾想北堂戎渡卻忽然從鼻腔內微微哼了一下,轉而反身把北堂尊越推倒在了床榻間,一抬身,便跨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他略略俯身,和北堂尊越又親了個嘴兒,北堂尊越被兒子摁在榻上,用一雙有些接近於蜂蜜色的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身上的北堂戎渡,似乎是想要看看對方打算怎麼做,北堂戎渡居高臨下地掃視著下方的男人,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那眼神就好象是在巡視著屬於自己的領土一般。
有些人,其實你原本不知道他的好,只有在日復一日的長久點滴相處當中,才能逐漸品出他的味道,這世間人有萬千,卻只有他一個人不會計較得失,總一直待在那裡……北堂戎渡一時間忽然想起,自己是如何從一開始的堅決拒絕對方,到後來漸漸屈服軟化,直至如今的這個地步——他的父親是狡猾至極的,極有耐心地去一步步軟化瓦解他的意志,而現在,對方顯然是已經很成功了,只因為北堂戎渡自己知道,他說到底還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無論怎樣在表面上保持一如既往的模樣,不露出什麼端倪來,可哪怕是他嘴上不曾承認過一分一毫,但箇中滋味,他自己自然知道。
北堂戎渡從前一直以為,在紅塵萬丈當中,自己真正喜歡的應該是沈韓煙那樣的春風如醉,醺醺動人,相傍相守著一起看那花落花開,雪落成白,是如飲美酒般的情愛之念,甘之如飴,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卻會逐漸覺得野火燎原的蕩烈或許更能席捲焚燒了神智,他的父親北堂尊越,這個在任何方面都完全不知道什麼是含蓄溫吞的男人,這個彷彿與生俱來就有著逼人氣勢,很容易便能夠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男人,就像是一把火,點著了他生命中在此之前從未有過的激熱,給予了他從未有過的新鮮享受,北堂戎渡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北堂尊越每當被惹惱之際,就會打他屁股,可卻也曾經抱著他,親暱地將嘴唇抵在他的頭頂上,在暖烘烘的屋子裡靜看窗外的雪無聲落下,那時男人的懷抱寬闊而溫暖,一切都很好,如同一場讓人情願不醒的夢境……
此時身下的北堂尊越眼角和眉梢都斜斜上挑,似笑非笑,他是北堂戎渡平生見過的最邪氣的男子,天生的危險人物,但此時見了,卻又有些覺得他邪氣得有點兒可愛了……北堂戎渡心頭微動,既而低下頭去,黑髮蜿蜒垂身,耳邊的鬢髮長長掠過胸口,兩人正好目光相接,北堂戎渡凝視著男人那雙金色的眼眸,呼吸的節奏微微一頓,用一隻手在北堂尊越的下巴上摩挲了一下,既而一點一點地往上,去撫摸那削薄的嘴唇,甚至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有些變本加厲地將指頭伸進了男人的口中,撥弄裡面的舌頭,北堂尊越忽然不輕不重地一口咬住了少年的指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整以暇地似乎是在瞧他想幹些什麼,北堂戎渡卻只是將手慢慢抽了回去,低頭開始用嘴唇輕輕觸了幾下對方的唇角,然後薄潤的雙唇在下一個瞬間,便用力地吻上了北堂尊越的臉,就好象是以此讓對方分享自己一部分的記憶,同時開始一手稍稍用力,將北堂尊越的衣襟拉開,讓父親強壯的胸膛暴露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北堂尊越的上身頓時露出大半,只見滿眼肌膚絕白,彷彿就像是一塊絕品的玉玦,比起北堂戎渡來,也絲毫不會遜色半點,北堂戎渡目光熱切地在上面徐徐掃視了一番,將笑不笑地微微彎了一下唇角,既而就毫不猶豫地俯身上去,兩隻手掌游魚般地在男人光滑的肌膚間摩挲著,愛撫過胸膛,又滑過腰身,面面俱到,然後靈巧的手指幾下扯開了對方腰間繫著的六合朱雲雙穗扣帶——只有經過足夠的花叢歷練的老手,才會如此地從容不迫,如此地遊刃有餘。
便在此時,北堂尊越卻用手託了託北堂戎渡的臀,毫不費力地把兒子整個人抱得朝上面一些,讓他坐在自己的腰間,一邊懶懶笑道:“……嘖,難得你倒這麼聽話。”話音未落,右手已然按住了北堂戎渡的後頸,微微往下壓去,一面去吻北堂戎渡的唇,一面用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衣內,修長溫暖的手指就好象是在作畫一般,耐心而挑逗十足地慢慢撫摸著裡面的乳首。
北堂戎渡被父親在胸前肆意挑逗乳首的手指揉搓得一縮肩,止不住地直起雞皮疙瘩,因此不由得在兩人的激吻當中喘息著說道:“……你先鬆手,我來……今天都得聽我的。”話音未落,北堂尊越已經一巴掌脆生生地拍在了他的屁股上,乾脆利落地表明瞭態度,北堂戎渡一惱,立即也是一巴掌實實在在地打到了北堂尊越結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