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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的肉粥,不由得苦著臉道:“爹,我點的吃不下……”北堂尊越正用湯匙舀了一勺粥,聞言眼睛一瞪,冷笑一聲道:“那也沒什麼,本座幫你灌進去就是了。”北堂戎渡聽了,只好服軟,乖乖地張開嘴,把粥一勺一勺地全喝了。
剛吃完,就一陣噁心,北堂尊越攬著兒子的肩膀讓他靠這自己胸前,低喝道:“不準吐。”一面說著,一面用掌心在少年的腹部緩緩摩挲著,北堂戎渡只覺一股熱氣透入體內,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漸漸地,胃裡的那一股噁心之感便平息了下去。
兩人坐在床上,一起玩了會兒牌,午後北堂尊越在榻上睡午覺,北堂戎渡卻是躺了一陣就睜開了眼,看著床頂發了一會兒呆,然後隨意側過頭,看向旁邊的男人。
北堂尊越睡得很熟,眼睛閉著,呼吸綿長而輕微,北堂戎渡看著他,心底忽然泛出一絲惡作劇的念頭,遂輕了輕腳地下了地,拿了一支筆回來,等重新上了大床之後,就屏住呼吸,極小心地用筆在北堂尊越的臉頰了簡單塗鴉幾下,然後盯著自己的成果,樂不可支地憋著笑。
北堂尊越仍是熟睡,密緻的睫毛被陽光塗了一層金色,身形雄偉挺健,面龐完美有若白色的玉石雕成,震懾人心,北堂戎渡帶有一絲讚歎意味地欣賞著這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臉孔,忽然間就想起許多事來。
記得他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才剛剛出生,那時這個人也不過才十幾歲,而今他自己都已經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而這個男人卻好象根本沒有多少改變,依舊是悍狠絕辣,高傲暴戾,但如今,這人卻已經是個很好的父親,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那麼一個人。
也許這個男人一開始並不知道應該怎樣和他相處,但現這,似乎這人已經努力去做,並且想要做好,而這一切,他不是感覺不到,也不是無動於衷,不感激的……
北堂戎渡看著男人的臉,端詳著那熟悉以極的輪廓,覺得心中很平和,也很寧靜,一如這午後微醺的暖陽。
北堂尊越。他的父親,這世上最值得他相信,可以毫無理由地依靠和並肩的男人……
“我的父親……”北堂戎渡心想,臉了露出一絲笑容,這心底說道,“我以前曾經對我娘說過,我非常愛她,那其實現在麼,我也……一”
少年低著頭,瞧了瞧男人微合的眼瞼,忽然低低而笑,心道:“……我也非常愛你。
七十九。 偶遇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時值春分雨夜,細雨絲絲,水面煙波浩淼,繡舫畫艇往來如梭,一座佔地極大的樓宇臨水而建,精美且宏麗,往來出入者,皆是錦衣麗服,華車名馬,上書‘鶴音樓’三個鎦金大字,熠熠生輝。
微溼的長街上,一輛精緻的馬車緩緩自這如絲細雨中駛來,在離鶴音樓不遠處停下,既而有人自車內下來,撐起一把油紙傘,緩步朝著鶴音樓大門方向走去。
絲絲細雨飄下,落在繪有紅杏鬧春的油紙傘上,傘柄處握著一隻玉白剔透的手,兩枚丹珠戒指環在指間,不知為何,四下就彷彿忽然靜了下來。
那執傘的少年一身海水藍的錦繡華衣,青絲淡束,橫插玉簪,絕白的容顏纖塵不染,眼中如星墜雲隕,靜似秋波,但笑不語,意態悠然,整個人如同玉樹瓊苞,浸雪洇寒,形容難描,俊美絕倫,執傘徐步於細雨當中,安靜如昔,走在微溼的街面上,當下所見之人,皆隱隱有恍若隔世之感。那少年徐徐步入鶴音樓,門口原本有兩名青年公子正要入內,然而見其走近,卻皆是情不自禁地微微停了腳步,讓其先行。
方一進到樓內,眼前立刻一片空曠,四周彩燈高設,一片通明,場地當中,是一個巨大的石砌臺階,數百個座位密密麻麻地陳列在場地四周,除此之外,上面又分有三層單獨的看臺,一一隔成無數包廂,供人在內飲酒作樂之餘,還可居高臨下地看向樓下的場中,此時樓內皆已坐滿了人,整個鶴音樓燈火輝煌,人聲嗡嗡。
北堂戎渡剛進到門內,早有人在旁候著,見其前來,立時便趨前接過傘,垂手道:“回公子的話,樓上的包廂已備好,只是……”北堂戎渡見狀,遂道:“怎麼了。”那人面有難色,一面陪著少年朝樓上走,一面回道:“只是方才有人來得遲了,樓內已沒有多餘位置,因而看中了此處,要我們騰出來。這包廂是提前為公子準備的,怎能讓給旁人,只是那兄妹卻是青帝門的少主和小姐,倒也不好硬是請其離開就是。”
北堂戎渡聽了,不由得笑了,道:“是他們啊……”正說著,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