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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風流自賞,萬花叢中過,這等親暱狎戲的事情也不知道做過了多少回,但此刻這索吻的人卻不是以往他懷裡那些風情各異的美人——雖然這個男人比他見過抱過的任何一位美人都要出色太多,可這畢竟是生他養他的親生父親!
北堂戎渡平生哪裡經過這等被人誘迫的場面,不禁一驚之下,心中大震,幾乎不知道應該如何來處理眼前的狀況,待心中明白之時,已經晚了。北堂戎渡臉色微微發青,似是被誰點住了穴道一般,僵在原地,只覺一張薄唇把自己的嘴堵得嚴絲合縫,他一震之下,立時迴轉神來,欲要大聲喝罵,嘴巴卻偏偏被堵個密實,哪裡出得了聲!想到竟被親生父親捉住強吻、狎暱,北堂戎渡頓時全身上下一陣冷一陣熱,兩手兩腳發涼發寒,五臟六腑不由得劇烈翻騰起來……北堂戎渡登時手腳俱動,就要掙扎,此時他早把什麼武功內力全都忘得乾乾淨淨,只如同普通人一般發狠掙動,卻哪裡撼得了對方!
北堂尊越牢牢地用身體將北堂戎渡頂在柱子上,按著他的左手不讓他動,一條腿也微微弓起來,抵住了兒子的雙腿,北堂戎渡哪裡是其對手,一時間不能自己,身體動彈不得,只有任由對方擺佈,北堂尊越緊逼不捨,身體抵住身體,火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北堂尊越含住兒子的嘴唇輕吮,只覺竟是意想不到地柔軟,北堂戎渡胸口急劇起伏,緊緊抿住嘴,只一瞬,他便突然用那隻由於受傷而沒有被禁錮住的右手,猛地使力去推北堂尊越的胸膛,可是隻剛剛抬起手,就被半路攔截住,北堂尊越扣住他的手腕,暫時鬆開了那淡紅的唇,改為輕輕吻著少年的眉毛、眼睛、鼻子、面頰,似乎在貪戀那上面一點薄薄的溫暖,低聲道:“別動……本座不想傷了你。”北堂戎渡的嘴巴暫時得了自由,急忙錯開頭去,卻沒等喘上一口氣,就又再次被結結實實地堵上。
灼熱的溫度就那樣透過雙唇傳遞過來,北堂戎渡拼命扭著頭,苦苦躲避,卻是無濟於事,面前的男人總是能夠準確無誤地又親了上來,北堂戎渡無法,只有死死閉住嘴,卻不防北堂尊越忽然將他的兩隻手腕箍在一起,用右手扣住,騰出了左手來,捏開北堂戎渡的嘴,低頭吻上,探入到口腔當中,翻攪吮吸裡面的舌頭。
男人滾燙的舌尖入口,北堂戎渡身體一僵,刺激之下本能用上了內力,猛然間就掙出了右手,想也未想,一拳就砸向了北堂尊越的左臉,然而北堂尊越卻沒有避開或者阻擋,竟是生生被打了一拳。北堂戎渡見狀,不禁呆了呆,就見面前的北堂尊越嘴角滲出一縷血絲,神情卻分毫不變,只用手漫不經心地一抹,拭去血漬,然後拿起北堂戎渡打他的那隻右手審視,見這纏著繃帶的手掌上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重新將北堂戎渡摟進懷裡,淡淡道:“若是想打,就打。”說罷,一低頭,猛地再次攫住了少年柔軟的唇瓣。
這一回北堂戎渡卻沒有再動手,男人緊攥著他的手腕,牢牢地握著,那麼用力,似乎惟恐失去什麼珍貴的寶貝,所有的動作都是溫柔的,無論是親吻,還是禁錮,都溫柔如水,卻又透出不容拒絕的力量,三分強迫,三分哄騙,三分誘惑,一分情熱,令北堂戎渡攥緊了拳頭,卻終究無法再對父親揮出一拳……——
有一種東西既然已經破土,發芽,開出畸形的花來,這種種的一切,誰又能,止得住?
這一番糾纏令北堂戎渡幾乎喘不過氣來,所有的聲音都被男人統統悶回喉嚨裡,發不出來,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在這溫柔的禁錮和親吻中保持堅決不合作的態度,把牙關咬緊,北堂尊越這一回倒是沒有再強迫他,既然進不到口中,便只是含著那薄唇,輕輕吸吮。半晌,男人似乎想起了北堂戎渡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這才放開了少年,不再桎梏著他,修長的手指深埋在兒子漆黑的髮絲中,輕吻著對方緊皺的眉心,彷彿是在表示歉意。北堂戎渡得了自由,突然間一手推開了父親,就要往拴著馬匹的那棵樹的方向走去。
一隻有力的大手從身後果斷地拽住了少年的手指,北堂尊越剛要說些什麼,北堂戎渡卻已經回過了頭來,形狀優美漂亮的唇抿得緊緊的,未束的黑髮垂落在肩頭,更多的則是披在背後,那雙蔚藍清澈的眼內並沒有盛著任何仇恨或者屈辱的意思,但一種無可言喻的神情卻還是爬滿了少年的面孔,深深刻進他毫無瑕疵的五官,像極了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北堂尊越忽然有些懊惱之意,可想一想,卻又覺得如果能夠重來一次的話,自己一定還是會那麼做的,所以,對於方才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覺得後悔。
北堂戎渡堅定地將手指一點一點地從北堂尊越的手裡抽出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