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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樓上,恰好就看見一對青年男女正站在一處包廂門口,男子約有二十餘歲,劍眉星目,容貌英武,神色間有些淡漠,那少女卻是一身月白羅衣,相貌極美,正與門口一名中年人說著什麼,自是牧傾寒兄妹。北堂戎渡遂笑了笑,朝那邊走了過去:“你們怎麼來了?”
牧傾萍見了北堂戎渡,頓時美眸微亮:“你來得正好,這是你們家開的地方,你叫他們把這包廂讓給我們,反正訂了這地方的人還沒來,大不了等他來了,我賠他三倍的定金就是了。”北堂戎渡擺了擺手,示意門口的中年人退下,一面笑道:“這是今晚給我留的位子,既是你們來了,一起進來也就是了。”說著,已帶了兄妹二人一同進了包廂。
三人陸續落座,就有茶水果品等物送了上來,窗戶也被一一開啟,以便可以讓人直接觀賞到樓下的場地,牧傾萍手裡拿著一個果子把玩,忽然間歪頭瞧向北堂戎渡,撲哧一聲笑了,一本正經地道:“喂,你怎麼還不叫聲姐姐來聽?前時姨姥姥來了我們家,我才知道你原來是我表弟……你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麼?”
北堂戎渡聞言,不由得苦笑。前幾日他與許昔嵋見面,聽對方談起,才知許昔嵋原本還有一個親姐,多年前便已早逝,留下一個女兒,後來嫁與青帝門門主牧商海,正是牧傾寒兄妹的生母,前時許昔嵋已去青帝門看過外甥女,當時北堂戎渡聽聞,這才知道自己與牧傾寒兄妹原來竟是表親,始知世間之事,果然巧合無常。
一個稱呼而已,北堂戎渡倒也並不在意,便笑道:“好罷,既是我年紀最小,那叫兩聲表哥表姐,倒也沒什麼。”說著,當真對著牧傾寒道:“表哥。”又轉過頭道:“表姐。”牧傾寒聽了,似是有些頗不習慣,倒是牧傾萍笑逐言開,得意地乾乾脆脆應了一聲。
此時樓下的場中已隆隆敲起牛皮大鼓,北堂戎渡喝著茶,對牧傾寒道:“奇怪,我倒不知你也會喜歡來這種地方。”牧傾寒微微皺了一下眉:“她定要纏著我來此,說要見識一番。”旁邊牧傾萍搶話道:“哥你也不能這麼說啊,這‘黑拳’是眼下最新興的玩意兒,鶴音樓才開了沒幾個月,江湖上就已經沒人不知道了,我聽說好玩兒得緊,這才求你帶我來的。”說著,往樓下看了看,對北堂戎渡道:“都知道這鶴音樓是你的手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聽說賺錢得很,我們兩人剛才來的時候,就交了一百六十兩銀子呢。”
此時鼓聲已止,場地上已經分別走上來了兩個勁裝精幹男子,皆是步履穩健,面目猙獰,滿臉兇暴之氣,兩人目光狠狠對視著,顯然是要進行一場生死比鬥了。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用右手指了指樓下:“俗話說‘窮文富武’,習武之人想要練成精深的武功,光靠練是不成的,還需要用藥物溫培,就說我罷,從小就拿名貴藥物滋補著,更一連泡了十年北堂家的秘藥,再加上自己刻苦,又靠著天賦,才有今天的地步,所花費的錢財,連一座金山也差不多打出來了,而很多出身平常的武人,又要練功,又要養家餬口,不掙些賣命的血汗錢,還能怎麼辦?我現在,不過是給他們提供一個賺銀子的渠道罷了。”牧傾萍點了點頭:“好象這裡有些人,也不全是為了錢。”
北堂戎渡笑了笑,剛要回答,旁邊牧傾寒卻已說道:“……還有‘生死擂’,江湖恩怨可在此處解決。”北堂戎渡撫掌笑道:“是啊,習武之人免不了惹下仇怨,往往還要綿及後代或者門派,所以這裡為了解決爭端,雙方可以事先簽訂生死文書,上擂臺比鬥,現場還有這麼多人作證,打死打傷都與旁人無關,所屬門派及家人不得事後追究,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其他的,就是一些年輕人為了想出人頭地,因此有不少人就在這上面搏殺,其中有些表現出很好的天賦和本事的,甚至會被某些門派或世家招攬,至於這些客人,則可以拿銀子來押每一場的勝負,我開這個場子,就是讓一群顯貴富人,來尋求刺激,以此賺他們的銀子的,這裡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話音方落,此時樓上樓下卻陡然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卻是那兩名正在死搏的漢子之間,其中使爪的那人猛然自肚臍位置,一爪掏出了對手的腸子!長長的青綠色物件扯得老長,現場頓時一片慘烈和血腥,不知有多少人當場嘔吐了起來,更有一些並未習過武的女子甚至暈了過去,但更多的,卻是山崩地裂一般的呼喝和叫好。牧傾萍眼見此景,臉色亦是倏然發白,竭力控制自己不嘔吐出來,她雖然也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這樣殘忍的手段!
“你看,現在還覺得好玩兒得緊嗎。”北堂戎渡遞給牧傾萍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