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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怎麼辦……”
“戎渡應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一十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周遭花木蔥蘢,鳥鳴啁啾,良久,自墓中緩緩走出一個藍衣大袖的俊美少年,之後便用手在那墓碑上扳動幾下,隱去了地道,使之恢復原狀,重新關閉了起來。
北堂戎渡神色鬱郁,只是沉默,埋頭便朝回走,不料走得太急,加之心不在焉,情緒低落,路過一處花叢之際,卻沒留意頸中掛著的一串指頭大小的明珠正好被花枝一勾一扯,登時繃斷當場,‘嘩啦’一下散了開去,灑落了滿地,北堂戎渡見狀一怔,想起自己近來竟是事事不順,一時之間不覺有些心煩意亂,也不去撿那些珠子,只一甩衣袖,自顧自地往回走。
日光漸漸烈了起來,北堂戎渡走了一陣,一路分花拂柳走在樹蔭下,避著太陽,待路過一處荷花池邊時,卻不覺略略駐足。此處是北堂迦生前極喜歡來消遣的地方,每年荷花開遍之際,就總是會時常在此賞花觀魚,消磨時間,此時偌大的蓮池中粉荷亭亭,清香滿溢,沿岸風景如畫,北堂戎渡心中猝然微微嘆息,不由略略浮出一分感傷之意,轉首間卻見遠遠一處花樹下站著一個女子,身邊圍著幾個小鬟,似乎是正在收集著花瓣,北堂戎渡遙遙見了那女子,便頓一頓,旋即就走了過去。
那女孩子只是十幾歲的年紀,身穿淺珠色碎花淡飾的上衣,雙袖略窄些,下面是一襲嫩綠色的長裙,上面繡著幾朵白玉蘭,卻並沒有束腰,衣衫亦是寬鬆的,簡單的烏黑髮髻中斜斜簪一枝碧玉釵,眉目淡雅,婉約如畫,整個人頗有一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美,正是身懷有孕的李儂兒。此時她正手裡捧著一把花瓣,慢慢傾入到丫鬟手中撐開的袋子裡,卻忽聽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聲音道:“……在做什麼呢。”
李儂兒訝然回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個個子高挑的藍衣少年,長眉輕揚入鬢,雙眸冷亮濯然,淡抿著薄唇,眉宇之間不知為何,似乎凝著一絲淡淡的困惑與落寞,李儂兒忙欲屈膝下去,小聲道:“妾身見過公子……”身旁幾個丫鬟亦是忙拜下見禮。
北堂戎渡扶住她的手臂,沒有讓她多動,只道:“天熱得很,怎麼忽然出來了。”李儂兒嘴角微微含著一絲羞澀笑意,答道:“左右無事,便想出來走走也好……”北堂戎渡的目光看向她的腹部,那裡由於有寬大的衣衫遮掩,且又月份不足,因此倒也沒怎麼看出有明顯的凸起,北堂戎渡的視線停留在上面,很自然地用手在李儂兒的肚子上摸了摸,道:“剛才走一會兒也就罷了,現在快回去歇著罷,等下日頭毒了,對孩子不好。”
少年修長的手慢慢撫摩著女孩的肚子,李儂兒面上微微泛出羞意,卻也不敢不讓他摸,北堂戎渡撫著李儂兒那已經不很平坦的小腹,想到自己這個不知是兒是女的孩子就在這裡面慢慢成型,心情總算是好轉了一些,轉首不經意間看見丫鬟手裡裝著花瓣的紗袋,便隨口問道:“大熱天的,平白無故出來撿這些東西幹什麼。”李儂兒輕聲道:“妾身想填幾隻枕頭,再做一兩個香囊……”話剛說了一半,卻忽發現北堂戎渡右手纏著絲帕,上面滲出一片殷紅,不覺輕呼一聲,隨即忙從袖裡抽出一條素白手絹,小心翼翼地裹住了北堂戎渡的右掌。北堂戎渡不在意地搖一搖頭,道:“你回去罷,經常走一走雖對孩子有好處,但也別活動得太多。”說著,命旁邊幾個丫鬟好生扶著李儂兒,回碧海閣去。
一時間四周只剩了北堂戎渡一個人,他在池邊站了片刻,看了一會兒游魚,覺得心中煩悶,忽然間就想要外出打獵透透氣,散一散心,思及至此,便直接回了碧海閣,脫下寬大的錦袍,解了發冠,換上一身緊袖短襟的利索獵裝,把手重新包紮了一下,便牽了馬,一個跟隨的人也不帶,獨自一人背了弓箭水囊等物,跨坐在馬背上,徑直出了無遮堡。
北堂戎渡信馬由韁,也沒有想著一定要打到獵物,只不過是主要為了出來散心而已,由於他這種可有可無的態度,因此直到快至中午,也只是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轉眼逐漸林木深深,鳥鳴幽靜,北堂戎渡勒停了馬,從腰間解下水囊,坐在馬背上喝水,誰知才喝了兩口,遠處的林裡卻忽有一匹黑色駿馬如飛一般地馳出,一個身穿深藍獵裝的高大身影坐在馬背上,如同一團藍色的火焰,身上繫著的深藍披風高高被風揚起來,腦後的黑髮亦隨之猖狂地飛揚舞動。北堂戎渡乍一見了這人,當即一緊手中的韁繩,不知道究竟是應該上前,還是應該避而不見。只這麼一猶豫間,那人卻已經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