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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意味地逐漸滑到了他的臀上,緩緩揉搓愛撫……北堂戎渡猛地身體一顫,他當然知道緊緊頂在小腹上的是什麼,當初他的父親就是用這個東西在他母親的肚子裡創造了他,而現在,他居然要和這個東西赤裸相對!
北堂戎渡驟然推開男人,跪在一旁的地上拼命嘔吐起來,他一早只勉強吃了一點清粥,此時什麼也吐不出來,只能從嘴裡溢位些許清水,不住地乾嘔,他什麼也不知道,顧不得,也忘記了他父親還在旁邊,只能擻肝抖肺一般地乾嘔,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全部嘔出來,他喉嚨痙攣得厲害,連眼淚都被這劇烈的嘔吐給刺激了出來,他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記得,就這麼跪在地上,在破敗的大雄寶殿裡,在佛祖的慈悲的目光中,吐得天昏地暗……
忽地,北堂戎渡的身體一僵,軟軟就向旁邊倒去,只是還沒有等他癱倒在地,一雙有力的手臂就已經把他接住,然後抱了起來。
北堂尊越抱起被點了睡穴的兒子,他低頭看著北堂戎渡,少年的臉上還殘留著被劇烈嘔吐刺激出來的眼淚,如同一個被親生父親逼得走投無路的孩子,只為了留住親情,便逼迫自己去試著接受一份扭曲的不倫思慕……
男人彷彿忽然聽見有什麼聲音在道:北堂尊越,你怎麼捨得。
……空曠的大殿裡,佛祖端坐其上,俯視眾生,北堂尊越定定看著懷裡的北堂戎渡,良久,低首吻一吻兒子的額頭,輕聲說道:“渡兒……”
“真這麼難受嗎……好罷,是你贏了。”
……
“本座把你父親……還給你。”
一百一十七。 黃粱
這一覺睡得酣沉綿甜,彷彿把所有的疲憊和心事都消磨去了,心神忽明忽暗,身下依稀是柔軟的褥鋪,鼻端隱約暗香纏綿,只是,卻感覺不到身邊有那個人熟悉的氣息……
北堂戎渡慢慢睜開雙眼,只覺得有一瞬間的暈眩,幾扇雕花的軒窗開著,垂下薄薄的青絲細篾簾,日光透過簾縫照進來,灑在地面間,令滿室都是深深淺淺的斑駁光影,映得地上白晃晃地叫人眼暈,牆角的兩口景泰藍大甕裡裝著冰塊用來降暑,一架精巧的風輪亦在陣陣鼓著風,滿室清涼,寂寂無聲,一番遊目所見,俱為一派湟貴自在景緻,早已不是那等破敗衰舊的廟宇,而是奢華以極的高床軟枕,金屋玉室,先前種種,竟好似黃粱一夢。
枕邊的貔貅香爐裡淡香細細,幾縷清煙嫋嫋繚繞,如夢似幻,北堂戎渡慢慢坐起身來,身上蓋著的冰綃夾紗小毯滑落下去,面板頓時毫無阻隔地暴露在空氣當中,這才發現自己卻是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身無寸縷,全身肌膚爽滑,還殘留著茉莉花的香氣,一頭長髮垂下來,亦是絲緞一樣柔順,應該是有人給他洗過了澡。北堂戎渡靜了靜,並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什麼被侵入過的不適,他隔著透明的鮫帳往外看去,室中一個人也沒有,就好象滿世界裡就剩下了他自己一樣,靜得讓人心中激不起半點兒漣漪。
北堂戎渡光著身子下了床,就這麼赤腳踩在地上,柔滑的黑髮披在背後,半遮住了少年優美有力的修長身軀,他微微蹙起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一面走到桌前倒了一碗涼茶慢慢喝了,恰好此時只聽一陣環佩叮咚輕響,一個羅裙雲髻的女子掀開珠簾,走了進來,手裡捧著放有衣物的金漆托盤,抬眼見少年正赤身站在桌旁,不覺唬了一跳,忙快步走過去,語氣之中不乏埋怨之意,道:“我的小祖宗,既是醒了,怎麼也不叫人?這天熱得都中了暑,還不快躺著呢。”北堂戎渡微微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地輕聲道:“……中暑?”
“可不是麼。”翠屏一面將金漆托盤裡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抖開,為北堂戎渡穿戴,一面半是心疼半是含嗔地道:“昨兒還病得人事不知,水米不進的,今天倒好,身子才爽利了些,卻跑出去打得什麼獵!眼下日頭這麼毒,身上又才好,怎麼能不中暑,身邊又連半個人也不帶……若不是正好碰見堡主也在外頭,可怎麼好!”一邊絮絮說著,一邊服侍著北堂戎渡穿上藕荷色的蠶絲小衣和薄褲,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素白衫子,道:“午間剛要擺飯呢,就見昏沉沉地被堡主抱著回來,說是中了暑,可不把人驚得!我的公子,你如今也是快要做了爹的人,怎麼還這般冒失……”北堂戎渡坐在床邊,也不說話,只是聽著翠屏嘮叨,忽輕聲問道:“……誰給我洗的澡?”翠屏給他套上軟底的鞋子,不在意地道:“既是中了暑氣,少君便給公子洗了個澡,祛祛燥熱。”北堂戎渡‘哦’了一聲,再無言語。
一時間穿戴整齊,翠屏又給北堂戎渡梳好了頭,這才去把窗上垂著的青絲細